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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難堪多久的……”

“施以柔——”厲慕寒暴吼一聲,一拍扶手霍然站立,他快步走下臺階,抬起一腳猛然踹倒了施以柔。

“啊——”施以柔尖叫了一聲,撲伏在地面,害怕得全身發顫,如同抖米篩子似的。厲慕寒從未對她這麼粗暴過,她的心像被粗礪的瓷碎片劃過,痛楚難當。

“你給朕閉嘴!你讓朕感到噁心!施以柔,沒有想到你這是這樣自私的人!滿嘴謊言。做錯了事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厲慕寒當真是心寒至極,指著施以柔怒叱。

“你以為朕還有原諒你的可能麼?你給朕下藥,意圖欺君本身就是死罪!你誤和別人在一起,也是死罪!沒有這個無辜的孩子,你已經夠死好幾次了,你有必要再拿這個孩子來開脫麼?”

施以柔聽了這話,痛哭流涕,肝腸寸斷。

的確,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施洪昌也面如土灰,頹喪地跪坐在地面,任何求情的話現在說來都顯得蒼白無力。

“來人,把施以柔和這個孩子打入冷宮,任其自生自滅!”厲慕寒痛心疾首地下旨。

幾名侍衛上來,就要執行聖命。

“且慢!”花蠻兒冷聲制止,“還有事兒沒完呢!要打入冷宮也得先把這筆糊塗帳算完再說!”

厲慕寒面色一沉,怔怔地看著花蠻兒:“什麼糊塗帳?”

“哼!糊塗帳可多著呢!陛下就一一等著看好戲吧!”花蠻兒昂首闊步自厲慕寒面前走過,蹲下來盯著施以柔嘲諷道,“本公主直到遇見了你,才知曉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放心吧,冷宮絕不會是你的歸宿,殺人償命,你不配住在冷宮裡!”

聞言,施以柔打了個激靈,腦海裡驟然劃過夢裡出現的白色人影兒。可是,花蠻兒怎麼知道?這大半年,她不是一直在薩國忙碌著麼?

她睜大哭腫得如同核桃的杏眸,驚恐地盯著花蠻兒。

驟然,她的伸爪朝花蠻兒的臉抓去,花蠻兒輕巧地避開了,冷著小臉站起來。

施以柔絕望地撲在地面,淒厲地叫著:“誰殺人了?花蠻兒,你說清楚。為什麼就要這樣跟我過不去?誰殺人了?”

“殺人?”厲慕寒皺眉,一步一步踱到花蠻兒面前,居高臨下俯睨著她,逼問,“怎麼回事?說!”

花蠻兒唇角挑起一絲謔笑,淡然道:“別急,殺人這麼大的罪,留著之後再說,一樁一件,我們今兒慢慢說清楚,算清楚!現在先傳三位證人,以證明剛才對你的指控是真實的,不是本公主胡編亂造。”

話音方落,花蠻兒擊了三下掌。

此時,從殿外快步走進來三個人,依次為湘王夏子愷、韓楓、憐馨。

“啊——”施洪昌和任巡對視一眼,皆臉色大變,面如土灰。

“你們——”厲慕寒也大吃一驚,對於這件事情,這三個月來他費盡心思都沒有找到失蹤的三個人,卻在今日同時出現。

“參見陛下!”三個人上前施禮。

“這是怎麼回事?湘王,這幾個月你到哪裡去了?”厲慕寒急迫問道。

未等湘王回答,緊接著又問韓楓:“你怎麼敢堂而皇之的上殿來?”

韓楓微笑地看著摩耶:“因為君上答允我,只要我上殿來作證,就原諒我刺殺長公主之過。君上的胸襟比天空廣闊,我有什麼理由躲避?”

厲慕寒倒吸了口氣,眸色驀然黯沉些許。現在,聽到任何讚美摩耶的話都會令他感到相當刺耳。

夏子愷亦答:“這三個月的失蹤,要問貴妃娘娘了。讓憐馨說吧。憐馨對陛下忠心耿耿,她所說的話,陛下應該會相信了吧?”

厲慕寒將目光投向憐馨。

憐馨連忙上前施禮,把那天她如何聽到施洪昌與施以柔的對話,被施以柔發現,結果被任巡派兵追殺的事情,都述說了一遍。

厲慕寒震驚不己,那射向施以柔的眸刀像要將她劈成兩半似的。

憐馨接著又稟道:“陛下,想必現在你已經清楚我們仨為何會失蹤了吧?貴妃和任巡沆瀣一氣,想要追殺韓楓和夏子愷,為的就是排除異己。而奴婢不幸得知真相,時間緊迫,趕去通知,因此一同遇險。只不過我們仨命大,雖然掉落懸崖,卻幸得懸空寺和尚相救,這才倖免於難。”

“對!”夏子愷淡淡勾笑接著說,“我們在懸空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被困了三個月,才把傷給養好。這才想辦法做了大風箏上了懸崖,趕回來通風報信。這也要感謝懸空寺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