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也不管什麼各為其主”總之,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朝廷可以對你既往不咎,可是我卻不能。今日我非河南王,而是李孝基之子尋你報仇。”
一句話,讓尉遲敬德準備好的諸多託詞,全都說不出口來。李言慶說的很清楚,我不用河南王的身份來壓你,我是以人子的身份。找你報仇。
所以,什麼朝廷律法,什麼大局觀,我都不會在意。我就是要殺你。這是為人子的一點本份。
話說到這種地步,尉遲恭別無選擇。
要麼自盡償命,要麼和李言慶一戰,最後落個身死。反正不管是什麼結果,這一戰不可避羌
可是,他真的能和李言慶一戰嗎?
李孝基雖然是宗室,可聲名並不彰顯。殺了他,李淵會難過,但從大局考慮,卻不會追究。但如果殺了李言慶的話,尉遲恭唯死而已。李言慶不同於李孝基,那是當今天下士林的代表,同時更立下顯赫的戰功。如果他殺死了李言慶的話,李淵不會答應,李世民更別想把他保下來。
這絕對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當他成為李言慶的仇人時,就註定了他的下場淒涼,
敬德,不由得露出苦澀笑容。
他深吸一口氣,雙鞭在手中撲稜一轉,鞭梢遙指李言慶,“李公子。可敢與某家一戰?”
你不是說你不拿出河南王的身份嗎?
好吧,我就直呼你李公子,向你邀戰,
尉遲恭本以為,李言慶不會應戰。卻不成想,李言慶聞聽這句話,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敬德,如此方不負尉遲恭之名。”
尉遲敬德有點不明所以,被李言慶這一句話說的有些發懵。
卻不想李言慶突然厲聲喝道:“今日我以人子身份,和尉遲敬德
戰。
勿論勝負。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手,否則格殺勿論”若我被殺,請轉告萬歲,不得追究尉遲敬德之罪。”
“大王,萬萬不可!”
劉黑閣王伏寶等人,大驚失色。
李言慶厲聲道:“我意已決。爾等休要呱噪,敬德,今日你我一戰。不死不休!”
尉遲敬德眼中,顯出敬重之色。
雙鞭左右一分,大笑一聲!“李公子,休怪尉遲恭無禮!”
說著話,他一催胯下烏雕馬,大喝一聲,躍馬揮鞭,向李言慶撲去。李言慶一擺手,雄闊海閣稜兩人左右一分,讓出一條通路。就見象龍希倖幸長嘶爆吼,脖頸上趴著的那一層肉鱗,似乎是充了氣一樣,突然膨脹起來,變成一圈肉疙瘩,蹄聲如雷,擦著地面長身竄出。
手握沉香槊七寸之處,李言慶迎著尉遲恭就衝上前來。
這不是什麼切磋武藝,一個是要為父報仇,另一個則是想要竭力活命。雙方都不可能留手。
就連兩人胯下坐騎,似也通靈一樣的清楚,這將是一場生死之戰。
衝刺的過程中,烏雅馬和龍子象龍各出決戰。四蹄極有韻律的踏動。節奏變化不止。短短的十數米距離,烏雅馬和象龍數次變速,試圖來協助主人取得勝利。不僅僅是人在鬥,連戰馬也在鬥智鬥勇。眼見二馬照面,李言慶突然長身而起。沉香槊順勢隨著他的身體拔起,在手中詭異的滑動。
本來,李言慶握在沉香槊槊首一下七寸之處,而隨著他這一長身,大槊滑動,等到李言慶握緊的時候,正是在距離槊纂七寸。大槊一招靈蛇出洞,迎著尉遲恭分心就刺。這槊出的突然。扎的詭異,猛然竄出。果如靈蛇撲擊,快如閃電一般。再加上象龍突然間提速,大槊眨眼間就到了尉遲恭跟前。
尉遲恭也是嚇了一跳
在他想來,李言慶早年以文出名。後來雖有李無敵之名。估計也是長於謀略戰術。
至於武藝嘛,也許不會太差。但未必能有多麼厲害。可這一交手。尉遲恭不免感到吃驚。這位河南王的武藝,絕非等閒。單隻這簡簡單單的一招靈蛇出洞,若非無數次搏殺,絕難有如此造詣。槊未至。而銳氣已然臨近。尉遲狐心入吃驚。匆忙間在馬卜個側香槊幾乎是貼著犧浙刁午,擦了過去。胸口只覺一涼,錦袍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胸膛。
如果他躲閃的慢半分,這一槊就能讓他見血,
尉遲敬德不免心驚肉跳,左手鞭豎起一招順水推舟,貼在沉香槊上向外一推,右手槊趁勢摟頭就打,掛著風聲,呼的砸向李言慶的腦袋。哪知,象龍在這個時候,卻突然間向後一頓,言慶讓過鐵鞭,沉香槊順勢劃了一個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