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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部分

淮騎兵的主要攻勢,一萬輕騎,最前線的五個騎兵營幾乎全滅,隊伍連建制都沒法保持了,李密只得下令撤消那五個營的編號,殘部編入剩下的十五個同樣缺員嚴重的營中。剩下的十五個營隊大多也是傷亡過半,只得命令一部分部隊合編成新的部隊。二十個營校尉中,六個陣亡,九個重傷。王伯當營的陣亡人數大概在二千上下,受傷的更多,還沒統計出來。兩翼的孟海公、謝映登、徐圓朗的騎兵傷亡比較輕,也達到了六千多。

而其餘的六萬步兵,此戰也折損嚴重,傷亡達到了一萬多,還有不少計程車兵在戰場上逃離。此戰過後,魏軍只剩下了不到八萬人馬,其中還有傷員過萬。

營帳中,昏黃的燈光下,望著這個傷亡報告,魏軍的將領們臉色發白。煞費苦心建立起來的這麼一點家當,幾天之內就幾乎敗得精光。

那麼,一切就這麼完結了嗎?魏國的崛起和勝利,難道只是水中花月嗎?如此眾多的兵馬,所有義軍們最後的期望,那麼多的豪傑猛士的犧牲,難道都變得象煙塵似的蕩然無存了嗎?

脾氣急噪的義軍將領急得撕扯自己的頭髮,急得滿身冒火;其他的後來加盟的義軍將領們也一個個面面相覷,孟海公正對著房玄藻破口大罵,“都是你想出的這個鬼主意,把我們害成這樣!陳破軍隨便設個計,你就如同蠢豬一樣的往套裡鑽。你自己想死不要緊,可是我們其它的兄弟們也都要被你們給害死了。”

房玄藻有些不甘心有道,“其實我們的計劃還是可行的,甚至我們的兵也比王玄應的多。要不是今天前陣的步兵指揮不利,讓詐敗成了真敗,我們今天是有機會擊敗江淮軍的。”

白天前陣的指揮將領李君羨、劉黑闥、郝孝德三人霍然起立,撲上去痛揍這個無恥的傢伙。房玄藻發出尖利的慘叫:“我是尚書左僕射,我的官職比你們高,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哎喲!”

王伯當一邊上去勸架,一邊用長靴狂踩房玄藻的手指。房玄藻慘叫不絕:“哎喲!哎喲!救命啊!”

“夠了!”

李密面色陰沉,一聲大喝制止了各將的互相推諉。

眾人都不說話了,門外,急速的腳步聲響起,衛兵掀開了門簾衝了進來:“魏王!”

房玄藻跳起來叱罵道:“你不懂規矩嗎!進來要先請示,你…”

“大王,緊急軍情,金堤關已經陷落了!”衛兵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李密霍然起立。

接過那封信,李密見上面只是歪歪扭扭的用炭條寫著幾個字,“八日上午,金堤關內有叛將黃君漢舊部舉為內應,城旋即陷落。邴將軍欲誓死抵擋,卻被軍中少部份將領劫持投降。金堤關午前徹底陷落,五萬兵馬俱被俘虜,無一逃離。陳破軍已經率兵五萬,正星夜飛奔洛口而來。”

看著這封急報,李密只覺得一陣陣的天旋地轉。洛口失,糧草全丟。虎牢再失,東面屏障盡失。之前洛陽東面六郡盡失,二十萬兵馬盡沒。原本李密以為金堤關有邴元真,能堅持個十天半月。卻沒有想到,三天,僅僅三天,他苦心經營許久的黃河南岸,倚之防禦河北的最堅固的要塞就被攻破了。

先是黃君漢,次是邴元真。手下大將接連叛降,這讓李密有種大勢盡去的驚懼感。

旁邊的將領全都面色慘白,房玄藻揉著被踩青的手指上前道,“虧得魏王以前待邴元真那麼信任,他居然叛降,他怎麼能降呢,哪怕是被部下劫持,也應當自殺盡忠啊。魏王,臣建議馬上傳令金墉城,讓王當仁將軍馬上抓捕邴元真的家眷,通通處死,以敬效尤。”

李密聽的心頭一震,頭一次用不加掩飾的厭惡眼神瞪了房玄藻一眼,他從沒有想到,房玄藻居然這麼白痴。他緩緩開口,“各位,邴元真將軍一直是我魏國之功臣,勞苦功高。守衛金堤關,他以五萬之兵對抗陳破軍三大將所統三十萬兵。丟了金堤關不是他的責任,此非戰之罪。被屬下劫持投降,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孤相信邴將軍的忠誠,孤相信他投降陳破軍乃是不得以而為之,孤相信他身在曹營心在漢。派人回金墉給邴將軍的家眷送信,另外讓王當仁將軍代為給邴家賜以金銀財物,以示安慰。”

“還有,從現在起,馬上紮營,挖掘濠溝,樹立柵欄、挖陷馬坑,埋設鹿腳。我們依山背水紮營,就地防守,準備迎敵!”

連續三天的撤退失敗,讓李密已經斷了先前準備先奪回洛口倉城的打算。陳破軍已經從金堤關出發,金堤關距他不過百里左右,旦夕可至。

如果他繼續如先前一般的撤退,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