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個拉著陳克復敬酒。你一杯,他一杯,這大廳之中的將領何其多,就是營級以上的官員就有一百多個。這還有契丹、
òhé、新羅的客人們。
饒是陳克復身邊有著羅林、李承義四個年輕將領做伴郎,幫著他擋酒,代喝,可是這麼半晚上下來,也是已經感覺喝高了。被逼急的陳克復直接留下羅林四人幫他擋著,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跑到了廳外的走廊上吹散下酒氣。
天上一輪皎潔的月亮當空懸掛,大廳外面的院子中如同渡上了一層銀。
陳克復長呼了幾口酒氣,正打算回廳中,卻突然一眼看到,在走廊裡離他十來步遠的地方,還有一個人也正站在那裡抬頭望月。他睜著醉意朦朧的眼睛看了看,發現卻是新羅公主金勝曼。
陳克復搖搖晃晃的走過去,笑道“公主可是在思念家鄉了?”
公主好像才看到陳克復,一下子從那種沉靜的狀態下醒了過來,笑了笑道“只是看到月亮這麼明亮,想起了父王和母后,新羅的月亮也是這麼明亮。”
陳克復微微一笑,看來這但公主雖然仰慕中原禮儀文化,倒也沒有就覺得外國的月亮比自家的圓。
“可惜今天是十九,要是早個幾日,那個時候的月亮才是最圓的。”
金勝曼道“還沒和大帥賀喜呢,恭喜大帥啊,大計真是好福氣,一次納三房美jiā是不知為何,這話說到後面,卻盛覺有種淡淡的酸味。
陳克復淡淡一笑,自嘲道“有什麼好賀喜的,這個婚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難道公主這麼的冰雪聰明會不明白?”
金勝曼當然明白,這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用一個女人把雙方聯絡起來,各取所需罷了。哪怕她是一個公主,可早晚有一天也要面對這樣的一天,找一個能給予新羅王室幫助的貴族,雙方以婚姻為紐聯結在一起。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突然有些煩燥,她還只是一位如huā似玉的公主,在她的這個年紀正是充滿著對愛情美好憧憬的時候。可是現實卻是這麼的殘酷,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她,她不配擁有愛情,只有利益的結合。
看著公主的樣子,陳克復突然道“在那後面的huā園之中,有一座閣樓,站在三樓之上,能更好的賞月,要不,我們一起去賞月如何?”
面對著陳克復的突然邀請,公主有些恍惚,她剛才只是在大廳中被那契丹的少族長阿保窟糾纏,有些不滿意的來到這走廊,就連貼身的幾個女兵此時也都留在外面。
本覺得孤男寡女的在這聊天就有些不大合適了,再要去遠處的閣樓更加覺得不大適合。可是不知道為何,鬼使神差的,她脫口而出的卻是“那好吧,只是宴會少了你這個主人會不太合適吧?”也許來到遼東以後,這年輕的隋國元帥已經不知不沉的在她心中留下了影子。雖然相識沒有多久,可是那明亮的眼神,那英武的身影,那自信的笑容,全都印在了她的心底。
陳克復在月光之中咧嘴一笑,lù出潔白的牙齒,輕柔的道“不能回去了,再回去又要被灌酒了。遼東的天氣,一到秋季以後,像這樣的有著明亮月sè的夜晚可是很難碰到的,我們走吧。”
沒一會,陳克復這個婚宴的新郎官就臨陣脫逃了,而做為嘉賓的勝曼公主也不見了。不過此時的宴會大廳,數百人共處,喝了大半個晚上的酒,這個時候都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發現。
而在大廳的門口,那裡有一隊陳克復的元帥衛隊,早將走廊上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只不過新任命的元帥衛隊隊正陳雷,卻彷彿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不但如此,他還制止了本來打算跟著陳克復一起去後院的衛士。這位年輕的陳家莊出身的衛隊長,堅決的做到了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出現的時候也絕不出現。這是他前段時間剛上任時,毛伯反覆交待過他的話。
後huā園的那個閣樓並不遠,沒有一會,陳克復就帶著勝曼公主一起到了三樓。
這個處於huā園之中的小小雅緻閣樓,正是當初陳克復拿下新城之時,高齊獻給他的。
此時的遼東夜晚已經很冷了,不過兩人都是在大廳之中喝了半天的酒,這個時候反而都有些熱,站在三層樓的圍欄邊,被夜風一吹,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爽快感覺。
月掛中天,月sè如水銀洩地,槽整個後huā園鋪上了一層銀紗。
“這月亮真漂亮,我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賞過月了,上一次賞月好像還是在我十歲時,和父王母后還有姐姐一起過中秋時賞的月。”勝曼公主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