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關閉。
厲慕寒貯立窗前凝視著花蠻兒遠去的背影,心底沉甸著一抹悲傷。
其實,他想說的是,在下個月十六登基日,他重新登基為帝,她可願意同時重機關報封后?
可是,她那種態度,讓厲慕寒覺得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
然而,他已經學會不再暴怒,不再氣惱,在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花蠻兒最終還是和他站在一起,風雨同路。
因為這樣,厲慕寒已經很感恩了,甚至感謝有這種機遇,讓他有機會和她真正的並肩作戰一回。
農曆九月十六,秋高氣爽,厲慕寒在棲霞村小小的議事廳裡,重登大寶。
在這一天,他封了兩個王。一個是靖王花澤昊,一個是薩王韓羽。
厲慕寒成了天子,將自己曾經用過的封號賞給花澤昊,是一種具有深意的疼愛。花澤昊亦十分歡喜這個新封號。因為這便有了好采頭。作為先鋒將軍,他必定靖國安邦。
伊娃成了王太后,倒是眾望所歸。
各路將軍也都一一受封,就連葛逸琪、蔣婉姝、沈太醫也受封將軍。傅語淑倒顯得倍受冷落。
花蠻兒暗中揪了揪厲慕寒的袍角,示意傅語淑處。
厲慕寒遠遠望去,傅語淑一張小臉緊繃,冷若冰霜,清高而孤傲,唇角眸底確有忿忿難平之意。
於是微勾唇角,他驀然喊了傅語淑的名字:“傅語淑聽封。”
傅語淑心絃一顫,抬眸望向厲慕寒,又驚又喜的起身,離座跪在當中聽封:“陛下——”
厲慕寒道:“此番再登龍位,小姐見解超群,聰慧絕頂,有乃父之風。若將來有何良策,可隨時告知汝父,隨時為國效力。”
“陛下過獎,語淑不敢當。”傅語淑溫柔又謙遜。
傅文淵倒是為此女自豪,此時捋須含笑,慈祥的盯著女兒。
厲慕寒又道:“本是如此。你的才能亦堪當將軍。只是一來你不會武功,二來前線危險,讓你在夥營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你明白麼?”
傅語淑心裡一暖,柔聲道:“明白。”
她的心裡不禁泛起一絲期待,這麼說,他似乎又是在乎她的。
“所以,依你的功勞、智慧,朕要封你為郡主,以表達朕的歉意和謝意。傅語淑聽封,即日起,封你為‘安寧郡主’,希冀天下一統,安寧和平。”
厲慕寒話音一落,傅語淑的臉色就僵了。
花蠻兒閉了閉眼睛,無力迴天。這一封,倒比不封,更讓傅語淑難受。
然而,花蠻兒再度看向厲慕寒時,從他饒有深意的冰眸裡,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厲慕寒顯然也知道在傅語淑、葛逸琪、蔣姝婉這三個妃子裡面,傅語淑是唯一一個最放不下的女人。她對他還有奢望。所以,他就是用這個“安寧郡主”的封號扼殺她的念想。
對傅語淑來說,這很殘忍。
可是,對於花蠻兒來說,未償不是另一種深情的告白。
花蠻兒想到這層,迅速避開他的目光,害怕陷進去!
傅語淑愣在那兒老半天不接旨。
知女莫若父,傅文淵自然知道女兒的心思,也覺得傅語淑傻,連休離書都寫了,那是打定了主意,無力乏天了,怎麼葛逸琪和蔣婉姝能看開,偏偏自己的女兒看不開?
能封為郡主,並且允許再嫁,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
歷朝歷代,後宮妃子孤悽一生,實在比傅語淑悲慘多了,也應該知足了。
傅文淵想著回頭好好說說女兒,嘴裡一邊輕咳著暗示。
傅語淑總算緩過神思,不鹹不淡,面無表情的施禮:“謝主隆恩。”
她低垂羽睫,默默退回去,神情哀婉,花蠻兒都不忍直視。
緊接著,厲慕寒頒佈了兩道詔書。
第一道詔書是自己的即位詔書,號令天下所有有之士聚義復國。
第二道詔書就是韓羽和花澤昊的退位詔書。
兩道詔書頒佈出去之後,蕭錦琰聞聽奏報,果然氣瘋了。
“找死!找死!”即使暴吼,他的聲音也沒有辦法高亢,依舊喑啞難聽!然而這樣的聲音讓人感覺比真正的暴吼都更加詭譎。
蕭錦琰驟然甩掉奏摺,發狂的踹椅,砸東西:“這是在公然宣戰!厲慕寒、花蠻兒,你們這是在向朕公然宣戰!好!好!本來想讓你們多活一個月的,活得這麼不耐煩那就如你們的意吧。蘇凰羽,你速速去整軍待發,三天後,我們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