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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那摺子速度極快,旈戚若有稍微遲緩一瞬,便難以善了,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歪頭朝旁側一倒,那摺子便順著他的肩膀急旋而過,飛沒多遠,便深深地嵌入到牆壁裡頭。

劉偲一張俊臉漲得通紅:“都和你說了是我同窗,你怎地還要往我身上扯!”

旈戚不曾想,說個頑笑話罷了,劉偲的反應竟然如此大,若是再撩,真正的惹惱了這魔星,萬一這廝發起癲來,把他御書房拆了可怎麼好?

旈戚自也不敢再嘴賤了,而是小心地陪著笑道:“好好好!是你同窗,是同窗!可滿意了吧?”

末了,旈戚還忍不住小聲嘀咕:“朕怎麼這麼倒黴,攤上個死要面子的祖宗……”

劉偲拿鷹眸斜睨著旈戚,那不耐煩的神情十分明顯:“少跟小爺囉嗦,你且說吧,究竟那同窗該如何是好?”

旈戚拿了支狼毫,隨意地夾在指間,筆桿子飛快地翻轉著,他翹起嘴角,給劉偲說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個官家子弟,要去外省辦事,在出永樂城的時候,曾在南郊一家客棧借宿,這書生夜裡難眠,出門走走,卻遇到一位老者坐在石頭上,藉著月光在翻看一本書薄。

那書生覺詫異而問之,老者答曰:“此乃鴛鴦譜,裡頭記載的,乃是這天下人的婚事。”

書生不信,那老者又道:“老夫衣袋裡頭放有許許多多的紅繩,這紅繩,正是用來系在兩個有緣人的腳上的,不管是仇家,還是貧富懸殊,或是相隔天涯,只要紅繩一系,那是再無法躲避的。”

老者看了看書生,微微笑道:“往北走三十里,有個賣菜的老嫗,大家夥兒都叫她陳婆。這陳婆家的小女兒,現年三歲,正是你十四年後的妻子,你的腳與她的已經用紅繩綁在了一起。”

其後書生果真在北面遇見那老嫗的女兒,他見那小丫頭一臉菜色,年幼鄙陋,心生厭惡,竟派人刺傷了她。哪知十餘年過去,書生官至郡佐,與一十六歲的女子成親,此女容色華麗,吐氣如蘭,書生十分滿意,婚後兩人恩愛非常。

不久後,書生卻發覺自己的新婚妻子,在眉間總要貼上一枚花鈿。他不明所以,特意問之,妻子便將自己幼時經歷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在她三歲之時,婆婆曾抱著她在集市上賣菜,卻不幸被狂賊刺中眉間,如今那刀痕尚在,為了遮掩瑕疵,她常用花鈿覆在疤痕上面。書生聞言,恍然大悟,他想起十多年來老者說的話來,自己的妻子就是當年的小丫頭,她的眉上還留有疤痕。

其後書生將事情的經過同自己妻子一一說了,刺傷她的人,正是他派去的。妻子原諒了書生,自此兩人互敬互愛,和美度日。

旈戚說罷,又道:“咱們永樂南郊不就有一座月老祠嗎?聽說上那裡求姻緣十分靈驗,你帶上你那位心儀的姑娘,呃,是朕口誤,是你同窗帶上他心儀的姑娘,上南郊拜上一拜,想必你二人今後定然和和美美,永結同心。”

劉偲想了想,正是這個道理,既然有了主意,他也不跟旈戚再廢話,足尖一躍,幾個起落,出了皇宮,回書院自不提。

隔日一早

先前說過,婉約書院到了第三年,學堂裡的課業就沒有前頭兩年那樣繁重了,如今姑娘們雖然漸漸不去學堂了,卻不約而同地將更多的時間與精力,放在“結業獻藝”這場三年一次的重頭戲上。

這廂泉瞳玥將將收拾停當,便準備起身去詩情畫意堂,她打算找寧卓夫子借些孤本來翻閱。

哪知她才剛跨出門檻,就見劉偲直挺挺地站在院子裡,手上還拿了一個布巾包著的小包袱。

泉瞳玥不由自主地想起,前日夜裡兩人親密相處的情形來,這臉驀地就紅了,她有些彆扭地撇開頭,輕聲問道:“這才將將過了兩天,你又跑來作甚?難道不用溫書嗎?”

劉偲一臉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我又沒參加秋闈,做什麼溫書?松竹書院裡的那些個書呆子們,成日在宿院裡頭掉書袋,吵得我腦仁疼,還不如來找你。”

泉瞳玥聞言,顰起了眉頭問道:“子傾,你來這松竹書院讀學數載,難道不想下秋闈試一試嗎?”

來書院讀書的,哪個不是削尖了腦袋想考取個功名?就連她那學問極好的景彥表哥,都在挑燈夜讀,偏這魔星卻是個油鹽不進的,分毫不將秋闈放在心上。她明裡暗裡不知道勸過他多少回,也不見這廝有個什麼改變。

劉偲見眼前的小人兒垂首不語,便將自己手中的小包袱塞到她的懷裡,末了還點了點她的俏鼻道:“想什麼呢?我打聽過了,你今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