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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等會兒表哥下場歇息的時候嘗一嘗,也好補充些體力。”

泉瞳玥聲音嬌柔,站在不遠處的劉偲卻聽的咬牙切齒,他已經約莫一週沒見過泉瞳玥了,若說心裡不想念她,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如今見到她了又如何呢?她眼裡心裡,除了那該死的懷景彥,哪裡還有他的位置?還有那什麼勞什子糕點,光是看到那金漆繪纏枝蓮的食盒就覺得十分刺眼睛!

晚些時候或叫覃舟替他偷出來,若是不得手,乾脆一掌拍毀的好。

“哼,我看你懷景彥也是十五、六歲的人了,怎地還玩木射這種小孩子才玩的把戲?”劉偲走到這兩人的跟前,斜睨著懷景彥道。

雖然劉偲動了上場與懷景彥較量一番的心思,可惜覃舟作為這次木射賽的負責人,態度卻很堅決:既然已經選定了人手,哪裡有換下來叫他劉偲上場的道理?

其實夫子們也怕劉偲這魔星把比賽攪黃了,自然都不舉薦他上場。

當然,劉偲這樣驕傲的人,怎會承認自己竟然連選手都不是?自是擺出一副根本不屑於玩這麼幼稚的把戲的模樣。

懷景彥聞言,嗤笑了一聲道:“哦,劉兄連小孩子才玩的把戲都落選了,可真令人覺得惋惜啊。況且……我看劉兄也同我年紀一般大,怎地說出來的話這般不過腦子?據聞尊府也是十分富綽的,想必教養劉兄應該也是花了大把銀子與心血才對,不然劉兄也考不上這四大書院之首……”

懷景彥故意頓了一頓,又笑道:“可有的時候劉兄做的事兒……怎麼總像個癲狗一般呢?逮住人就亂咬亂吠,講真,我若不是看在覃夫子的面子上,早已給你下不去臺了。”

其實懷景彥也有些可惜,他先前在六藝中的騎射一藝輸給了劉偲,正想從木射比賽上找回場子,哪知這劉偲平日裡德行實在太差,夫子根本就沒選上他……

泉瞳玥看到劉偲那怫然作色的樣子,有些擔心地拉了拉懷景彥的衣袖,她覺得自個兒的表哥說話實在有些過分了,也不知這二人上輩子究竟是什麼樣的冤仇,竟然鬥到這世還不得緩解。

卻說劉偲氣的渾身打抖,那模樣已經是馬上要出手揍人了,他瞥了瞥懷景彥身旁的泉瞳玥,後者正小心翼翼地拉著她那“好表哥”的衣袖,這下可好,更是火上倒油。

劉偲已是顧不上許多了,正要發難,那覃舟卻從背後鉗住了劉偲的肩膀,劉偲目光一凜,正要發力甩脫,卻忽覺自個兒的肩膀好似千斤重,竟是無法輕易掙脫鉗制,好傢伙!覃舟這廝竟跟他動真格的。

劉偲暗暗運起內力,正要掙開覃舟的桎梏,那覃舟卻動了動薄唇,輕輕吐了一點氣流出來。旁地不知情的人,並不以為如何。

奇的是,一道清朗又低沉的聲音,立時便鑽入了劉偲的耳朵:“阿偲何必自尋煩惱?你如今是想把這木射場給掀了嗎?阿偲若想整這懷景彥,多的是法子,何必急於一時?咱們等會子堂堂正正的贏他!”覃舟所使的這門蹊蹺功夫,正是秘吟訣。

覃舟說罷,卻轉頭瞥了懷景彥一眼,他臉上的寒霜令懷景彥在心裡不自覺地打了個突,可也不過就是一息的功夫,覃舟眨眼間便露出一臉和煦,目光溫潤的模樣說道:“子傾小時候頑皮,常常在老叔公那兒上躥下跳,某日一個不慎,從樓閣上摔下來了,腦瓜子先著了地,雖然生命無虞,可有時做事總是不過腦子……”

覃舟說完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之後,旋即扯著劉偲的肩膀往外走,卻說這覃舟,因為醫術了得,在松竹書院很有些名望,雖然年僅十八歲,但在小不了他兩歲的諸位弟子面前,說話極有分量,但凡是他說的話,這幫子弟子哪有敢回半個字的。

那懷景彥朝著覃舟躬了躬身,目送這兩個人離去,可心中卻有些起疑,這劉偲素來不是個膽怯的,怎地會這般輕易地同覃夫子走了?只不過,這覃夫子也很有些背景便是了,書院裡頭的弟子對他敬仰有嘉、莫有不從,也就只有這覃夫子治得住劉偲,懷景彥自然也不得再說什麼。

不多時,銅鑼敲響,木射比賽正式開始了。第一回合進場的“攻矢”,果然是懷景彥,他甫一上場,遊廊裡頭坐著的小姑娘們紛紛站起來,身子撐著欄杆往前傾,雖然她們因著矜持的緣故,極力剋制自己不要失聲尖叫,可那紅撲撲的小臉,炙熱的眼神,已然說明了一切。

而對手方進場的“守侯”,則是段文清。那懷景彥瞄了一眼二十丈開外,站在赤色木樁前略顯緊張的段文清。

懷景彥露出了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這段文清性子溫和純良、且平日裡下了學也疏於體力鍛鍊,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