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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懷景彥見他痴情地模樣兒,哪還有不明白的,這便朝兩人說道:“謙良,你來的正好,我剛要請你二人幫個忙。”

兩人聞言,齊齊朝懷景彥看去,後者則是嘴角翹起一絲意味不明地笑容來:“我突然想起與人約好了要送書給他,我等會子就準備騎馬回書院去一趟,恐怕一時半會不得回來,賞月的事兒,就麻煩謙良兄替我陪陪玥表妹吧。”

在懷景彥看來,相交數年的陸謙良,不論是人品,還是家世,都遠比那混世魔星劉偲要好上數百倍,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促成一對佳緣,豈不妙哉?

於是乎,陸謙良便順理成章地與心上人坐在園子的亭子裡,賞起月來,也不知是懷景彥特意吩咐的,還是懷府的下人的確懂眼色,丫鬟們上了一匣子月餅,兩碟可吃的糕點及果子,又上了一壺茶水,也就悄然退去了。

這時候的泉瞳玥就算再遲鈍,也明白了自家表哥的意思了,她想要回避,可轉念一想,謙良哥哥畢竟是客人,單獨留他一個人在這兒,也實在說不過去,少不得還是要應付一翻的。

如今蓮兒及兩個丫頭就在不遠處,這亭子雖然離過道有些遠,可好歹也算是有旁人作證的,也算是正經相處了。

當然,泉瞳玥下意識裡會這樣想,還是因為她如今心裡揣著個人,和別的男子相處時,自然而然就帶著點兒顧忌了。

而陸謙良則是有些木訥和拘謹,別看他平時與一眾同窗出遊時,總能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可在自個兒心儀的姑娘面前,卻變得不好意思開口了。

兩人就這般安安靜靜地看著天上一輪圓月,偶爾說上兩句,也就沒了下文。

彼時的婉約書院,卻遠比懷府火熱的多了。

先前提到懷景彥騎馬上山,原來不是為了別的,卻正是為了來見谷韻瀾。

因著大家都放假回去了,越發顯得書院裡頭安靜寧謐,懷景彥翻身下馬,將馬栓在角門的樹下,就翻牆往谷韻瀾的住處走。

等他跨進門檻的時候,就看到谷韻瀾正坐在房間一隅,在默默垂淚。

懷景彥疾步上前問道:“這又是怎麼了?怎麼又哭上了?”

谷韻瀾見是懷景彥,乾脆就撲到他的懷裡悲悲切切地大哭了起來。

懷景彥見她哭得厲害,也不肯好好兒說話,心裡就揪著疼起來了,也不再問,只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長髮,輕聲地哄著,等她哭夠了再說。

約莫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谷韻瀾這才收了眼淚,抽抽噎噎地拿帕子抹了抹臉:“景彥哥哥,你今日不是才考完解試嗎?怎麼又來書院了?”

懷景彥抬手接過那帕子,順手替她揩了淚珠子,這才笑道:“幸虧是來了,不然豈不是讓你獨自一人坐在屋子裡哭?你且告訴我,你這是哭什麼呢?”

谷韻瀾扭了扭身子,有些委屈地道:“你說我哭什麼呢?我這都快愁死了,你還有心情同我說笑。”

懷景彥見她哭的雙眼紅腫,自是心疼的緊:“一切有我在,你愁什麼呢?”

谷韻瀾似是有些怨怪地開口道:“我就是個出身低微的商戶女,也只配給你這個世家少爺玩一玩罷了,等你丟開了我,我還能如何呢?”

懷景彥聞言,扯了扯嘴角。看似在笑,可那眼底卻有些冷漠,並沒有什麼喜悅的情感在,只無端的讓人感到一片冷意。

他的確是有些心涼:“韻瀾,你這番話,我可不愛聽,我這樣每日挑燈苦讀究竟是為了誰?你就是這樣看我的?玩一玩?真虧你說的出口。”

兩人正在說話間,殊不知,就在他兩個的頭頂的房樑上,還藏著第三個人。

第79章 樑上有惡犬

谷韻瀾雖然知道自己這話說的十分誅心,可她也的確是憋著一股子氣兒沒處發洩。

今日正是月夕節旬假,這可是月圓人團圓的日子,書院裡的姑娘們都回府舉家團聚了,她卻只能委委屈屈地留在書院裡頭擔驚受怕著,心裡自然難受。

一方面,她不想回家對著那些個汙糟事兒,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在書院獨自過旬假十分淒涼,這思來想去,心情越發不好了起來。

“我有什麼說不出口的?我自十二歲就同你好,三年過去,如今我都及笄了,在這個年紀嫁人,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事兒。可你每日裡都拿秋闈的事兒來擋我,叫我如何不多想?”

“懷景彥,你既已棄我厭我,為何還要來尋我?你家是高門大戶,我這樣出身鄙薄的商戶女,哪裡高攀得起?”

“你何不放手,從此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