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相救,他是在為我療傷。”
“療傷,可我看他握著你的腳……”
“我都說過了,是療傷……你沒看見洛浦先生手裡拿著藥酒嗎?”
這時候,小洛浦先生總算是醒悟過來,拿著藥酒連連搖晃,“裴小姐說的不錯,鄭公子是為她療傷。”
“哦……那他為什麼不說清楚,肯定是心裡有鬼。”
鄭言慶惱羞成怒,“你這人怎麼這樣顛倒黑白,你衝上來就打,可給我機會解釋?”
“可你要不是把我姐姐壓在身下,我豈能動手?”
這話,是越說越離譜了……
門外看熱鬧的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原來半緣君是來這洛浦書館與情人幽會啊!
裴翠雲羞得抬不起頭,心裡更恨不得把少年的嘴巴縫起來。
什麼叫捧著我的腳把玩?什麼叫把我壓在身下?
“小弟,你再胡說,看我以後還帶你出來?”
鄭言慶也是連連苦笑:哥苦心營造出來的清譽啊,被這小子嘴皮子一動,算是徹底毀了!
哈士奇一旁聽了,也不由得啞然失笑。
“既然兩位真的是誤會,老夫卻冒昧了……”
說著話,他向鄭言慶看過來,眼中卻閃過了一道異樣光彩,“沒想到半緣君文采出眾,竟然還練得一身好武藝。文武雙全,假以時日,定然會出人頭地啊。”
言慶這個時候,身子也已經恢復了知覺。
他衣衫有些凌亂,聞聽哈士奇說話,於是笑了笑,拱手道:“哈先生才是好武藝。”
“過獎,過獎了!”
說著,他拱了拱手,“今日能得遇兩位少年俊彥,老夫實在是開心。只是老夫手頭還有些事情,就先行告辭了,若有機會,再與兩位相聚。”
哈士奇轉身往外走,鄭言慶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哈士奇,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氣度相當不俗,絕非普通商人可以擁有……可他就是說不上來,哈士奇什麼地方有古怪。
“鄭公子。翠雲先告辭了!”
裴翠雲這時候也走上前來,與鄭言慶道別。
言慶連忙拱手,“裴小姐自便。”
“嗯,今天多謝你相助之恩,我弟弟不懂事,你別記在心上,我代他向你道歉。”
“啊,這個倒不必了。”
“不,一定要的!”
說完,裴翠雲向言慶欠身一禮,然後一轉身,冷冷的盯著少年,“裴行儼,還不過來向鄭公子賠禮。”
“那個……剛才是我魯莽,沒打傷你吧。”
這廝是在道歉,還是挑釁?
鄭言慶哭笑不得,剛要開口,就見裴行儼扭過頭,“姐姐,外面馬車已經備好,咱們回去吧。”
裴翠雲很無奈的看了一眼裴行儼,然後又向言慶一禮,在裴行儼的攙扶下慢慢離去、
“我這書館啊!”
小洛浦先生欲哭無淚的看著書觀眾的一片狼藉,發出一聲哀嘆。
言慶上前說:“先生莫要哀嘆,今日是我的不是,有多少損失,我賠給你就是了。”
“鄭公子這說的什麼話?這區區損失,我還受得起……不過,如果鄭公子真的要陪嘛……呵呵,老夫也不要錢帛,只要鄭公子同意讓我把你那三國演義拓印成書就可以了。”
“啊……”
“如何?”小洛浦先生一臉期盼之色。
鄭言慶很想問他一句:這稿費怎麼算呢?
可這年頭,有人願意出你的書,那是對你的承認。稿費?這年月貌似還沒這個說法。
“這個嘛,讓我想想。”
鄭言慶做出一副為難之色,然後突然問道:“對了,剛才那裴小姐,汗死什麼來頭?”
“哦,河東裴氏東眷,裴雙虎的後人。
她父親就是虎賁郎將裴仁基。那個小子是她的弟弟,名叫裴行儼,昨天才抵達洛陽。”
第八章 李基來信
懷揣三本珍貴的漢魏碑帖,鄭言慶離開了洛陽。
說起來,他如今可是鄉下人,洛陽城中的喧囂繁乎並不能些引他留戀,反倒是龍門山下的竹園,總讓他難以害舍。午後的陽光很溫暖,深秋的風,又帶著些些涼意。他騎在青驢背上,悠悠然往竹園行去,只見田園之中,已呈現出蕭條。
隋煬帝營建新洛城,開掘大運河,的確是一件好事。
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