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磨去李言慶的鋒芒。他日太子登基後重新啟用,李言慶焉能不感恩戴德?
畢竟,言慶年紀太哪怕二十年後太子登基,他也正是壯年。
十年二十年,足以讓李言慶的鋒芒,被抹消乾淨,
而李建成和李言慶這竊竊私語的樣子,更好像是進一步向人們證明。太子與言慶交好,而秦王與河南王之間。似乎不太對付。那麼李言慶歸附何方,一目瞭然。
“養真,事情有些棘手。
蘇州隋孽謝映登,於六天前襲掠京山,攻取了那州。而那州總管史萬寶,在亂軍中被殺”隨後西安王自襄州起兵試圖復誇那州,不想在長渠入漢水口,遭遇杜伏威伏擊,八千水軍全軍覆沒,西安王也在亂軍中失蹤,至今生死不明
李言慶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說,史萬寶被殺只是一樁小事的話,那西安王戰死,事情可就變得嚴重了!
西安王,就是李孝恭。
如今雖然生死不明,但其下場,卻可以猜測到。
如果戰死,在浩浩漢水中,定然屍骨無存;但如若被俘,想來不日即可得到訊息。
雖可怕的時候,襄州危急!
蕭隋奪取了那州,也就意味著把荊襄和江東連為一體。
江南二蕭聯手之勢,已然非常清楚”同樣。失去了那州。李唐也就失去了一塊踏足荊襄的踏板。相對的,蕭隋卻可以藉此機會,從江淮威脅到李唐的領地。
沒想到。老房的效率這麼高。
李言慶心中暗自感嘆,可這臉上,卻是一派緊張模樣。
“當務之急,應儘快確定西安王的生死。
“孤也這麼認為”只是現在。西安王生死不明,襄州已發發可危。據襄州傳報,蕭隋命尚書省右僕射房玄齡為荊襄道大行臺,配合蕭銳部署江南防線。”
“蕭隋的動作,竟如此迅速?”
“是啊”照這狀況,分明是房玄齡還未返回江淮,就已經開始籌謀此事了。”
李言慶和李建成竊竊私語,朝堂上的爭吵,卻趨於白熱化。
甚至有些人,開始責怪李世民先前強硬的態度。話語中隱隱約約,將突厥使團之死,與李世民聯絡在一起。
李世民那張英挺的面容,卻是越來越黑。
“養真!”
李淵突然開口。
李言慶一怔,連忙上前道:“臣在。”
“你和房玄齡比較熟悉,你以為襄州可守得住嗎?”
李言慶想了想,“襄州目前的狀況,臣並不清楚。不過,西安王下落不明,必然令襄州上下惶恐。太子剛才說。襄州如今由襄州司馬盛師彥主持,此人的名字,臣也聽說過。當年為潢關鷹揚郎將,確有本領。然而臣以為,盛師彥未必能穩住襄州的局勢。”
“此話怎講?”
“陛下,襄州乃江誰要地,需重臣守衛。
西安王生死不明,必然會令襄州陷入惶恐。盛師彥雖為悍將,未必能鎮得住襄州。”
“那以王兄所言,襄州非王兄。無人可派啊。”
李世民突然陰陽怪毛的開口道。
李言慶笑了“若本王出鎮襄州,可立時令房玄齡兵退三百里,不敢正視襄州。”
李淵細目一眯,“那聯命你出鎮襄州,你以為如何?”
“陛下,非是臣不願,而是不能。”
“此話怎講?”
“若陛下命臣出鎮襄州,只怕不等臣到襄州,那襄州已陷落於蕭隋之手。”
李淵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臉上的陰霾隨之一掃而空。
“養真,你確實很自負啊!”
“陛下,非臣自負,實為自信。
那房玄齡與臣交厚,謝映登當年更隨臣轉戰高句麗,對臣甚為了解。杜伏威雖與臣兒甘交集,但此人戰力點強橫,少有人可以比陛下卑聯口故襄州總管,訊息一傳出去,房玄齡必然猛攻襄州,以期在臣抵達襄州之前,佔居更大的優勢。
所以,臣往襄州倒是無妨,但卻不可出鎮襄州。”
李言慶話語中,顯出坦蕩胸懷。
相比之下,李世民先前那一句陰陽怪氣,不免顯得落了下乘。
人常言秦王善戰,但只憑河南王剛才那一番話,就顯得底氣不足。
李淵問道:“那養真以為,誰可出鎮襄州?”
李建成連連向李言慶使眼色。意思是說,你別急著回答。
可言慶卻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