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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思及此,倒也說的通了,只是這兇手也不知是何背景,竟然能得到當今聖上的誇讚……

而這廂令懷景彥費盡思量的“高手”,此時正一腿曲起,一腿伸直地半躺某棟樓閣的房頂上,同身旁穿著月白色長袍的男子聊著天:

“你說你去打個架,怎麼還把人弄死了,那種貨色值得你動手?害得為兄還得拎上那幾個累贅,丟到官府那兒替你遮掩。”

說話之人,正是覃舟,他見身旁之人沒什麼反應,便又道:

“阿偲,你怎麼就不能老實點子,我給你什麼你就吃什麼,乖乖兒上上學呢?”雖然這人嘴裡埋怨著劉偲,可那表情卻沒有任何不耐煩。

“切,要是小爺我有什麼吃什麼,早都給你下的老鼠藥藥死了,還能活到今日?”劉偲不屑地撇了撇嘴。

“阿偲這話倒是沒說錯。”一道清朗之聲在這深夜之中驀地響起,劉偲撇頭一看,卻也不知從哪兒竄出一名身穿明黃色衣袍的年輕男子,畏畏縮縮地站在空地處,見他二人遞來目光,只足下一點,便攀上了這高樓。還厚著臉皮兒往二人中間擠,劉覃兩人大約是被他擠得煩了,這才將屁股往旁邊挪了一寸。

“朕的好堂弟啊,你怎麼給為兄整了這樣一出,朕為了你,還得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收拾那韓老兒一家。”原來這說話之人,竟是當今聖上旈戚。

“哼,果然是在爾虞我詐的宮中待久了,皇兄如今越發的老奸巨猾了,且不說那韓軒欺男霸女之事,他老爹和他祖父在朝中結黨營私,皇兄不是早就欲除之而後快了嗎?如今我這樣一攪和,豈不替你省事?”

旈戚正欲張口,劉偲趕忙又來堵他:“這一次抄了韓府,想必國庫又充盈了不少吧?大皇伯當年養的年豬,最後還不是留給你宰的?我這兒不過是給你找了個由頭罷了。”

“再者,本少爺殺人好歹還留個全屍,阿臣當年殺人可比我狠多了,直接將一個妃嬪給撕成數塊,死狀極為可怖,幾乎看不出人樣兒來了。”劉偲撇著嘴,一副自己可還算正常人的模樣。

“戚哥,你這樣大喇喇地穿個龍袍就出來溜達,也不怕給人看見?”覃舟也從旁壞心眼地補刀。

旈戚被這兩隻孫猴兒噎的有些尷尬:“朕……朕這不是待會還得回去批摺子嗎?若是穿其他衣裳,回去還得費事兒換衣服。”

劉覃二人聞言對視了一眼,皆是一臉的不相信。這就是年紀輕輕就拖家帶口的壞處,旈戚自從登基了之後,成日裡不是忙於國事就是哄老婆帶孩子。

如今旈戚在那金碧輝煌的“牢籠”待的久了,偶爾出來浪一下,回去還擔心被皇后發現,這劉偲和覃舟打從心裡很是嫌棄這位鏡仟帝大哥的,論起武功,這位大哥是最弱的,論思想覺悟,那也是最差的,如今有了後顧之憂,處處綁手綁腳,還怎麼跟他們一般快意恩仇?故而都不愛帶他一塊玩。

旈戚覺得自己很委屈,為了替旈氏一族守護這千百年的基業,他真真兒是失去了很多。

第11章 山上老柺子

且說到這三人坐在別人家房頂上,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互損著。

曾經旈戚還沒登基之前,除了自個兒的胞弟旈臣之外,同劉偲這位堂弟的關係也是十分要好的,他二人是一同在雪山上受老叔公磋磨的難兄難弟。

其實劉偲這老叔公旈清當年也是一號響噹噹的人物,打了一輩子的光棍不說,性格也是頗為古怪的。旈清曾多年駐守在鏡北那極寒之地,殺過的人比吃過的鹽還多。在鏡北他便是傳說中的戰神,誰家小孩不聽話,若是搬出“鏡北武神”的名字,保準嚇得小孩兒當場失禁,然後老老實實地,再不敢鬧騰。這旈清二字抬出來,簡直比那些個專吃小孩的狼外婆,用人皮造燈的趙春芳還來的管用。

天賦異稟、武藝超然的老叔公旈清在年輕時,被旈戚、旈臣的皇祖父鏡華帝旈琮封為鏡武親王,掌虎翼軍。

他處事果斷,剖決無滯,深得旈琮的信任,當年旈清鎮守在境北極寒之地,是冰峰大國無法進犯鏡朝的重要保證。

只是當旈琮退位,先帝鏡文帝旈崧繼任之後,旈清突然散盡家財,雲遊四海數年,期間除了先太上皇旈琮駕崩時曾回過宮,其他時候從不曾出現過。

最終旈清許是厭倦了漂泊,便在常年覆雪的清峰雪山上獨居。旈清雲遊、隱居的這幾十年以來,一直醉心於武道、劍法的鑽研,據傳他在武學上的修為,已甑至世人無法匹及的境界了。

許是獨居雪山太多年了有些寂寞,在旈戚六歲之時,已是花甲之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