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大門口,就看到一名曹操身邊的侍從一臉急色地走到自己的面前,對著他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現在主公正在書房裡面大發脾氣呢!大公子你還是趕緊過去吧!”
聽得那侍從的話,曹昂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他能夠猜得到,肯定是因為昨天他徹夜未歸的事情,而且想都不用想,等待自己的,肯定是曹操的一番訓斥。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如果是以前,曹昂肯定是會嚇得滿頭大汗,就仿若是一隻小鵪鶉一樣哆哆嗦嗦地趕緊跑到曹操面前求饒,可現在曹昂的心裡,竟是莫名流露出了一種很不痛快的感覺。
不過不管曹昂心裡怎麼想,現在他還是得老老實實跑到曹操面前去挨訓。揮了揮手,示意那侍從退下之後,曹昂便是一臉陰沉地朝著後院書房走去。剛剛走到書房門口,還未等曹昂推門進去,就聽得從書房內傳來了一陣咆哮之聲,一聽到這聲音,曹昂就知道在書房裡面的曹操此刻是真的怒了,多年在曹操的威嚴之下成長的曹昂下意識地就是縮了縮脖子,只是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抬起手,直接在房門上敲了敲,說道:“父親!孩兒,孩兒回來了!”
“進來!”一把怒喝很快就是從房內傳了出來,曹昂深吸了口氣,推開房門,邁開步子就是朝著書房內走去。只是曹昂剛剛走進房內,一道黑影就是直接從裡面飛了出來,砸在了曹昂的腳下,卻是一尊瓷瓶。那瓷瓶狠狠地砸在了曹昂的腳邊,被砸得粉碎,而從裡面也是傳來了曹操的咆哮聲:“你還知道回來?你說你像什麼樣子?堂堂曹家長子,竟然與一班屬下飲酒到天亮,徹夜不歸!你,你這個樣子,將來又如何能夠代替我接任曹家的家業!你,你個逆子!”
被曹操張口就是一頓訓斥,曹昂幾乎是本能地就是朝著曹操跪了下去,那剛剛飛濺在地上的瓷瓶碎末紮在曹昂的膝蓋上,疼得曹昂那是直呲牙,卻是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對著曹操就是說道:“孩兒,孩兒知罪!請,請父親責罰!”
其實曹昂此刻最為擔心的,就是自己昨夜的那些醉話會傳到曹操的耳中,不過看曹操現在的模樣,只是揪著他昨夜飲酒的事情,應該是不知道自己昨夜說過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因此曹昂也是不由得鬆了口氣。而曹操見到曹昂的態度還算是不錯,脾氣也是稍稍緩解了一些,只是當曹操看到手邊那一方錦帛的時候,額頭上的青筋又是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一咬牙,就是一把抓住了桌子上的那方錦帛,直接朝著曹昂的腦袋上丟了過去,喝罵道:“全都是亂臣賊子!你們何曾將我放在眼中!啊!你們若是有絲毫的尊重我,又,又怎麼會出現這種事!竟然還敢來求我!可惡啊!賊子!賊子!”
曹昂也是不由得一愣,他是在不明白,曹操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怒,下意識地就是抓住了那丟向自己的錦帛,皺著眉頭看了看錦帛上所書寫的內容。看完之後,曹昂的臉上立馬就是浮現出了訝然之色,抬起頭,一臉不解地看著曹操,說道:“父親!若是典君明所言不虛,那這是再好不過的妙計了!父親為何發怒啊?”
“妙計?”聽得曹昂的話,曹操猛的把腦袋一轉,那雙眼睛緊緊盯著曹昂,頓時就是讓曹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因為在曹昂的眼中,曹操剛剛的目光十分熟悉,那目光中充滿了懷疑,充滿了,殺機!當即曹昂就是立馬將頭給低了下來,再也不敢去迎向曹操的目光,曹操卻是並沒有收回他那雙目光,而是依舊緊緊盯著曹昂,沉聲喝道:“典韋他想要幹什麼?當初他騙我訓練新軍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他絕對不會染指新軍的指揮權!而現在呢,他現在卻是要我將新軍交給他指揮!這算什麼?這算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說他典韋對我忠心耿耿,可現在呢?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忠心?”
曹操那是越說越怒,說到最後,曹操直接就是瞪圓了眼睛,猛地上前一步,抬起腳就是朝著曹昂踹了過去!這一腳踹中了曹昂的肩膀,竟是將曹昂給踹得整個人就是往後連翻了幾個跟頭,弄得那是灰頭土臉的。虧得這個時候書房內沒有旁人,要不然,曹昂這副窘態被傳揚出去,曹昂可就真的顏面無存了。平白無故捱了這麼一腳,曹昂的心裡頭頓時就起了微妙的變化,似乎在曹昂的心裡深處,湧起了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
當然,面對長久以來曹操的威嚴,曹昂很快就是將那點情緒給丟在腦後,翻身又是重新跪在了地上,低頭對曹操說道:“父親請息怒!孩兒,孩兒知罪!”
“哼!”或許是曹昂謙卑的情緒讓曹操的氣消了一些,曹操狠狠地瞪了一眼曹昂,扭過身,背對著曹昂就是哼道:“我知道,你與那典韋相交甚密!但你要給我記清楚!如今曹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