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功。”
宇文述也十分的聰明,沒有直說金紫光祿大夫這乃是一閒職。而是反過來說,說官給的太高了,人太年輕了,不合適。我們升慢點,官給小點吧。
不過他的話一說出來,眾大臣倒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楊廣撫著長鬚笑道,“金紫光祿大夫一職確實不大合適,宇文將軍有什麼好的提議嗎?”
宇文述拱手道,“陛下,如今我大軍東征高句麗,正需要如陳克復這樣的猛將,智將。正好下臣的左翊衛兩左翊衛將軍一直空缺一位,如今陳克復正好也是下臣左翊衛中人,陛下何不提撥他為左翊衛將軍。如此即顯示了皇恩浩蕩,也不會埋沒了他的本領。如有了陳克復為我左翊衛將軍,我左翊衛必能為陛下再立新功。”
眾大臣一聽宇文述的話都大感意外,紛紛交頭接耳。剛才裴世矩雖然提了個正三品的官,但誰都沒把那當回事,因為就算皇帝真的賞賜給陳克復那個官職,那也不過是一散官,除了能多領點俸祿外,沒有什麼意義。但是這個左翊衛將軍的職位可就不是一個閒職了。
隋十二衛四府,統稱十六衛府,每衛設大將軍一名,下設將軍二名,武賁郎將四人,武牙郎將六人。這大將軍就是相當於軍區司令了,乃是僅次於宰相的正三品大將軍,兩位將軍就等於是軍區參謀長、政委級別的,從三品。相當於集團軍軍長的武賁郎將是正四品,而六個相當於副軍職的武牙郎將就是從四品了。
原本陳克復那是鷹揚郎將,那是正五品的,估計相當於一個師長級別的。那還是遠在從四品的武牙郎將之下,現在好了,宇文述直接提議給陳克復提撥為軍區參謀長了,這可就是連升三級啊。而且這樣的職位一般就等於是大將軍的預備隊了,下一步那就是調任大將軍職位的。
一個正三品的金紫光祿大夫那是屬於在家喝茶等死的那種,而一個從三品的左翊衛將軍卻是全國十六衛府之一的左翊衛的二把手,手下的兵佔了差不多全國的十二分之一。雖然還不是由他說了算,但是已經快說了算了。
連升三級,如果只是一個小官員連升三級,那麼所有人都不會說什麼,畢竟皇帝看他順眼嘛。可是一個相當於中郡太守的正五品一下子升三級,成為一個和中央三省之一的秘書省主官秘書監同一級別的官員,這讓大賬中很多都當了快一輩子也沒混到個從三品的官員們都十分的不滿。
不過,楊廣卻好像絲毫沒有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妥的,點了點頭道,“宇文愛卿說的很有道理!”
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皇帝陛下的意思了,自隋建立以來,從先帝開始,皇帝就開始不斷的打壓世家門閥,不但廢除了九品中正制,弄出了一個能讓所有天下寒門也有機會做官的科舉考試。不但如此,楊廣還經常越級提撥一些寒門弟子。比如昨日的那個驍果沈光不就被陛下破格提撥為了從五品的武勇郎將嘛。現在看來,皇帝陛下這次是起了心想提撥這位沒有半分根基的年青人了,剛才不過是借了宇文大人的口說出來罷了。一時間,大家除了對於那位連走兩次狗屎運的陳克復表示羨慕妒忌外,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裴蘊和裴世矩都有些不甘心看互相對視了一眼,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就這樣定了,那麼以後陳克復肯定會對他們心懷怨恨,說不定就倒向了對頭宇文家,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
裴蘊走了出來道,“陛下,臣以為此次破軍營雖然立下大功,可是自身傷亡卻也折損三分之一有餘。實不該繼續將他們留在外面鎮守新城。臣以為為體裇破軍營一眾有功將士,陛下何不讓光祿大夫、左武衛大將軍裴仁基將軍率兵替換,讓陳克復將軍率兵將那些繳獲的糧草器械押回大營。而且陳克復將軍雖勇,終歸太過年輕。臣以為冒然讓他身居左翊衛將軍一職實有些不合適,臣以為不如將他升為正四品左備身府折衝郎將,讓他統率驍果,左右護衛陛下身邊,也能順便向陛下學習些兵法戰陣,多磨礪幾年。如果覺得賞賜過輕,陛下可以加賞他從三品的銀青光祿大夫,再多賜些黃金田地奴僕,也能更加顯示皇恩浩蕩。”
裴蘊的心思很簡單,哪怕自已不能阻擋皇帝賞賜陳克復,那也不能讓他就投入了對頭的門下。直接把他給提升為左備身府的折衝郎將,左備身府乃皇帝身邊的禁衛,並不統府兵。這也算是防止他和宇文述走到一起去。
楊廣坐在御座上掃視了一眼帳中的諸將,心裡對這個提議也十分滿意。如此一來,陳克復就完全是在自己的身邊了,完全可以將這個毫無根基靠山的猛將培養成為自己的心腹。宇文述雖然也算的上是他的心腹,但宇文家如今的勢力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