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想來這種地方吃飯,觀摩歌舞,那得要考慮一下自己的接包是否充裕。
言慶在門前下馬,裡面有穿戴整齊的夥計,極為熱情的迎過來。
“這位公子,可是要休息一下?”
吃飯不叫吃飯,叫做體息。鄭言慶笑了笑,把韁繩交給夥計,“我在這裡見一位朋友,請為我找一個臨窗,但又清靜的位子。”
臨窗,意思是說要醒目,但又要清靜,不能吵鬧。
如今洛陽城中的官宦子弟很多,十來歲呼朋喚友出來吃喝的事情,昏也不少見。
言慶雖然才十歲,但體態修長,看上去比他實際年齡要大一些。
加之他衣著不俗,氣度不凡。
胯下白龍馬,更是萬金難求的寶馬良駒,所以這夥計絲毫沒有流露出半點懈怠。
“您請進!”
夥計命人把玉蹄俊帶去單獨的馬廄。
他知道這種寶馬良駒,大都性情很孤傲。和幾馬呆在一個馬廄的話,天曉得會出什麼岔子。
見夥計做的井井有條,言慶也就放了心。
他隨著夥計上了二樓,來到一個靠近窗子,但周圍又有屏風遮掩的地方坐下。
來往的客人可以從樓下一眼看到樓上的情況,而環境又不是非常的吵鬧。
看樣子,這酒樓在設計之初,就已經算到了客人的各種心思,若在後世,怕也是個商業奇才吧。
鄭言慶正在感嘆的時候,夥計奉上來一些小點心和茶水。
他一邊慢慢品嚐,一邊喝著茶水。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接下來了一輛馬車。
只見裴翠雲在一名小婢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幾名家將盔甲鮮明,在馬車四周護衛。
“裴小姐!”
鄭言慶突然探頭出來,大聲減道。
一邊喊,他還一邊揮手,引得不少人朝這邊關注。
“咦,那不是半緣君嗎?”
“哪兒呢?在哪兒呢?”
“樓上那個揮手的白衣小郎君,就是半緣君。。。。。。唔,那個女的又是哪位大家問秀。”
“好像是裴郎將的女公子吧。”
“裴小姐?”有人不由得萬分驚奇,之前我聽人說,半緣君曾當衙非禮裴小姐,可看這架勢,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啊。”
“廢話,半緣君是何等樣人,豈能做那種事情?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也只有你們這些人才會相信。”
“喂,那件事好像是你告訴我的吧 。。。”
“呸呸呸,我怎麼可能做這等事?看見了沒有,裴小姐還朝半緣君笑呢“依我說,非禮倒是未必,不過呢。。。。。。裴小姐當年在長安就有才女之雅譽!半緣君更是百年難得一出的才子。這才子佳人倒是有可能,非禮之說,我從不相信。”
不管怎麼說,言慶這一嗓子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想必用不了過今晚,之前的流言蜚語就會不攻自破。至於接下來的麻煩,只要他不再,或者儘量避免和裴翠雲接觸,也就自然而言的淡化。不過也不能否認,裴翠雲的確有吸引鄭言慶的魅力。她的才華和言該不俗,學識似乎也很廣揀。
言慶和裴翠雲坐在視窗,譴天說地。
有美人相伴,時間過的很快,也很讓人心情愉悅。
裴翠雲性情溫婉,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只是她偶爾流露出口風,希望鄭言慶能做些新的詩章。
這可讓鄭言慶有些為難了!
“鄭公子,這三年來未聞公子有過新詩,家叔祖也時常詢問。
今日天色不錯,公子何不賦詩一首,也可令叔祖得償所願
這已經是第N次提出請求了,從一開始的“學習”到現在連裴世矩都被抬出來了,裴翠雲似乎興致勃勃,一雙美目秋波流動,看著鄭言慶,頗有些期盼之意。
鄭言慶很頭疼!
一來,他實在不願意再盜詩篇了;二來,他也不想盜詩篇。
撓了撓頭,鄭言慶苦笑道:“裴小姐,非是言慶矯情,只是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呸呸呸呸呸。。。。。。
還真的是盜習慣了!
裴翠雲眼睛一亮“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甚妙,甚妙,願聞後面詩句。
鄭言慶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也罷也罷,再盜他一首。至少以後別人若要再逼他作詩的話,也可以用此來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