家陪葬、墊背?
可是這憑什麼,李家榮光之時,自己什麼好處也沒有得到。如今他們倒黴之時,自己卻又憑什麼要幫他們。一想到當初李世民在馬邑的種種,他心中就不由的一陣惱怒。
想到這裡他又是望向松柏雨雪,輕輕嘆息一聲,站了起來,回頭望過去,見到玲瓏關切的眼眸。
玲瓏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小妾,原本是醉紅樓中的一名清倌人,聽說原本是高句麗的王室之女。因高句麗亡國,被人販子販到了中原,最後流落紅塵。一次無意的偶遇,讓劉武周徹底的被i上了。這女子不但美麗無比,jiāo豔無雙,更兼得善解人意,見多識廣,總有一種其它庸脂俗粉所沒有的大氣與聰慧。不論琴棋書畫,還是偶爾談談天下時事,她居然都能表現不凡。這樣的女子,他又怎麼容忍她流落紅塵,最後花了千金將玲瓏從醉紅樓贖身,收為妾shi。
玲瓏不知在他身後凝望了多久,她知道劉武周此刻心情多半不平靜,可她沒有上前安慰。有時候,就算再親密的人。也不需要太多地密語,反而需要那麼適當的距離。
“瓏兒,你什麼時候來的?”劉武周問。
玲瓏的微笑讓有些yin冷的空氣中有了幾分開朗,“來了沒有多久,我知道你是在為眼下的時局所憂慮,你最近比較煩心。所以讓你靜一下。你若是心情好些,鷹揚府的幾位大人都在前廳等你,說有些事要商量一下。”
回到屋中,在玲瓏的服shi之下,劉武周重又換了套衣服才到了大廳,廳中已經早坐了七八人。這些都是劉武周在鷹揚府的心腹部下,還有些是劉家中與他最親近的兄弟。
“李淵現在在做什麼?”
“剿匪,安撫民眾,好像聽說那個劉文靜前些日子剛出塞外去了,據打探到的訊息,好像是去聯結突厥人借兵。”
“那李世民呢?”
“他好像是在專心地招兵、練兵。”
“這兩個傢伙,怎麼好死不死呢,要是他們也突然死掉了就好了。‘
劉武周皺著眉坐在廳中,眉頭緊鎖。他身邊坐著幾個手下,皆是心腹。
左手那人臉sè黝黑,身材魁梧,如同猛獸一般,右手那人長地斯文,一表人才。站著地衛士彪悍非常,神sè恭謹。
對面坐著那人,文人打扮,劉武周對他倒是態度恭敬。
劉武周環望身邊眾人,心中卻有些感慨。
這些日子他左思右想,還是不甘心最後陪著李家一起落水。眼看著天下各地,人人皆反,強者稱帝,次者稱王。就算再勢弱一,那些各地的太守將軍、山寨盜匪首領們也是紛紛稱公稱霸,這不由的讓他漸漸心動。李家能弒君造反,別人都能起兵,自己為何就不能反。反正大隋天子已亡,自已劉氏一族在馬邑也是大族,更兼自己在馬邑也是經營許久,未必就不是一個機會。前些日子他對玲瓏說起這事,沒曾想這個心愛的小妾聽後不但沒有驚慌,反而也是一意的贊同他的想法,還言男子漢生逢亂世,就當奮起而爭,成就王霸之業。本來還有些猶豫,在聽了玲瓏的話後,卻是讓他心中更加堅定了幾分。
不過此時看著廳中眾人,他還是心中嘆息了一聲,暗想自己苦心經營多年,怎奈有能力地人太少,眼下這些人也算是親信,日後自己打江山的基礎,可惜未免單薄了些。劉武周從來就不是個安生的人,他並不是膽小怕事之人,不過他雖有膽魄,無奈實現起來頗有難度。
臉sè淡金之人叫做金柯,右手的斯文人則是苑君璋,又是他妹夫,素有智謀。對面那人叫做宋孝賢,當初在神武城受重傷時,多專了他自己才能活下來。
前來彙報的衛士叫做楊伏念,這些人都是值得他信任之人。
“大人,如今天子已死,大隋看起來再無力迴天。”宋孝賢對面拱手道:“李淵雖然佔據太原,不過眼下他自體尚且不暇,太原離馬邑也太遠,那弒君進肯定無暇顧及,我觀察馬邑的百姓及地方的大家豪強,大多對李淵父親弒君心生不滿。如果我們再一味的跟著李淵父子,早晚也只能給他們陪葬,不如我們直接在馬邑起事,你看如何?”
劉武周望向苑君璋和金柯,“你們的意下如何?”
金柯沉著道:“大人要反,則我等皆反。”
苑君璋搖頭,“現在時機還未成熟。現在馬邑校尉多數都服劉大人,要起兵拿下馬邑十拿九穩。可眼下有兩個事情要考慮,首先我們勢力太過單薄,當然這點劉大人早有算計。其次地一點就是,李淵父子如今雖然面臨困局,可是現在並沒有立即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