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玉帶門’發生後,徐世績第一次見到言慶。
對於那一次,他未能出面幫到言慶的忙,徐世績還是心懷愧疚。言慶嘻嘻一笑,和他用力的擁抱了一下。
言慶的個頭在這兩個月裡,長的很快。
之前他比徐世績要低一個頭,現在卻只低了半個頭。
他這一親暱的動作,讓徐世績心裡一暖,小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言慶,我來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房玄齡。”
“房大哥您好……”
言慶笑眯眯的上前見禮,可是這禮行到了一半,卻突然僵住了,脫口而出道:“你是房玄齡?”
房玄齡自言慶進來後,一直默默旁觀。
“你認識我?”
“啊,我聽說過您的名字……您十八歲就中了進士,據說是本朝以來最年輕的進士。”
“哦!”
言慶這一句話,可正撓在了房玄齡的癢處,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笑容。
第卅九章 石灰吟(下)求推薦收藏
歷史上,都說是唐太宗開了科舉,但實際上,在隋朝就有了科舉制度。(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隋文帝為壓制關東門閥和關隴貴族,試圖自民間招攬人才。房玄齡的父親房彥謙,是隋朝官員,如今是長葛縣令。說起來,房玄齡是官宦子弟,但論出身,也是卑品。
他年少時非常聰慧,十八歲就中了進士。
鄭言慶在讀唐史的時候,曾認真的看過房玄齡傳,更知道房玄齡的父親,是一個好官。
房彥謙後來做到了郡司馬,掌管軍事。
當他從長葛離開的時候,長葛縣的百姓不忍他離去,沿途挽留,後來還立碑紀念。
言慶重生前幾年,這塊石碑在長葛出土。
所以言慶對房玄齡的父親做過了解,於是開口說:“我還聽人說,房先生的父親房大人,曾說過:人皆因祿富,我獨以官貧,所遺子孫,在於清白耳。言慶甚為敬佩。”
這句話一出口,房玄齡動容了!
他可以把言慶之前的話,當作恭維。但是剛才這一番話,房彥謙的確是對他說過。
至於怎麼流傳出去?
房玄齡不清楚。
可言慶此舉,無疑是表達出了他足夠的敬意。這敬意並非是對他,而是對他的父親。
也就是說,言慶此前的驚異,也不是因為房玄齡,是因為房彥謙。
“言慶小弟過譽了,家父的確是如此告誡我等,卻不想小弟居然也知道。”
看得出,房玄齡對他的父親,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言慶心裡一動,計上心來。
“小子得知老大人有此言時,亦深敬佩之。
閒暇之餘,曾做有一詩,只因苦無引薦之人,無從呈現。今日大兄既然駕臨寒舍,小弟還請大兄將這首詩,轉呈於老大人,不知可否?”
房玄齡,再一次動容了!
說實在話,他並不是很看得起言慶,總覺得言慶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名氣,固然有其才華在其中,但更多的,則是鄭家的吹捧。試想,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少才氣?
偏偏被鄭家吹得天花亂墜,總讓人心裡不舒服。
他今日來,也是耐不住杜如晦一旁的絮叨,想著過來坐一坐,和言慶見一面就走。
哪知道,人家竟要為他父親獻詩。
若是房玄齡提前通知過,那言慶很有可能作弊。
可今日他過來,根本沒有任何通知,完全是杜如晦為主。去洛陽鄭府的時候,甚至沒有人知道他是誰,這作弊自然可能性不大。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小子,是真的對他父親敬佩。再說了,以他父親的官職,還真不可能引得鄭家人來作弊呢。
不管言慶這首詩,是好是壞,房玄齡對言慶的感官,那是噌噌直竄。
“還請公子賜教。”
人家給他老子獻詩,房玄齡自然要改變對言慶的稱呼。
“爺爺,煩勞您讓人取紙筆來。”
杜如晦驚訝的站在一旁,連連點頭:“言慶快快寫來,我來為你研墨。”
鄭世安不明白,言慶為何如此看重房玄齡。
不過,他也想看看,自家這孫兒,究竟妖孽到何種地步。於是命人取來筆墨紙硯,不等下人動手,房玄齡恭敬上前,為言慶鋪開紙張;杜如晦挽袖子上前研墨,而徐世績則在一旁捧筆而立。
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