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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績,你這兩天去竹園,可見鄭言慶做些什麼?”
約定期限的前一天晚上,顏師古和鄭仁基把徐世績拉到了書房裡,詢問鄭言慶的狀況。
雖說鄭仁基和言慶有別扭,但終究是安遠堂捧起的臉面。
王通打鄭言慶的臉,說白了就是打安遠堂的臉,打他鄭仁基的臉。
這對鄭仁基而言,如何能夠接受?
表面上,他對言慶的事情是不聞不問,但私下裡,還是很關心。否則他也不會同意徐世績和鄭宏毅天天跑去竹園。不管他怎麼看鄭世安,但對言慶的才情,頗為看重。
徐世績想了想,“言慶也沒做什麼。
昨天午後,還和我們一起戲耍。後來吳縣張家的張仲堅來了,還送給言慶一匹馬……呵呵,那匹馬真是不錯,言慶還是咬了馬耳朵,才馴服了那匹馬。今天嘛,我和宏毅午後去時,聽他家裡的丫鬟說,他和杜如晦大哥一大早過河去香山寺了。
我和宏毅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回來,也就回來了……”
“那他可有緊張?”
徐世績搖搖頭,“沒吧,看上去挺正常的,還說等過段時間,和杜大哥進山探書碑。”
顏師古和鄭仁基相視一眼,讓徐世績走了。
“此子有大將之風啊。”
顏師古笑道:“如若換做是我,說不定緊張的不得了……呵呵,大兄啊,你也莫要擔心。你看言慶不是挺輕鬆的嘛,說不定就如他所說,早已經成竹在胸了吧。”
鄭仁基長出一口氣,苦澀一笑。
“他當然不緊張,如果他輸了的話,丟臉的就是我鄭家上下。”
“誒,話不能這麼說。
那王通好歹和我年紀相仿,不顧長幼的去欺負一個幼童,這舉措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若我是他,現在就揹著行囊離開洛陽。說實話,就算王通贏了,與鄭家也無害處。
他自己不顧身份,這失禮在先呢。”
鄭仁基點點頭,猶豫一下,卻突然問道:“賢弟,鄭言慶勝算幾何?”
顏師古一怔,片刻後露出苦笑。
“若我說,不到兩成!”
“兩成?”
鄭仁基揉了揉麵頰,“照你這麼說,我看我今晚,怕是別想睡著了。”
“呵呵,不止是你睡不著,想必此刻,這洛陽城裡,會有很多人和你一樣,徹夜難寐吧。”
顏師古說完,走到了窗前。
他伸出手,推開了窗子,看著屋外的漆黑,自言自語道:雖說只有兩成,但也並非沒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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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章 命題:釋道(上)
丑時過後,電閃雷鳴。
一場通透的大雨,斷斷續續,持續了一個多時辰。至黎明時,雨勢減弱,淅淅瀝瀝。
鄭言慶睡的很舒服,清晨起床,推開竹窗,一股清新的風湧入樓中。
活動了一下身子,感覺精神很振奮。
這時候毛丫端著一盆清水走上樓,放在言慶的面前。鄭言慶洗漱完畢,吃了一點東西。然後穿好了一副,手持竹傘走出竹樓。白龍馬在竹林間奔行,細細的雨絲,如霧一般,馬蹄聲清脆,若隱若現。站在門廊上,恍若置身於仙境中一樣。
毛旺媳婦牽著那頭青驢過來,攙扶著言慶坐好。
鄭世安早已經上了馬,見言慶坐穩之後,輕聲道:“準備好了嗎?”
言慶笑了笑,“爺爺,我們動身吧。”
叮鈴,叮鈴!
青驢脖頸中的鈴鐺響起,祖孫二人在如絲細雨中漸漸遠去,只有那鈴鐺聲似在園中迴盪。
一大一小兩個腦袋瓜子,從另一座竹樓窗戶內探出。
“杜大哥,咱們不去觀戰嗎?”
竇奉節昨夜沒有回家,就住在竹園精舍中。
不過擔心他影響到言慶的備戰,所以杜如晦早早的就把他抓到自己的住處休息。
杜如晦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
“有什麼好看的?
言慶贏了,也是贏了;輸了,還是贏了。
這一場比試從他發出戰書的那一天,他就站在上風處。今天迎戰,只不過看如何收場。
贏了,收的漂亮些;輸了,收的難看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