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基為他打好了極為紮實的射術基礎,而長孫雖則將射術的要訣傳授給了言慶。
時間不長,但他的射術已經登堂入室。
一石硬弓力道兇猛,而且快若閃電一般。那騎士猝不及防,眼見利矢飛來,連忙一閃身,躲過了要害。可是那箭矢來的太快,雖躲過了要害,卻聽噗的一聲,正中那騎士的大腿。
騎士慘叫一聲,抱腿跌倒在地。
兩頭小黎風一般衝出木屋,眨眼間來到那騎士跟前,張口就朝騎士的咽喉咬過去。
“畜生大膽,敢傷我家臣!”
一聲嬌叱傳來,一匹火紅色的戰馬,衝進了疏林。
馬上是一員女將,弓開若滿月,挽弓搭箭,照準細腰就是一箭。
女將出現的太快,細腰終究年幼,也來不及躲閃。眼見著就要喪命於利矢之下,又聽見一聲弓弦響,從木屋中飛出一支利矢,正撞在女將射出的利矢之上。兩箭同時落地。
“細腰四眼回來!”
鄭言慶叫喊一聲,又捻出一支利矢。
突然,馬棚裡的玉蹄俊發出一聲希幸牽暴嘶。緊跟著女將胯下坐騎,也仰首長嘶,好像親人相見,分外激動。這紅馬不安分的蹦跳,令馬上的女將也花容失色。
一手死死挽住韁繩,不停的呼喝。
“大家都住手!”
鄭言慶也認出了那女將胯下的坐騎,赫然是裴行儼心愛的赤炭火龍駒。
他心知可能誤會,連忙出聲喊喝竟士傑三人甩開了對手,退回木屋前二而女將也翻身下馬,只見一匹毛色純白的龍駒從屋後轉過來,紅馬迎著玉蹄俊興奮的奔跑過去。
五十天並肩作戰,這赤炭火龍駒和白龍馬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兩匹馬跑到一起,脖頸相交,非常親熱。
赤炭火龍駒是母馬,故而對玉蹄兒極為依戀。
言慶示意黨家三兄弟讓開,沉聲喝道“外面的人,可是河東裴氏族人?我乃鄭言慶,與裴行儼是好朋友。”
“咦?”
女將驚奇輕呼,擺手示意騎士止步。
這時候,從林外又匆匆進來十幾個騎士,手舉松油火把,一下子把林中照亮。
“酒中仙,你怎會在這裡?”
女將一眼認出了鄭言慶。這酒中仙,也是當初言慶戲作八仙歌時,給予自己的稱謂。
後來傳出去,竟被無數人採用。
從最開始的鵝公子,到後來的半緣君,再到現在的酒中仙連鄭言慶自己都不清楚,他還有什麼雅號。不過,這女將看上去挺眼熟,又騎著裂行儼的坐騎,想必是糞家頗為重要的人物。
鄭言慶上前一步,把手中硬弓交給了黨士傑。
而後一拱手“敢問這位姐姐,與裹行儼如何稱呼?”
女將聞聽,先是一怔,旋即咯咯笑不停,只笑得花枝亂顫,流露出萬種風情。
“…小家伏,你剛才叫我什麼?”
“啊,姐姐啊!”
女將笑得更厲害了,邁步上前,“小傢伙,裴行儼見到我,要叫我一聲姑姑,你居然叫我姐姐?豈不是亂了輩分?我叫裂淑英,曾在圓壁城,為你吶喊助威。”
“啊”“”
鄭言慶頓時面紅脖子粗,分外尷尬。
“早就聽說,你有兩頭好黎。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嘻嘻,這才多大一點,就學會了咬人。
慶哥兒,這麼大的雨,能否請我進去避避寒呢?”
鄭言慶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女將看上去有一點點眼熟呢。
當日她曾在圓壁城為他加油。只是距離太遠,鄭言慶也看的不是很真切。隱隱約約聽裴行儼提起過,那十叫喊最為瘋狂的女人,就是裴世矩的獨生女,裂淑英。
“姑姑快請進,剛才實在是您這家將也不報出身份,我還以為是盜匪出沒。罪過罪過,那位大哥沒事兒吧。”
被鄭言慶射中的家將,此時也被人攙扶起來,腿上的利矢已經拔去。
他正痛的呲牙,聞聽鄭言慶詢問,連忙道,“有勞鄭公子掛念,小人學藝不精,怪不得鄭公子。”
裂淑英點點頭,對那為首的騎士道,“今夜就在這裡宿營,那馬袋兜囊中,有巢元方秘製的金創藥,給裴義敷上即可還有你們三個,就麻煩也住在外面吧。”
輩淑英毫不客氣,對黨士傑三人吩咐二黨士傑向鄭言慶看了一眼,鄭言慶輕輕點頭,表示無妨。
裴淑英不司於鄭言慶,她出門在外,各種用具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