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的東西,言慶未必感興趣。
他依照著記憶中,七巧板的圖形,請工匠打造了一副。
沒想到這七巧板卻連杜如晦和鄭世安也產生興趣。晚上飲酒時,兩人就以這七巧板為酒令,拼出各種圖形,輸者就要罰酒三杯。言慶正好清閒,於是就和杜如晦等人玩耍起來。
“少爺,外面有人找!”
雖然房屋已經建好,毛旺夫婦也搬進了新居。但毛丫還是住在言慶的這座半緣精舍中,負責照顧言慶的起居。
一幫子人正玩兒開心,毛丫卻跑了過來。
“少爺,門外有一個姓張的大鬍子,帶著一些人說要見你。”
姓張的,還是大鬍子?
鄭言慶一怔,旋即想了起來。
他記憶中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人,也只有張仲堅了。
“杜大哥,張三哥來了,我們去迎接一下吧。”
“我不去,這次我一定能拼正確,你別煩我……張三郎又不是來找我,你自去即可。”
沉迷於七巧板遊戲中的杜如晦,頭也不抬的說道。
這傢伙真的是個痴人!
之前痴迷於書碑,現在又痴迷於遊戲。據說杜如晦昨天和竇奉節打賭,竟一夜未睡。竇奉節也沒有回去,反正言慶這裡有吃有喝,也有睡覺的地方。讓人回家說一聲就可以了……他老爹在蜀中,竇威更不會反對竇奉節,和鄭言慶在一起。
言慶很無奈的看了一眼杜如晦,起身走下了竹樓。
“張三哥!”
竹樓前,站著十幾個錦衣男子。
為首之人,正是張仲堅。他身旁還跟著一個魁梧少年,麵皮黑黝黝,一副英武之狀。
言慶走到竹樓門廊上,看見張仲堅,拱手叫道。
“哈哈哈,言慶小弟,許久不見,你可是越發的清俊了!”張仲堅豪爽大笑,邁步走上前,一把將鄭言慶抱住,還在原地打了個轉兒,“比早先高了,名氣也更大了!”
為什麼所有人見我,都要把我抱起來,顯示比我高大嗎?
鄭言慶很不喜歡這個樣子,卻也不好推拒。
誰讓他現在就是個小孩子……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位好朋友的子弟。”
張仲堅說著,將鄭言慶放下來,拉著他的手,又朝著那個黑臉少年擺了擺手,“此次我去蘭州,結識了一位好朋友,蘭州司馬薛舉。這是薛舉的長子薛仁皋……仁皋,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鄭言慶,大名鼎鼎的鵝公子,半緣君就是他了。”
“在下薛仁皋。”
薛仁皋上前一步,向言慶伸出手來。
鄭言慶連忙拱手,而後也伸出手道:“我叫鄭言慶。”
兩人手掌相握,鄭言慶突然眉頭一蹙。這薛仁皋的手掌粗糙,顯然是個練武之人。
如同鐵鉗一般,攫住了言慶的手,好像要捏碎一樣。
下馬威嗎?
鄭言慶眼睛一瞪,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腳下向後退了半步,施展出五禽拳中熊拳法訣,手掌陡然生力,反握住了薛仁皋的手掌。孫思邈傳授給言慶的五禽戲,還有養生引導術,原本是養生之法。但由於孫思邈長出沒于山川之間,難免會遇到兇險,所以兩者結合,形成了一種殺傷力極強的功法。熊拳生力,薛仁皋臉色微微一動。
最近幾個月來,滿耳朵都是鵝公子,半緣君之名。
少年氣盛的薛仁皋,本就是個暴烈性情,不太服氣。加之薛舉時常拿言慶做例子,每當他不好生求學時,就用言慶做榜樣,好一頓教訓。一來二去,薛仁皋雖沒有見過鄭言慶,可這心裡面,卻把鄭言慶恨得是咬牙切齒。此次他隨張仲堅前來,見言慶文文靜靜,顯得頗為瘦弱。於是這心裡面就打定主意,要言慶難看。
哪知道,這鄭言慶看上去很秀氣,可這手上的力道,卻不小!
兩人雙手握住,漸漸的面孔都呈現出一抹紅暈……
張仲堅連忙上前,伸出雙手,蓬的抓住了兩人的手臂,“鬆開鬆開,這是幹什麼?”
鄭言慶只覺手臂一陣,骨頭剎那間好像酥了一樣,使不出半點力氣。
手掌鬆開,與此同時薛仁皋也鬆開了手掌,兩人同時向後退了兩步,方站穩身形。
薛仁皋把手放在身後,不停的抖動。
“嗨,你手勁不弱啊……不過這次看在張三叔的面子上,算是平手。”
言慶覺得莫名其妙,手也放在背後,另一隻手不停搓*揉。運轉引導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