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聽到執勤日偽警察的問好聲後,王峰便稍事停頓了一下,罷了擺手,從嘴角擠出一抹笑意,打了一個招呼道。
告別了那個在大院門口執勤的日偽警察後,王峰故作一身輕鬆,閒庭信步一般地踱步進入到了大院之內。
並不著急甘趕路的他,左右掃視了幾眼院內停放的二十幾輛車,便暗自思忖:這都上午九點鐘了,他們行動隊的車輛幾乎都停靠在院子裡了,看來,今個兒一大早,他們行動隊估計是不會有什麼大的外出行動了。
見到這裡,待他轉念一想: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張明義應該是在辦公室內等待著我的出現,想要再次探聽一下我昨個兒下午和夜裡去哪兒了。畢竟昨個兒下午,我把他手下的兩個兄弟給甩掉了,他不會輕易就此罷手的。
果然不出王峰所料,當他走進辦公大樓,順著樓梯拾級而上,來到了位於四樓的走廊過道。由於這是一座雙面樓,在過道兩旁都是一間一間的辦公室,而他的辦公室,便是在走廊左邊的盡頭北面的一間。
而身為行動隊隊長的張明義,為了便於開展工作,能夠及時有效地在第一時間行動,便把自己的辦公室設在位於四樓樓道口左手邊的一個有三十平的房間裡。這辦公室的大小都快趕上位於五樓走廊右側盡頭的處長辦公室了。
因此,王峰每次上樓要去往自己四樓的辦公室,一出樓道口,便就要經過張明義的辦公室了。在經過張明義的辦公室前的走廊時,以前十次裡頭,至少有七次他的辦公室的房門是鎖著的,而這一次卻沒有上鎖。
就是掰著腳趾頭想一想的話,張明義應該就在他的辦公室之內。剛從樓道口左拐走到張明義辦公室走廊前的王峰,聽到裡面沒有任何的響動,便想加快腳步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正所謂:是非之地不久留嘛。
可是,王峰剛往前邁了兩三步後,便突然聽到從辦公室內傳來了張明義“砰砰砰”大手用力拍桌子的聲音,一下子就把辦公室外的走廊上準備溜之大吉的王峰給嚇了一個大跳,當即,他便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停下了腳步。
片刻的功夫後,王峰便聽到從辦公室傳來了張明義扯著大嗓門語言粗暴教訓手下的聲音:“你們這兩個廢物,老子讓你們跟蹤一個人,都特麼給老子跟蹤丟了。況且,他胳膊上的槍傷還沒有痊癒,行動本身就有些不便,就這樣一個人,你們都能夠給老子把人給跟蹤丟了,你們說,老子要你們有他媽什麼用,真他媽是兩個廢物,廢物。”
“隊,隊長,您,您說我們是廢物,我們就是廢物。您,您消消氣,別,彆氣壞了身子。”待張氣急敗壞的張明義話音一落,隨即便響起了昨個兒跟蹤王峰的兩個日偽特務異口同聲地唯唯諾諾道。
“你,你,你們兩個廢物,真是氣死老子了。”氣得都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是好的張明義,一邊唉聲嘆氣,一邊伸出一隻手的食指,指著站在他辦公桌前低著頭、渾身打哆嗦的那兩個手下,搖了搖頭後,收回手來,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來一隻嶄新的懷錶看了一眼後,話鋒一轉,怒不可遏道:“哦,對了,昨個兒下午你們把他給老子跟蹤丟了,怎麼不在第一時間報告給我,現在都已經是上午十點四十五分了,昨天們兩個人是下午三點把人給跟蹤丟的,這之間都過去了至少二十一個小時了,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給老子說你們把人跟丟了。在我給你們安排這項任務之前,對你們兩個千叮嚀萬囑咐,要你們遇到了情況第一時間報告給我,我說的話,你們覺得不好使是不是”
“不,不,不。隊長,我,我們兄弟倆,昨個兒在跟丟了人之後,原,原本是打算報告給你來著。可,可是,我們聽趙組長說,您,您去了淮海路的溢香閣,我,我們兄弟倆怕,怕壞了隊長您的雅興,才,才沒敢去,去找您的。”
站在張明義辦公桌前其中的一個個頭略高、身材消瘦的行動隊隊員,緩緩地抬起頭來,不置可否地磕磕巴巴回答道。
“對,對,對。隊長,他,他說的就是這個情況。隊長,您,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我們行動組的趙組長,他,他也建議我們今個兒再把此事報告給隊長您的。”站在瘦高個身側個頭略矮、身材略微發福的行動隊員接著回答道。
剛才還氣急敗壞的張明義,突然聽到了他倆說到昨個兒他去了溢香園找樂子了後,便想這事兒恐怕已經是在整個行動隊上上下下都傳開了。自己若是在繼續遮遮掩掩的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登時,便方才八面的威風便就減弱了不少,卻壯大著膽子,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索性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