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會如何行事,而是蘇州那邊,會如何進行”
李言慶道:“如今江南的狀況,倒也不太複雜。但如果陛下與江南開戰。突厥趁機出擊,弄不好就是第二個西晉。說實話,我打了這麼久,我著實不希望再打了。
“不打,可就沒了機會。”
“如果為了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使中原元氣大傷,我寧可不為之。”
長孫無忌看著李言慶,突然嘆了口氣。
“養真,你知道嗎?你這個人。有時候太過於婦人之仁”大丈夫持三尺青鋒搏功名。怎可能不死人?”
“我知道!”
李言慶起身道:“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格蘇。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這道理我是懂得,可我實在不願意為我一人之私,而使天下人蒙難。漢末曹魏孫吳蜀漢,個個是滿口大義 結果呢?卻是我漢室十不存一。若如此結果,我得了又有什麼樂趣?倒不如做個逍遙王。”
“你的意思是,若能兵不刃血”
“無忌,莫要著急,咱們只管冷眼旁觀。”
李言慶笑著擺擺手,長孫無忌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意。
“養真,我來找你,是另外一件事。”
“哦?”
“我覺得,你應該主動向陛下舉薦老杜,令他出鎮滄州。”
“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長孫無忌起身,在李言慶耳邊道:“時間越久,於局勢越是不利”幽州,還當在自己人手中為好,燕郡王隨是李姓,終究不夠貼己。時間久了,難保不出意外。”
李言慶心裡一咯噔,猛然抬起頭來。
“無忌。你的意思是說,”
長孫無忌,笑而不語,只是輕輕點頭。
第八章江山一盤棋
已過了子時,李淵仍未休息。事實上。自登基之後,李淵和從前相比。似乎懈怠很多。許多時候,他會把政務轉交尚書省或者東宮來處理。自己則是逍遙自在。
這江山,遲早要交給太子!
李淵早就做好了這個思想準備。
不過,他願意培養李建成,卻不代表會把大權完全交給李建成。
遇到重大的事情,李淵還是會親自處理。就好像眼前這攤子事情,就必須要由他來決斷。
放下筆,李淵在龍床上伸了個懶腰。
抬頭看去,就見安士則畢恭畢敬的站在旁邊,全無半點倦意。幕簾外,有十幾個太監和宮女。隨時聽候差遣。不過,若沒有命令。他們斷然不敢擅自移動,甚至連半點聲音,都不能發出。房子大了。排場有了,可是身邊能說話的人。似乎變得越來越少。昔日老友如簧抗、裴寂,越來越沉默。在朝堂上。幾乎聽不到他們的聲音。而幾個孩子,或明或暗的爭鬥不休,也讓李淵非常難過。
“老嘍!”
李淵笑道:“老安,想當年在太原的時候,聯通宵達旦的忙於公務。也未見這般疲乏。這才看了幾份奏章,就有些累了”看起來,聯真的老嘍,老辦…”
“陛下正是龍虎之年,怎能稱的一個老字?”
“你這老貨,也會巧言令色了。”
“老奴這是肺腑之言,絕無半點虛假。”
李淵笑著擺擺手,起身離開龍床,漫步向外走去。安士則悄悄擺了擺手,而後跟上。
那十幾個太監宮女,則落後二十步之外,緊緊跟隨。
走出立政殿,站在臺階上,李淵深吸了一口氣,“老安,養真自昨日離開之後,都做了些什麼?”
“哦,昨日河南王離開後,就返回家中。
今天一大早,他就去拜會了房喬,還與房喬前往芙蓉園泛舟”對了,今兒個河南王做了兩首詩,倒是頗為精緻。連襄陽公主都說,河南王名不虛傳,詩書雙絕。”
“哦?”
李淵頓時來了興趣。
“有許多年未聽養真作詩。這怎麼一來就連作兩首看起來,鵝公子才華猶在啊。”
“是啊,最厲害的是,河南王應景做點題詩,詩名曲江。”
“耳知道內容?”
“這個”老奴命人抄錄下來,正說要呈獻陛下。”
說著高,安士則呈上了兩首詩。
那長安好。說實話只是個平實之作,膾炙人口,但若說精妙,卻是談不上的。
反倒是曲江,頗令李淵贊拜
“細推物理須行樂,何須浮名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