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花蠻兒看向建威大將軍葛雄之女葛逸琪,和藹地問道:“葛小姐一樣是將門之後,對於此事的見解可是與慧妃一般。”
那葛逸琪秀美的五官流露出幾分英氣,爽快地笑道:“家父與蔣父乃是軍中同袍,又是好友。自然見解相似。只是逸琪估摸著,這仗暫時定打不成。因為陛下愛民如子,不願百姓捲入戰爭。只要陛下心裡有此念頭,那陛下一定會竭力維持和平。陛下想做的事,自然有能力做到。臣女自幼與父親學過幾下拳腳,因此只想表態,若有遭一日需要臣女,臣女也可做那馬上的女嬌娥,為陛下,為皇后娘娘,為天下百姓浴血沙場。”
“葛雄教出來的女兒果然豪爽痛快!”花蠻兒讚道,“葛逸琪性情直爽,豪邁,生性|愛笑,自帶福貴之氣,冊封為‘祺妃’,賜居昭陽宮。”
葛逸琪驚喜地跪拜於地:“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謝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花蠻兒掃視全場,又道,“本宮再問第二個問題:對於‘十年休養生息’之國策,你們認為該或不該?為了這項國策,你們若身居後宮,又要如何響應此國策?”
鑑於前面兩個秀女答了,馬上就得到冊封。這次問題一出,場下就活躍許多。似乎有好幾個都躍躍欲試。
花蠻兒正待點名回答,只聽人群裡竄出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啟、啟稟陛下,皇后娘娘,臣女覺得‘十年休養生息’之國策其實可,可以縮短時間,不必要非到十年。上回戶部尚書張大人到府中做客,曾聽聞他與家父抱怨,國庫空虛,開支捉襟見肘。可是反觀民間百姓,小日子卻越過越和美,所以,臣女想,可以因時制宜,改個五年休養生息就好。倘若身居後宮,深居簡出,要如何響應國策呢?”
花蠻兒定睛一看,發現是禮部尚書李志儒的千金李可君。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戶部尚書的千金張繡繡不樂意了,張繡繡微笑著看著李可君道:“國庫空虛是真,但抱怨則說得忒嚴重了。想來就是家父對財政略為操煩而己。然而,家父回來亦說,雖空虛尚可度。這‘十年休養生息’的國策,豈能說改就改?天子金口一開,必定一言九鼎。百姓才剛過上好日子,切不可就半途中止,讓人更生抱怨。”
“依臣女看,賦稅照免,然而若真是要打仗,可以讓老百姓捐鐵捐武器。那連年戰爭,聽說老百姓撿到的武器也不少。臣女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但臣女的意思是,換個方式,也可以充盈國庫,不一定要納銀兩。”
花蠻兒聞至此,回頭瞥了厲慕寒一眼,但見厲慕寒微微頜首。
張繡繡平日性格文靜,沒有想到卻是張馳有度,頗有一番見解。因此接著問道:“那麼,倘若你身居後宮,也覺得這些事與你無關麼?”
張繡繡道:“回稟皇后娘娘,按理後宮不干預朝政,但身為后妃,理應為陛下分憂。節省開支,合理用度,甚至戰時縫製軍衣,也未嘗不可?這都是書裡看來的典故。臣女無才無德,只看能不能效仿先賢,為陛下分憂罷了。”
花蠻兒點頭微笑:“很好。張繡繡賢德淑良,冊封‘靜妃’,賞居儲秀宮。李可君為李美人,居流雲宮。”
張繡繡與李可君皆謝恩完畢,花蠻兒又接著問道:“最後一道題:今後你們若皆為后妃,認為在後宮之中姐妹們該如何相處呢?”
花蠻兒這三個問題,原本是隨口拈來一問,只想早點完結了事,可沒想到這些千金小姐中倒不乏才貌雙全者,思想也頗有見地。至少在她看來,比施以柔強多了。因此一問倒問出了興趣。
“傅小姐,你可有何高見?”花蠻兒將目光投向右丞相傅文淵之女,溫和地問道。
傅語淑不慌不忙行了半蹲禮,從容道:“后妃相處,以和為貴。首先,當以皇后娘娘馬首是瞻。其次,少嚼舌根,不在背後議是非,凡事體諒包容,不爭風吃醋,就是替陛下分憂了。”
“很好,”花蠻兒讚道,“冊封傅語淑為‘淑妃’,居東宮塵微殿,希望淑妃能幫本宮協理六宮之事,真正做到以和為貴。”
傅語淑喜出望外,連忙下跪叩拜:“謝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叩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花蠻兒扭頭看向其餘幾個默不作聲者,“你們呢?程小姐,蘇小姐,任小姐,陳小姐,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兵部尚書之女任映月抬起高傲的下巴,也不知道對著誰白了一眼,方道:“啟稟皇后娘娘,臣女想說的話,已經有其他姐妹代言,臣女也就無話可說了。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