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每一排之間都隔有不小的距離,以三騎組成一個品字形。
當第一列的重騎衝撞而過時,那些躲過一劫的遼人,卻又必須馬上面對第一排的騎兵,緊跟著還有第三排,第四排。猶如一把梳子,將整個一萬多高句麗人梳理了一遍,在遼軍中橡理出了幾條長長的空白地斷。
面對著這樣的鋼鐵騎兵,阻擋那就是找死。唯一活命的辦法,就是跑,分開跑,分的越開,就越有希望。越是想靠在一起保命,那最後一定越是先死的。唯有分開了跑,才能有一線希望。
在高光的命令之下,所有的一萬多遼人徹底的散了。反正大家的目的只有一個,跑過小遼河,那時才有一線希望。軍心士兵盡喪,又早已經失去了陣形,在這開闊地帶,要和那些早已經以逸待勞,排兵佈陣等在這裡的隋軍一決高下,那才真正的是找死。
重騎兵就是那致命的一擊,有這樣的兵馬在,高句麗人哪怕再怎麼悍不畏死,也只能是沒有半點懸念的被踏平。沒有回頭,沒有轉向,這些重騎兵就如同是地獄裡的魔鬼一樣,一直往前衝,一直往前衝,到了最後,戰馬體力不支時,才會漸漸的自動減速停止下來。
這個時候,如果有一支兵馬圍住鐵甲騎兵,那麼剛才無敵的存在,馬上就要變成任人宰割的存在了。不過隋軍對於重甲騎兵一直都是當做王牌中的王牌,寶貝中的寶貝對待的。
當重騎兵徹底將遼軍擊散、擊潰之時,早已經在一旁等候的輕騎兵出動了。輕騎兵沒有重騎兵的狂暴突擊能力,卻更加的輕便靈活,持續做戰時間也更長。
這個時候從城中追來的那營輕騎兵也已經趕到,他們一個個呼嘯而過,張弓搭箭,對著那些拼命狂奔的遼人開始收割。四千輕騎兵,追趕著上萬的遼人步兵,開始了漫長的追殺。
輕騎兵們不和遼人戀戰,只是不斷的用弓箭驅趕著這些遼人沒命的奔跑。一旦遼人試圖集結靠攏,那麼立馬就會有一隊隊的輕騎兵們重點眷顧他們,那一支支的長箭,弩箭,橫刀、騎槍,會讓這些遼人再也興不起一點抵抗的心思。
一聲巨響,只見東邊的夜sè之中,一排排的火把突然亮起,數以千計的步兵已經擺開了一個巨大的偃月防禦大陣,將所有人的去路給擋住了。奇兵持大盾、長矛在前,跳dàng兵持橫刀、戰斧居中,弓兵、弩兵居後,掩護著一字排開的數百架小投石車。剛剛那一聲巨響,卻正是一架投石車將一個二十斤的炸彈包投身了出去。
第一個炸藥包在遼兵中爆炸之後,一個接一個的炸藥包不斷的丟擲,在黑夜之中,升起一朵又一朵絢爛的火huā。後面追到的隋軍騎兵,這個時候已經停止了追擊,他們遠遠的在西面形成一個寬大的包圍陣,將那些遼人兵馬都圍困在其中。
“一百六十步、弩手準備!”
“放!”那些工兵營操縱的投石車áng弩、伏遠弩等大型器械攻擊之後,弩兵隊也不甘人後,一個個手持擎張弩,在敵兵處於一百六十步射程中後,毫不猶豫的開始射擊。
越來越多的隋軍已經從新城方向趕來,胡海到了、李世民、李玄霸也到了,除了郭孝恪的重騎兵這個時候已經無力再戰,其它的兵馬都再一些的圍上了來。
如同一堵銅牆鐵壁,他們開始擺成整齊的進攻陣列,盾牌在前、長矛在中,弓弩在後,不斷的向前推進。將遼人兵馬不斷的壓縮,壓縮,然後向著陳克復親統的步兵防禦陣地推進。
一個又一個的遼人倒下,沒有同情,沒有猶豫。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對這些遼人手軟了,也許明天就輪到他們對自己舉起屠刀了。
“六十步!弓手準備!”“放!”又是一道道聲音響起,那聲音中聽不出半點的情緒
o動。
“咻!咻!咻!”數千支羽箭,飛出隋軍陣地,將一個個的遼人穿透,釘在地上。
遼人崩潰了,高光崩潰了。再勇猛的將軍,面對這樣不斷倒下的屠殺,也會無法承受。
硝煙依然在戰場之上瀰漫,特別是那些炸藥包爆炸後的那種刺鼻的火藥味,更是久久不散。地上到處都是屍體,橫七豎八,甚至是層層疊疊。鮮血早已經染紅了泥土,被燒燬的旗幟被隨意的丟在地上。
一隊隊扔下了兵器,抱頭蹲在地上的俘虜,被隨軍士兵捆綁起來,再串成長長的一串。每一個高句麗俘虜,此時都是滿臉的慘白,神情呆滯。今晚發生的一切,也許將在他們心中留下永恆難滅的yin影。
東方的天空已經升起一輪魚肚白,又是一個新的早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