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情。可這一首次,聽上去卻是蒼勁雄渾,帶著一種難以言述的禪意,似英雄白頭,看破紅塵。
船尾歌女回答:“此為臨江仙,乃半緣君所做。”
“哪個半緣君?”王通一時間未能反應過來,脫口問道。
崔珉心中一喜,可算是找到了由頭,“還有哪個半緣君?王兄,你不免孤陋寡聞了。”
“你是說……”
“沒錯,就是那個‘鵝,鵝,鵝’……”崔珉說著,還故意伸長了脖子,做出鵝頸狀。
而後,他把酒杯摔在了桌上,輕聲道:“這幾個月,滿耳朵盡是聽到什麼鵝公子,半緣君。好像這世上除了那黃口小兒之外,再也沒有一個能入得世人之眼的人物。
我就不明白了,這天底下名士無數,有才華的人更是如過江之鯽,怎麼就讓一個小子搶了風頭?不說別的,就以王兄你來說,也是師出名門,偏就無人知曉……”
王通的臉色,頓時陰鬱。
他強自一笑,“崔兄,你也莫說這個,但以才情輪,這鵝公子的確不凡。”
“是不凡,寫了兩筆字,做了兩首詩,這就算不凡嗎?
王兄你飽學詩書,當知經史為重。這般下去,大家只想著作詩去了,誰又願受那寒窗之苦?要我說,什麼神童,什麼半緣君?就是一個妖孽,要為禍蒼生的妖孽。”
臉上一副不以為然之色,可心裡面卻是暗自贊同。
王通笑道:“崔兄,你有些言過了。”
“言過嗎?”
崔珉哼了一聲,“你見過有哪個真名士,會去貪戀財貨?
我等讀書人,乃天下人之楷模。他鄭言慶一介區區小兒,仗著寫了些許詩詞,竟不顧廉恥。不說其他,就以那二月春風似剪刀為例,又有誰會為了自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