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究竟和小太子藏身何處,為何檄文張貼出來那麼久,你們都未曾出現呢?”
花豹道:“此事說來話長,還是先行回府,花豹自當據實以告。”
厲慕寒痛快答允。
一柱香工夫後,眾人回到邊關都府。厲慕寒與花豹以及眾將軍聚在議事廳內共商大事。
花豹講述了前因後果,以及如今在棲霞山的兵力和操練情況。什麼都說盡了,卻獨獨沒有說出花蠻兒。
“這麼說,你和小太子在棲霞山已經聚義了十萬蠻夷兵?”厲慕寒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訊息,霎時精神抖擻起來。
他掃視了一眼眾將領,眾將領也都很興奮。
“是的,王爺。事實上,不僅僅有十萬。十萬只是兵將,另有八萬左右的老弱婦孺也齊聚在那兒,他們沒地方去,到處都在殘殺蠻夷人,他們只能躲在那裡。”花豹一一交待。
厲慕寒微微頜首:“幸好有你們!如今若兩兵合為一處,就有十五萬兵力,本王舉兵西進,直搗京城,也就有了底氣!”
“不!王爺,這十萬兵力不能盡皆合兵一處。至多,我花豹以及帶來的這兩萬兵力可盡歸王爺呼叫。而棲霞山所餘八萬兵力,必須留待原地以侯佳機!”花豹立刻斷然拒絕。
厲慕寒頓了一下,唇角慢慢浮現一抹冷笑:“為什麼?不信任本王?”
“不!不是!看王爺想哪裡去了?”花豹連忙解釋,“同是蠻夷人,王爺又是大皇子,豈有不信任之理?只是用兵需要。王爺,花豹近來在棲霞山想了許多,於是畫下這一幅作戰路線圖,請王爺一觀,看是否合理?”
花豹取出一幅圖,把卷軸滾開,平鋪在了桌面。
霎時,吸引了厲慕寒以及眾將領的目光。
這一幅地圖畫得栩栩如生,山河地貌,州縣關隘,無一不攬。
韓楓一見這地圖,霎時腦海閃過了一個人影,擰眉問道:“花老元帥,這圖可是你畫的?”
花豹頓了一下,方綻開顏面誇張地笑道:“是,是我畫的。韓將軍,想不到我這個粗人也會畫畫吧?”
“噢——”韓楓的語氣裡猶帶幾分猜疑,但也微微勾唇讚道,“畫得很好!沒想到花元帥也是文武雙全。彎刀耍得好,畫筆也耍得妙!”
“哈哈哈哈——”花豹訕訕笑著,趕忙岔開話題,“重點不在於老夫的畫技,而在於這兩條路線。諸位請看,如果我們蠻夷軍兵分兩路,直搗大昭京城,是不是更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地圖上指引著。
“你們看,大皇子率領七萬兵馬從邊關都府出發,沿途攻下青曲、辰邳、大澤、安蘭、綏嘉,最後直搗京城。一共攻下五個州府。而小太子則率領八萬兵馬,只需要攻下煌寧、淮嘉,最終也能直搗京城。”
花豹話音剛落,葛雄立刻就炸毛了。
“這不公平!憑什麼大皇子率領七萬兵馬,就必須攻下五個州府,才能直取京城?而小太子只需要攻下兩座州府就能取京城?你們這是安得什麼心?難道你們也想學歷史典故里那樣,兩隊兵馬,誰先入得京城,誰就坐龍椅不成?”
耿直的葛雄心直口快,這話問得擲地有聲,讓整個議事廳瞬間鴉雀無聲。
“葛雄,”厲慕寒厲喝,“你這說得是什麼話,閃一邊去!”
葛雄頓時面色一沉,悻悻然往後退了一步,那豹眼與花豹的豹眼對峙,電光石火般交錯了一會兒之後,韓楓的背影擋在了面前。
韓將軍是故意的,葛雄知道。
厲慕寒輕勾唇角,淡淡一笑:“葛將軍的確是不懂事。不過,他的疑問也很正常。這個問題遲早要面對,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花老元帥這是害怕我這個大人欺負小孩麼?還是不放心、不甘心把你們辛苦召集的蠻夷軍交到本王手中呢?”
“哈哈——”花豹似乎是怔了半天,這才仰頭笑道,“王爺和葛將軍多慮了!小太子是皇子,王爺也是皇子,本來就是親兄弟,一家人。何來分得彼此?”
“那為何要兵分兩路?”韓楓追問。
“完全是戰略需要啊,”花豹答道,“這不是敵眾我寡麼?我們兩路兵馬就算合起來,也就是十五萬兵力,而大昭兵可有六七十萬啊。合在一起打,也有諸多難處,就算是僥倖勝了,必定也是損失慘重,十分危險啊。”
厲慕寒沉吟道:“也有幾分道理,接下去說。”
“所以,咱們還是兵分兩路,我們在明處攻城掠地,引得厲栩慶將大部份兵力都集中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