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
從宗祠後轉出幾個少年,盯著薛禮和宋令文,一臉猙獰笑容。
“那兩個小子是誰?”
尉遲寶林輕聲問道。
身旁的幾個少年。齊刷刷搖頭。
一個相貌秀氣的少年道:“會不會是河南王的兒子?”
“屁,河南王才多大年紀?這兩個小子看上去少說也有十幾歲,難不成河南王十歲就有了兒子嗎?
幕懷陽,你不知道就少胡說八道。”
“我哪知道,”
旁邊一個少年說:“我聽說。河南王膝下只有一子,網滿週歲;還有兩個女兒。不過並沒有隨河南王前來長安。這兩個傢伙。應該是府中的家人子弟?恩,亦或者是長孫或者裴家的人”寶慶,要不咱們先找人打聽一下。刺探一下情況?”
“唐觀,你是不是怕了?”
“我怕什麼?”
“當然是怕得罪了河南王唄?或者當年你爹曾被尉遲叔叔俘虜過,所以你懷恨在心?”
“劉百藥,你休得血口噴人!”
唐觀的臉騰地一下子通紅,怒視那秀氣少年,咬牙切齒。
唐觀的父親,天策府長史唐份。秦懷陽,則是秦瓊長子。至於劉百藥,他的父親名叫劉文起,官拜通直散騎常侍,品秩正三品,也是李淵太原起兵的元從功臣。
劉文起這個名字,或許有些陌生。
但談起劉文起的哥哥劉文靜,基本上是耳熟能詳。
說起來,劉文起早期的官位遠不如劉文靜。可是在淺水原之戰以後。劉文靜被貶為庶民。本來,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偏偏這劉文靜是個心胸狹窄的人,在被貶期間。時常發牢騷,以至於李淵對他漸漸疏離。加之李世民漸漸有自立門戶的趨勢,令李淵更加不滿。他認為李世民之所以有這種想法,就是劉文靜挑撥。
所以慢慢的,劉文起官拜散騎常侍的時候,劉文靜依舊是天策府的幕枷”
事實上,如果按照歷史的軌跡。劉文靜在武德二年時,就被李淵殺了。可是由於拍壁之戰的提前爆發。李世民把劉文靜招至秦王府中做事,也使得劉文靜免了一場殺身之禍。劉百藥年已十七,聞聽唐觀說罷,冷笑不迭。
他對李言慶同樣沒有好感,因為李言慶曾在洛陽羞辱過他的伯父。
劉文靜回長安以後,沒少在劉文起面前說李言慶的壞話。不過。也幸好有了李言慶的出現,使得劉文靜轉移了對裴寂的仇視。歷史上。正是裴寂鼓動李淵,誅殺了劉文靜兄弟滿門。
唐觀的父親唐儉,曾經是陝州司馬。
尉遲敬德攻打陝州的時候,曾俘虜過唐儉。
“劉百藥,你住嘴!”
尉遲寶林道:“唐兄弟不是哪種人,唐大人更是胸襟廣闊。
當年的事情不過是各為其主。如今何必再舊事重提唐兄弟,你想說什麼?”
唐觀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如果那兩個人是王府家臣也就罷了,但如果是裴家或者薛家的子弟,恐非你我可以招惹。裴薛是河東大族,惹怒了他們,秦王也保不住咱們”劉百藥,你應該知道,那裴家和薛家是什麼來頭,我這是為寶林哥考慮。”
劉百藥沒有反駁,顯然也認可了唐觀的解釋。
秦懷陽道:“應該不是裴薛子弟,,世胄子弟的氣派我見過看這兩人的衣裝,都不太像。
不如這樣,去東市找幾個青皮去試他們一試,不過咱們不要出面。看看王府的反應如何。如果他們是裴薛子弟,咱們二話不說,死,不認賬;如果不是,那就接著教他們。”
“他孃的,處默那小子今天沒有來。
那傢伙是個包打聽,他若在這裡,也就不需要咱們這麼絞盡腦汁了。”
,是程咬金的兒子,程處默,和尉過寶也是千牛知才,在北衙效力。
幾個少年商量了一下,立刻讓家人下去安排。
遠處,薛禮和宋令文已拐進了東市。尉遲寶林臉上,隨之露出一抹猙獰之色!
長安西市的一座酒樓裡,程咬金秦瓊一幫人正在飲酒。
“看到沒有。老子雖動不得那河南王,卻能讓他顏面盡失。
你們這群鳥廝整天介的唉聲嘆氣。卻沒有一個人想出主意。關鍵時候。還是要靠我老程。”
王通苦笑搖頭,而秦瓊則是一臉不屑之色。
“程黑子,你先別得意。
你想出這餿主意來,未必有什麼效果。河南王沒有怪罪,那是因為那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