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更別提狗急了會跳牆。眼下的遼人已經完全落入了隋軍的圈套,他們唯一的生路就是調頭重新奪下南城門,開啟城門,逃逍。
求生的是每一個h的本能,而在這種本能下,遼軍的戰鬥力也是十分頑強的。眼下,第四師步兵團按著原計劃中,盾牆推進擠壓混亂遼人的動作顯然是不符合戰場形勢的。
以眼下遼人完整的數千騎兵的衝擊力”第四師的步兵團絕對無法抵擋住遼人的衝擊。
“羅林,打旗號,讓重騎兵旅的將士們出擊,先遏制住他們的突擊陣勢,只要把他們拖住了,事情就好辦了。”
羅林馬上走到茶樓邊,對著一位近衛連計程車兵傳達陳克復的命令,那近衛兵馬上拿出兩面旗幟”按照之前早已經約定好的旗語通知埋伏在遠處房頂上的傳令兵,那傳令兵收到命令後,又馬用旗幟將命令傳到了後面重騎兵旅去。
早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重騎兵旅的三千騎兵,一個個躍上戰馬,低伏身子,平端馬槊,帶著雷鳴般的蹄聲”猶如地獄之中奔出的使者,轟鳴而來,收取著一個個的xing命。
這重步兵旅的重灌騎兵,是如今整編後唯一保有破軍營完整戰力的編制。全旅兩團三千人馬”一個新兵都沒有,這是陳克復手中留著的最大的一張王牌,關健時刻,就靠他來鼎定乾坤。
破軍營重來沒有讓陳克復失望,改編兵的重騎兵旅也同樣不會讓他失望。
就如同陳克復等人所預料的一樣,張合的第四師步兵團的盾牆,根本擋不住遼人的衝鋒。只一個衝鋒,盾牆破裂,猶如一面水幕,雖然依然還在,可是那些兇悍且急紅了眼的遼人去已經穿透了步兵團的防線。
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
連續的三道步兵防線,被遼人穿過。步兵團的新兵們雖然之前已經演習過數次,可是卻沒有預料到會有眼前的情況。在他們的演習裡,他們只要持盾體質著盾陣就可以了。後面自然會有弓弩手等消滅他們包圍圈中的敵人。沒有人告訴過他們面對現在的情況。他們要怎麼做。
生與死的距離只有一線之間,這些匆匆被整編成軍,還沒有過幾次正經訓練的新兵們,猶如被惡狼闖入的羊群。瘋狂後退的有之,拿著盾牌傻站在那的有著。撥出腰間橫刀有些傻乎乎的衝上去的也有之,但是卻沒有幾個能表現出戰士應有的水平。
那些原本還只是破軍營中一普通騎兵的戰士們,被匆每的抽調出來,升上了昏排長、排長職務,甚至有些表現好的還升上了連長。但是此時面對著這樣一戰即潰的景像,這些過去跟著陳克復向來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軍官們也愣了。以往都是他們騎著馬上,將敵人一衝而散,如今卻輪到了他們被敵人一衝而散。
看著那四散而退的手下士兵們,那些過去精銳的騎兵,現在菜鳥般的軍官們,一個個大聲呼喝,喊著,“殺啊,兄弟上啊!”拿著刀兵毫不畏懼的迎著遼人兵馬殺過去。要說,這些人確實是精銳,以步對騎,還是亂乎乎的,結果基本上並沒有被遼人一擊而滅。大多能在遼人之中,左挪右閃,砍馬tui,斬騎士。甚至這些老兵們,還能和同是破軍營出身的老兵們三三兩兩的組成一個個的小陣形,砍馬tui的砍馬tui,砍騎士的砍騎士,配合的十分不錯。
茶樓上的陳克復看著第四師那亂成一團的步兵防線,那些不知所措的步兵士兵,那些左突右衝,殺的熱血沸騰的步兵團各基層軍官們,臉上沒有半分的高興,只是一張臉越來越黑。
李節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大將軍挑選出來的這些充任各師底層軍官的戰士們,還真都是勇猛之士啊。你看,面對著遼人的鋒芒,居然沒有一個後退的,而且還能打的這麼出sè。三個一團,兩個一夥,那些遼人完全就不是對手嘛。哎呀,你看,那個剛被拉下馬斬殺的好像還是位不小的軍官呢。”
對於李節的嘲諷,陳克復沒有回應,這欄的情況即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對於一支新整編的軍隊,下面那些新兵們的表現很正常,因為他們本不過是農夫,眼下拿起刀兵也不過是短短的時間。真正讓陳克復很不滿意的是那些勇猛的過了頭的軍官們。
這些人他是寄予了厚望的,一心指望著這批人做骨幹,擔當起各師各團營的重任,將這數萬人重新也打造成如破軍營一樣的精銳之師。
只是如今看來,這些人做為戰士,他們是十分合格的,面對強大的敵人,沒有一個後退,而且還打的可圈可點,戰績不錯。可是如果將他們當做一個軍官來看,卻是讓他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