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杜如晦叫你小妖,可是如此?”那個杜大嘴”鄭言慶有些尷尬,撓頭回道,“枉我人前人後還稱他杜大哥,他怎地胡言亂語?”咯咯咯,你莫怪他,杜如晦對你可是推崇的很呢。”
裴淑英嬌笑道,似乎是想要把那不開心的事情拋到旁。她端起白玉杯,喝了一口葡萄酒,而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姑姑可是有心事?”
鄭言慶忍不住詢問。
她憂鬱的模樣真的很動人,即便是強作笑顏,可是卻無法隱藏內心中的苦悶。檀口撥出如蘭之氣,**幽幽,頗為動聽。鄭言慶也動了好奇心,實不知,如此美人,會為何事而憂鬱?
“怎麼,想知道啊。”
“唔,有點好奇。”
“咯咯,想聽的話,就陪姑姑喝酒。”
說著話,裴淑英把一杯嫣紅的葡島酒推到鄭言慶面前。鄭言慶眉頭一蹙,想了想,咬牙端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酒飲得急了,嗆得他立刻劇烈咳嗽起來。
卻把個裴淑英嚇了一跳,原本只是想逗逗這小鬼頭,以舒緩心中的鬱悶。
哪知道言慶還當了真,那麼一大杯酒喝下去,裹淑英倒是聽裂行儼說過,鄭言慶不是很喜歡喝酒,更喜歡飲茶。除非極為特殊的情況,他會飲土一兩杯。但說真格的,言慶的酒陰顧勢很大,而月蘇制力極高。”你這小鬼頭,姑姑不過是逗你的,喝這麼猛做什麼?”裹淑英連忙過來,輕輕摩挲鄭言慶的後背。那熟女溫香傳來,讓鄭言慶的臉騰地漲紅。好在他喝了點酒,原本就有些工臉,所以才掩飾過去。可即便如此,仍是讓他一陣心神蕩濤。因為那嘯衣下的溝整,還有隱隱粉紅,都盡入他眼簾。
“姑姑,我沒事兒了!”
鄭言慶不敢再看,連忙閉上眼。
裴淑英見他平緩過來,這才放下心。同時覺得,這小郎君倒是個可人兒,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小妖,你這是要去哪兒?”“哦…”…,回象陽。”這時候回蒙陽嗎?”裂淑英蛾眉一蹙,輕聲道,“我聽說鄭家如今斗的正厲害,哦,我想起來了,你好像就是安遠堂一支吧。怪不得這時候要回豪陽去。”“姑姑也知道我家的事情?”“l小鬼頭,關東世族休慼相連,你鄭霧七房之爭,我又怎可能不知道?我有一個族侄,妻得就是你鄭家二房之女。所以隱隱約約,倒是知道一些端倪只是,你現在回去有何用處?大人家的事情,你最好別摻和反正以你現在的名聲,不論結果如何,誰又會來招惹你呢?要我說,只管讓那些傢伙鬥去。”裴淑英是好意,鄭言慶也只能心領。
只是她不在毅中,焉知其中要害?鄭言慶這次回去,可不僅僅是為了什麼堂號之爭,他回去的主要目的,是要讓鄭世安進入族老會。
至於六房能否保住安遠堂的堂號,也只是他順帶的目標。但這些話,他還真不好說出來,只能懦懦不語。
黎淑英說,“不過我也知道,你怕是身不由己。
在旁人眼中,你我這等人頭上頂著世家大族之名,無需為生計操勞,看似風光無限。
可實際上,咱們都身不由己,許多事情,哪怕不想做,卻不得不做,不過小妖,姑姑有句話你要記住,日後若成親,定要找個門當戶對的才好。否則會有許多煩惱生出。”鄭言慶疑惑的向裴淑英看去,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改變話題。
裹淑英則怔怔的看著塘火熊熊,長出一口氣,輕聲道,“當初,我不想聽從父母安排,一味逞強。原以為尋了一箇中意的人兒,可長相廝守。哪知道,我能等得他,他卻信不過我,如若當年聽了爹爹的話,我又何至於如今這般模樣,成為他人笑柄?”兩行清淚,悄然落下。
而裴淑英恍惚然,卻似不知。
這嬌柔之狀,哪還有方才的英武氣概。鄭言慶看在眼裡,不由得心中也是一痛。
他聽說過裝淑英的事情,那李德武流放略南八載,裴淑英仍痴心等待。前些時候還聽裴行儼說,裴淑英為能讓李德武早日返還中原,拉著臉,懇求了許多人。
除了長孫昆的大人高氏之外,還有廣陽公主,南陽公主可為何突然間,卻成了這般模樣?
輩淑英抹去臉上的淚水,伸手在鄭言慶的腦袋瓜子上,輕輕揉了兩下“卻讓小妖看了笑話。”“姑姑,是不是那常李德武”“不要再提此人的名字!”黎淑英臉色陡然一變,眼中閃爍憤怒的光焰“那負心人的名字,莫要再提起。
姑姑瞎了眼睛,為了那無情無義之徒,苦等八載,言慶,你日後一定要好好待翠雲,她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