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胡床(馬紮)呼的脫手飛出。正砸在一個青年的身上。
雄闊海那是多大的力氣!
雖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那隋唐演義中的第四條好漢,可十載苦練混元球,那一身神力,無比驚人。
青年雖然身手敏捷,可是那馬紮來的太快。
他側身躲閃,扎砸中了肩膀。黃梨木的馬紮,啪的粉碎,那青年被當場砸翻在地,堅固碎裂。雄闊海如同下山猛虎,衝進人群。秦用並不認得雄闊海,也沒有和雄闊海交過手。
可他認得鄭夫彪,知道這鄭大彪。是李言慶心腹大將,
打個書生,解球氣?
秦用大吼一聲,“黑廝,你家秦爺爺在這裡,休要張狂。”
說著話,他操身衝上前來,迎著雄闊海就是一拳。雄闊海也不躲閃。大吼一聲,搶拳就打。
秦用的力氣同樣驚人,只是他沒有雄闊海高,更沒有雄闊海壯,對於力量的掌控,也不如雄闊海那樣純熟。不過他的反應卻不慢,雄闊海一拳揮出,呼呼作響。他就知道,這黑廝定然是有一身蠻力。當下馬步站穩,收拳屈肘,抬胳膊硬撞。只聽蓬的一聲悶響,秦用馬步不穩。噔噔噔連退數步。黑漆漆的一張臉,憋得通紅,骨頭好像碎了一樣。半天緩不過勁兒。
雄闊海兇狠的一拳,也被秦用封住。
銅鈴似地環眼圓睜,他咧嘴笑道:“子,好本事,爺爺長這麼大。還沒人能架住我一拳。”
“那是你沒有碰到你家秦爺爺!”
這兩位爺怒視半晌,同時撲出。蓬蓬蓬。拳腳相加,全都是硬碰硬的招數,打得是不可開交。不過,秦用這邊尚能夠堅持,可其他人可就有些苦了!
秦用這些人出來逛街,也沒帶兵器。鄭大彪手持兒臂粗的銅棍衝進人群,一棍子就砸翻了一個青年。
“老實,你沒事兒吧!”
“大彪哥,我快被打死了”
梁老實哭喊道:“長孫公子被這麼狗貨打傷了!”
“**你孃的蛋…”
鄭大彪是真怒了!
銅棍呼呼作響,夾帶萬鈞雷霆之力。
天策府的這些青年將領,雖然是身經百戰,可要真論起搏殺疆場,卻無人是鄭大彪的對手。
張亮這時候也覺察到了不妙!
長孫,公子?
這洛陽城裡姓長孫的人可不多。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長孫昆一家。而長孫晨的兒子,那是河南王的大舅子。如果只是梁老實,就算被打死了,高計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可若是長孫無忌”
這事情鬧大了!
長孫員屍骨已寒,長孫家的霹靂堂,也確實沒落。
但這並不代表,長孫家的人就可以隨便欺負。拋開李言慶這一層關係不談,長孫家還是洛陽本地豪族。打了長孫無忌,很容易引發起整個洛陽豪族對秦王的敵視,那問題可就大了!
世胄豪強,那是社會的中堅。
這些人在朝堂上,冊有著極大的話語權。
這事情如果真的鬧開,莫說秦王護不住他們,恐怕連朝廷也保不住。
想到這裡,張亮不敢再袖手旁觀。這時候要儘快平息衝突,然後才好挽回局面。於是,張亮連忙衝上前。大聲吼道:“大家住手,大家都住手”誤會,全都是誤會,是自己人。自己人!”
先把視聽混淆了再說!
只是張亮吼得起勁兒,但眾人卻紅了眼睛。
鄭大彪砸翻兩個人之後,天策府這些將領也都怒了。一個,個紛紛就地取材,或者抄起掃帚,或是從攤子上拿起傢伙,把鄭大彪團團圍住。而這個時候,雄大虎也帶著人,趕來助陣。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馬上就要新年了,隆冬將去,初春將至。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大戰已經結束,太平盛世即將到來。雖然昨日的入城儀式並不是那麼美好,卻難以掩
沒有多少人,真的願意天天打仗。
即便是那些領兵打仗的將領。也不想整日介出生入死。
帶上三五好友,漫步洛陽街頭。或是飲酒作樂,或是談笑風聲。一個個心態都非常的平和。
劉黑閣收牛進達之邀。就在大定橋畔的一座酒樓裡喝酒。
兩人都在李密麾下效力過,也算得上是袍澤。以前。大家各為其主。難免槍戈相對,現在呢,大家同為李唐效力,昔日有什麼不快,也就煙消雲散。將來在長安,能有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