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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地掛在肩上。她又羞又惱,想起自個兒竟然被他氣的不管不顧就要往外走,差點兒就開啟了門。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子,往床前走了兩步道:“劉子傾,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你到底想如何?你為何要把韻瀾帶出來?你叫表哥見了她該如何自處?”

劉偲陰沉著一張臉,不著一聲,她果然是擔心谷韻瀾會破壞了她和那懷景彥的關係!

此時劉偲已是怒極,泉瞳玥突覺一陣風颳到自己眼前,緊接著,自己就被一道巨大的氣流掀到了床上,她被甩的個頭暈眼花,正撫著額要起來,那魔星卻欺身壓了上來:“我逼死你?我將你放在心尖上,愛你憐你都來不及,我怎麼捨得逼死你?”

“倒是你……要逼死我才對!兩年前我放下身段求著你跟了我,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為了逼著我放開你,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兩年了,我閉上眼還能看見那一縷一縷的鮮血從你嘴角里湧出,那一刻,我只覺自己立刻就要死去。”

劉偲赤紅著雙眸,緊緊地抓著身下的人兒:“泉瞳玥,我倒要問一問,你到底有沒有心?”

泉瞳玥聞言,心絞痛的厲害,淚珠兒不停地自眼眶裡湧出,臉上神情悽楚,她又何嘗想要傷害他?姑母連連被他與王妃兩個氣的咯血,她一個孤女也不配進傾王府的門,兩人沒有未來,何必又糾纏?

劉偲見她這樣難過,又捨不得她哭,心裡一陣氣悶:“你別哭了,我這就走了,等把物資送去西北,別指望我放過你!”

第107章 路上生分歧

那晚兩人不歡而散之後,泉瞳玥不管還是白天或是晚上,不管做什麼。總是拉著蓮兒一道,生怕落了單,劉偲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只是冷冷一笑,並不再有任何不妥的舉動。

實際上,他若真想欺負她,誰又攔得住?

這兩人都是性情倔強的,去西北一路足足行了十來日,也不見多搭一句話,倒是谷韻瀾,畢竟是嫁過人的,更懂得體恤人些,對誰都是笑靨相迎。

車隊裡多是些糙漢子,路途遙遠,大家夥兒也是要閒聊一番的,而談論最多的,就是隊尾最後那輛馬車裡,有兩名女子,以及一名丫頭。

其中一名,每日拿幕籬遮面,也不大愛說話,可那身段纖細窈窕,娉婷韻秀,雖不能窺其面容,但那通身氣質如蘭,一看便知是個仙子般的人物,少主的眼睛成日都粘在她身上,那點漆似的眸子裡,有時柔的能滴出蜜來,有時卻又冷如獵風冰刀。

另外一名,也是個俏姐兒,只不過她比前者倒是落落大方的多,也不戴幕籬遮面,雖然她的相貌只是中上,可笑起來,卻又平添了一絲豔麗與活潑。

眼看著就要抵達西北地界,氣候也漸漸乾燥了起來,河灘都已乾涸,田中禾稻也已旱死,一陣緊過一陣的狂風捲起沙土,空中滿是昏黃。

馬車繼續在無樹荒山的崖道上緩緩行駛,耳旁充斥的是車聲轔轔,馬聲嘶鳴,泉瞳玥掀起簾子看了外面的景色,只覺滿眼蕭索,分外荒涼。

先前只在書信中讀到,還沒甚感觸,如今泉瞳玥親眼見了方才知,原來表哥與詩晴嫂子在這樣艱苦的地方待了一年半多,正是嘆息,卻又對上一道滿是戾氣的視線,卻是那劉偲打馬行在不遠處,痴痴地看著她。

泉瞳玥神色一僵,便垂手放下了車簾子,劉偲見她冷淡,只自嘲一笑,也偏過頭去。

馬車裡蓮兒見自家姑娘神色鬱郁,拿了披帛覆著她,嘆了口氣。那谷韻瀾坐在一旁,卻是不解地開口道:“瞳玥身子不好,做什麼非來這西北走一遭,沒得白吃許多苦。”

“表哥在沙洲受難,我這做表妹的,總要略盡一份心。”泉瞳玥看了谷韻瀾半響,慢慢答了。她腦海裡突然憶起,當年韻瀾失蹤,懷景彥喝的爛醉,與她說的話來:

“母親不允我和她,我這心裡如何能好受?我這般用功讀書,掙個功名,不過是為了與韻瀾長相廝守罷了,然而……事已自此,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兒不見了,我這心也死去了。”

後來那半年,詩晴姐姐鎮日來府上,雖然她嘴裡不說,可大家心裡都明白,她對錶哥是上了心的。

人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在姑母的有意撮合下,懷景彥與應詩晴成親了,其後詩晴隨他去了任上,也會寫信給泉瞳玥,信裡說著兩人的婚後生活,也是琴瑟和諧,鸞鳳和鳴。只不過,懷景彥自谷韻瀾離開之後,性子內斂了許多,並不似曾經那般真摯而熱烈了。

泉瞳玥這廂思忖著,那谷韻瀾又發問了,口吻裡,滿是小心翼翼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