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離。他是個頗講情義的人,想當初他落魄時,鄭仁基不但收留了他,更視他如手足一般。如今鄭仁基遇到了麻煩,顏師古也不準備一走了之。
他坐下來,笑呵呵的說:“外面天氣不錯,正可出去走走。大兄,你如若心情不好,不妨到外面走走。呵呵,我小弟今日在天津橋下,倒是有結識了幾位俊彥。”
“哦?”
“有一人,名為杜淹,乃是工部尚書杜果的幼子,言語之間頗有氣度;另一人則是薛大家薛道衡之子,名叫薛收,如今在國子監求學,文采飛揚,才華出眾。”
“薛大家之子嗎?”
鄭仁基笑道:“此人的名字我也聽說過,確是有才。”
“是啊,大兄莫要總坐在家中,這般愁眉苦臉,也不是個辦法。出去走走,和這世上的名士大家歌舞一番,豈不是一種快活?不如這樣,咱們召集些好友,飲酒作詩,如何?我記得大兄當初在長安,最喜歡這種場面,大兄你也有很久沒有作詩了!”
顏師古這一番勸說,倒真起了一些作用。
鄭仁基呵呵笑道:“我倒是想作詩,只是每每興致來臨,就總會想到家中那位,那一點興致,立刻就沒了。賢弟你有所不知,我若作詩,總有人會拿去和那位相比。你說,我堂堂七尺男兒,卻要和那小兒相提並論,豈不是成了王白牛?”
王白牛,就是指王通。
因他回老家之後,就隱居於龍門山白牛溪旁,故而人們提起他的時候,多以王白牛而稱之。
顏師古聞聽,不由得笑了,“大兄,你越是這般想,就越是會苦悶。我如今不也是這樣,總是被人與半緣君並論。今日聚會時,薛收還笑話我說,莫要成了顏白牛……我苦悶啊!但又能如何?那小孺子不也說過,詩書不過是娛人娛己。”
鄭仁基撫掌大笑道:“若你真成了顏白牛,說不得我就要成鄭白牛。今後天底下只怕要白牛成群……哈哈哈,那小孺子說的倒也不錯,娛人娛己,我倒是落了下乘……恩,就聽賢弟的話,過些日子咱們找人飲酒去,了不起就是鄭白牛。”
兩人相視,忍不住笑個不停。
“對了,世績和宏毅呢?”
“哦,又去竹園找那小子玩耍去了……呼,我現在也想的明白,和那小子較什麼勁呢?那小子的確是有才華,而且很知道深淺。三年不鳴,一鳴驚人。那部鬼畫符只怕又要引起一番轟動。我前些日試讀幾篇,初時深覺粗俗,然細讀卻似有所得。那小子了不得,家父說的不錯,壓若是壓不住,就索性順其自然吧。
宏毅如今和他關係不錯,將來說不得也能幫襯一些。如果他真能真心幫襯宏毅,那宏毅執掌安遠堂,乃至於入主著經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也就放開了……”
顏師古輕聲道:“大兄能如此想,甚好。”
鄭仁基心結解開,旋即又恢復了昔日灑脫。他立刻命人取酒上來,和顏師古推杯換盞。
兩人就以那三國演義為酒令,忽而就某一情節大加稱讚,忽而又對另一情節,大罵不止。其實,顏師古心裡也不舒服,頭頂上壓著一個小妖孽的滋味,終究不好受。他勸解鄭仁基,又何嘗不是開解自己?一番言語後,心情倒是舒暢許多。
就在這二人酒興正酣時,鄭為善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大公子,出大事了!”
“為善,你來的正好,一起喝一杯?”
鄭為善名義上是管家,但實際上他是鄭氏族人,所以鄭仁基對他,倒是很客氣。
“大公子,別喝了,真的出大事了。”
顏師古放下酒杯,“出了什麼事?”
“長安傳來訊息,陛下誅殺了高穎賀若弼,並命千牛衛抄沒其家。如今虎賁郎將裴仁基大人,已率領千牛衛抵達洛陽,往賀若弼家去了。說是要發配邊塞……”
鄭仁基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酒勁兒頓時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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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馬上要過去了,慣例老新應該感激一番。
這星期不容易,上了雙榜,雖然排名有點靠後,但老新還是開心的不得了,謝謝兄弟們的捧場!
下星期運氣不錯,要強推了。
咱們再加一把勁兒吧,衝上去。沒強推咱們能上榜,有強推更應該上榜,老新會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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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禮物(求推薦,求收藏)
高穎賀若弼,都是開隋元老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