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瘦健壯的男子邁步走進了房間,目光在屋子裡一掃,發出一聲冷笑。
“朋友,出來吧!”
男子沉聲道:“我知道你在屋子裡,只要把東西交出來,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就著照射進屋中的月光,可以看清楚,那男子正是隨鄭常來的護衛,裴安。
他面帶冷森笑容,手裡握著一柄小橫刀。
小橫刀長不過半米左右,柄約十四公分,木瓜形的護手裸露在外,刀身納入鞘中。
一刀在手,這裴安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子殺氣。
“你如果再不出來,可就別怪我動手相請了。”
話音未落,裴安驀地動了。隨著鏘的一聲龍吟,橫刀出鞘。一抹匹練般的刀光破空而出,帶著一股森森刀氣,只劈向隱藏在暗處的人。那刀氣發出輕弱的鳴嘯,躲在暗處的人,也知道自己的行蹤被發現,連忙就勢在地上一滾,躲過橫刀。
而後一個鯉魚打挺,刷的站起身來。
匕首橫在胸前,臉上流露出一抹緊張之色。
原本,在她臉上還蒙著面巾,可是裴安的刀氣迅猛,雖然她躲避過去,可還是被割落在地。月光灑在她臉上,赫然正是朵朵。
“沒想到,這安遠堂還真是藏龍臥虎,一個小丫頭,居然能煉氣易骨,我倒是小看了鄭大士。”
裴安也很吃驚,想必是沒想到屋子裡藏著的,竟是個黃毛丫頭。
他沒有見過朵朵,一方面是他原本沒有把心思放在安遠堂裡,想著有鄭常就足夠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言慶刻意的避免朵朵和裴安見面。畢竟,他習武練功,尚還能說得過去,可朵朵是個女孩子,也練得一身好武藝,未免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裴安不認識朵朵,但朵朵卻見過裴安。
早就聽言慶說過,裴安是一個高手……
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朵朵一下子緊張起來。
她和言慶約好,打算趁著祭灶的時候,潛入王景文的房間裡,尋找證據。因為平時人多眼雜,也找不到太好的機會。好不容易祭灶儀式,所有人都要參與,可未曾想裴安居然會突然回來。心裡撲通撲通直跳,朵朵感覺自己的手心裡全都是汗。
她不過一個剛達到煉氣易骨的武生,想要從武士手中逃走,顯然不太可能。
裴安一怔之後,倒是鬆懈下來。
“丫頭,把東西交出來吧,我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說著話,他向前邁出了一步,橫刀刀口朝內,刀頭向下,看上去輕鬆寫意,非常隨便。
在裴安看來,朵朵是插翅難飛。
他進屋就看見床榻上的被褥被人攤開,自然清楚,那秘密被人發現。管她是男是女,是大人還是小孩兒,既然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那不管怎樣,都是死路一條。
“我,我,我……”
朵朵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喏喏道:“前輩,如果我交出來,是不是能放過我呢?”
“呵呵,既然你來了,我豈能讓你活著離開?”
“我可是鄭家的人,你殺了我,就不怕……”
裴安忍不住笑了,那張生冷的臉上,難得的流露出一抹笑容,雖然充滿了嘲諷。
“小丫頭,看你的衣著,不過是鄭家的下人罷了。
我就算殺了你,回頭只要對外宣稱,你是妄圖偷竊我的物品,誰又會為你出頭呢?
就算是鄭大士,恐怕也保你不得……
不過還真的是可惜了,如果我早見過你,說不定會收你過來。只是,你沒這樣的機會了……找死!”
裴安正侃侃而談,不想朵朵突然間出手,把匕首做飛刀,擲向了裴安。
朵朵知道,這匕首奈何不得裴安。但她要搏一下,如果能拖延片刻的話,她就能逃出去。安遠堂房舍林立,面積何其廣大?而且外面正在祭祀,只要能逃到人群裡,裴安也要顧忌一番。至於事後追查……朵朵對此,倒真的是不怎麼害怕。
不過,朵朵還是小覷了武生和武士之間的差距。
她擲出的飛刀,非但沒有傷到裴安,甚至連延緩一下的作用都沒有生出。裴安只是略略一側身,就躲過了飛刀。踏步縱身而出,猶如猿猴縱越,刷的一下子就到了朵朵的身後,探手一把抓住朵朵的衣服領子,向後狠狠的甩了出去。只聽嘶啦一聲,朵朵的衣服就被撕裂開來,露出滑膩白皙的後背。
雖說才八九歲的年紀,可由於從小練武,在齒髮更生,天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