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安然所釀的這種竹葉青酒,陶青竹卻是沒能聞到絲毫的藥香,除了酒香之外就是竹香。甭管是酒液的色澤還是香氣,都給人一種很純淨、很輕靈的感覺。
“縣尊,不過是一個酒名而已,用不著這麼在意吧?”依舊有著起名障礙的李安然。一邊利索地將麵餅翻了個身。一邊說道。
“此言差矣!”剛準備品嚐一下這酒怎麼樣的陶青竹,把眼一瞪,搖頭說道:“好酒一定要有一個好名字,竹葉青太過拾人牙慧。不妥不妥!”
“那就煩請縣尊幫忙起個酒名吧。”對這種隨手釀製的俗酒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的李安然。順水推舟地說道。
“好!”最愛竹的陶青竹。撫掌答應之後就開始沉思起來。
只可惜,這靈感吧,有時候就跟那啥一樣。想要的時候不見得有,不想要的時候卻往往忍不住往外噴湧。
這不,在飛快地起出最少二十多個酒名之後,陶青竹細細想來卻發現一個都不合心意。
接著又想了十幾個酒名,然後又發現還是沒一個合心意的。
眼瞅著自己這事兒都已經應下,而且剛剛還口口聲聲說好酒要起個好名字,總不能這會兒就自己打自己臉吧,陶青竹乾脆先放下了起名的事情,抄起酒杯就仔細品嚐了起來。
甘洌!
這是酒液入口之後陶青竹的第一個感覺。
與普通的酒不同,這種與竹葉青酒同名的新酒,口感並不是非常得醇厚,而是給人一種輕靈通透的感覺。彷彿飲下的不是酒,而是一口來自山間的甘洌清泉。
可惜得是,如此的口感雖說讓陶青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種新酒,可到底給這酒起個什麼名字最合適,卻一時之間還沒有個頭緒,於是,只能繼續品嚐下去。
等陶青竹一連品嚐了三杯酒,越發喜歡這酒卻依舊沒能想到合適酒名的時候,李安然的第一塊手抓餅也已經料理好了。
“縣尊,這種手抓餅趁熱吃口感最佳,您試試味道如何。”將煎得兩面焦黃、蔥香撲鼻的手抓餅放到盤子裡的李安然,上前幾步遞到對方的面前,笑著說道。
正在那裡冥思苦想酒名,卻越想越是紛紛亂亂,看著是想了不少酒名出來,可實際上沒一個合意的陶青竹,當下哈哈一笑來掩飾心中的尷尬,然後笑道:“美味當前,自然是要好好試試才是。”
考慮到這手抓餅雖然確實很美味,但畢竟眼下即不是午餐又不是晚餐,甚至連下午茶的時間都略早,於是李安然在又料理了一張甜餅出來後,就示意守在不遠處的下人把廚具撤走。
等兩張滋味不同的手抓餅消失在陶青竹的嘴裡之後,剛打算說這麼好吃的餅只是叫手抓餅實在太暴殄天物,可轉念一想,光是酒名都讓自己想得腦袋病了,再弄個餅名豈不更是自己打自己臉,於是果斷地閉上了嘴。
“這餅確實不錯,看來本縣批給你的那一千兩銀子,到是不用擔心還不上嘍。”
暫時拋開酒名尷尬的陶青竹,雖說是一個世家子弟,但當了幾年縣令下來後,對於商業領域還是懂行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種手抓餅的銷路肯定不會差。
別看只是小小的一張餅,但只要經營的好了,不說能跟那些暴利行業相提並論,卻也能產生相當不錯的利潤,更何況某人要做的可不止這種手抓餅生意。
雖說並沒有親眼所見,但在聽無下面人有關李家早餐攤生意異常火爆的訊息,並且品嚐到了讓下人買來的牛肉米線之後,陶青竹對李凌霄能賺錢,而且還能賺大錢的事情已經是確信無疑。
否則,以陶青竹縣令的身份,輕易將一千兩銀子做為小額貸款發放出去,這要是收不回來,那豈不是上趕著給自己找不痛快,將把柄往別人手上送?
“這件事情還要謝過縣尊的成全,否則,學生真得為錢的事情頭痛了。”知道對方只是玩笑之語,否則也不會換了個名頭將一千兩塞給自己的李安然,拱手為禮道。
“哈哈……只要閒雲你入學之後好好爭氣,這點錢本縣還不放在眼裡。”擺了擺手的陶青竹,笑著說道。
對於某人很會賺錢的事情,陶青竹雖說驚訝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做為一個世家子弟,而且還在安樂縣縣令的位子上穩穩坐了這幾年下來,別說一千兩,就是一萬兩、十萬兩,也不會放在眼裡。
相對於金錢這種俗物來說,陶青竹更在意得是自己的治下能夠湧現出更多的人材。
這要是換成十年前,李安然附體的這個身份,就算在術數方面表現出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