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感很好,可惜我實在是吃不下了。”泉瞳玥推開劉偲遞過來的勺子,仰起頭,有些遺憾地道。
“當真好喝?那讓我也嘗一嘗……”劉偲說著,趁她不備,就低頭覆上了那渴望已久的櫻唇,他含著她的唇舌,狠狠地吸吮了一番,好半響後才放開她,低低一笑:“嗯,滋味的確是不錯……”
泉瞳玥拿這魔星沒轍,少不得被他得逞了,劉偲將她按在懷裡,好好兒憐愛了一番,方才罷手。
劉偲放開了她之後,這才開始吃著桌上已經微涼的飯菜,先前只顧著喂泉瞳玥了,他自己倒是沒怎麼吃的,雖然劉偲吃菜的樣子,看著也還斯文有禮,只是他這吃飯的速度與食量,倒是令人開了眼界,末了,那七、八人份的飯菜,愣是被他打掃的幾乎不剩下些什麼了。
這一頓飯足足用了小半個時辰,兩人才出了雅間,饜足之後的劉偲,嘴角還噙著一絲笑,那春風得意的模樣,十分欠打。
劉偲怕泉瞳玥積食,兩人慢慢地在御街上走了一段路,這才往馬車停靠的地方行去。
兩人上了馬車之後,泉瞳玥還惦記著劉偲先前說的夜市街,少不得又問了起來。
實際上那地方她也聽書院裡的姑娘們提起過,卻是從來沒去過的。而小姑娘對於自己沒去過的地方,總是有些好奇的,且聽說那裡有許許多多可吃的東西,就越發想著要去見識一下了。
劉偲為了勾著她,自然也是要說些著名的小吃,什麼夏日夜裡,那夜市巷子裡擺些沙糖冰雪冷丸子,荔枝膏,沙糖綠豆甘草冰雪涼水,酥酪香糖冰碗,等爽口的吃食出來賣。
到了秋日夜裡,則是賣蜜煎雕花,甜棗奶酥,棗泥栗子糕,豆沙糰子。冬、春日夜裡,賣熱騰騰的滴酥水晶鱠,紫蘇膏,留仙羹,熟兔肉。且每一樣小吃的價錢都不超過十二文。
泉瞳玥雖然吃的很飽,卻仍是一臉嚮往地盯著劉偲,他翹起嘴角,啄了啄她的櫻唇,他哪會不知道這丫頭的心思?
劉偲捏了捏泉瞳玥的小臉道:“有機會自會帶你去的。哎,先前怎麼沒發現,原來我的玥兒,還真是隻饞貓兒。”
兩人又歪纏了一陣子,馬車終於是行到南郊了,劉偲將泉瞳玥抱下馬車,不遠處那古老的矮層建築,就是月老祠了。
抬眼望去,月老祠一側有兩棵聳立百年的蒼天大樹,大樹根部的位置分別擺有小壁龕,裡頭擺著香燭、果子、插香用的爐子。
最吸人目光的,還是那樹幹上綁著的千千萬萬個紅綢,劉偲拉著泉瞳玥湊近看了,那紅綢下邊繫著寶牒,上面寫的都是些祝願美好的話語。
“我也去拿兩個寶牒和紅綢來,你站在這兒不要走開了。”劉偲又替泉瞳玥理了理幕籬,見捂得嚴實,這才放心地轉身往月老祠走了。
他才將將走了幾步,卻見不遠處有一道極為熟悉的黑色影子,劉偲蹙了蹙眉頭,抬腳追了上去。
這邊泉瞳玥正站在樹下看著寶牒上的文字,卻見一名二十五六上下的男子朝她行來。
只見他:身著銀線繡日月紋硃色對襟、闊袖便常服,英挺的劍眉之下是一雙能夠透析人心的深邃眸子,高挺的鼻樑下,是稜角分明的薄唇。那略微上翹的嘴角,好似隨時都保持著溫和笑意。
這般品貌,端的是劍眉朗目,挺鼻薄唇,身如玉樹,器宇不凡,除開那沉穩雍容的氣質之外,此男子的面容與劉偲有五、六分相似。
他面上泛著淺淺笑意,朝著泉瞳玥略略頷首。
泉瞳玥慣是個不會與陌生人打交道的,她也禮貌性地彎了彎身子之後,便垂首靜靜地立在一旁等著劉偲。
那男子端詳了她半響,卻是開口說道:“姑娘可知為何人們都愛在這兩棵大樹上綁紅綢許願?”
泉瞳玥雖然聽得個真切,卻也不答話,然而這男子並不在意她的態度,而是自顧自地說起來:
卻說百年以前,這月老祠附近的村子裡,有一對互相戀慕的年輕男女。男子長到十八歲時,朝廷派人來村子募兵去鏡北打仗,離別在即,兩人趁夜偷偷兒來到這月老祠旁的樹下,互定終身。
男子參軍走後,女子每日都來到樹下,在樹幹上纏上一條綢布,在心裡默默地許下“讓他平安歸來”的願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有那村子裡的人經過碰見,都會好奇地問上一句:“你今日又許了什麼願?”
那女子只是笑了笑,垂首不語。
五年時間轉瞬而過,朝廷傳來好訊息,鏡北的戰爭結束了,然而女子翹首期盼的男子,卻沒有回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