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李言慶和李世民不一樣。
李世民或許能接受自己投降。可李言慶,則不太可能。
王世充可是知道,李言慶曾在楊侗的墳前發誓,要為楊侗報仇。那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一俟,
“仁則啊,讓聯再想想,再想想。”
王仁則沒有再勸說,只是靜靜的坐在丹陛上。
他這心裡。同樣充滿了絕望,但還算能分辨出輕重。若是王玄應在這裡,恐怕就不會同意王仁則投降。畢竟從太子的身份,一下變成階下囚,這地位的落差,會讓一些人堅決反對。
可是叔父啊,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大殿外,非常安靜。
那皇城裡的刁斗邦邦邦響起,不知不覺,已到了二更天。
忽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太子王玄應帶著一群人,慌慌張張跑進大殿。
“父皇。父皇,,大事不好了!”
王世充勃然大怒,厲聲喝道:“慌張個甚,又出了什麼事情?”
“父皇。金鑲城,金猜城被破。楊公卿楊大將軍,被叛軍所殺,單通也被李唐俘虜了
王世充腦袋嗡的一聲響,驚恐瞪大雙眸。
這幾個。時辰之前,楊公卿和單通。可都還在大殿裡議事,怎麼一下子就”,
“金銷城如再破了?這是何事發生的事情?”
“就是兩個時辰之前。
據說,是金鍺城的副將牛進達暗中歸順裡李唐,楊大將軍和單通將軍一回去,就被牛進達等人誅殺。舉城獻降。父皇。金銷城絕不可失。我們必須要儘快奪回來,否則必然大禍臨頭。”
真是個蠢貨,這大禍早在李言慶歸唐的時候,就已經臨頭。
王世充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恨不的一巴掌將王玄應拍死。都到了這個時候,老子那什麼復奪金銷城?
“聯知道了,”你先退下。”
“可是
“聯讓你退下,還不給我滾!”
王世充大怒,長身而起。
王玄應雖心有不甘,可是見父親發火,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悻悻退走。
“叔父,金鑲城破,我等時間已經不多;若是谷城再破,到時候叔父就算願意投降,李世民怕也未必會答應。
何去何從,叔父還需早作決斷。”
王世充好似油空了與的皮球,屁股癱坐在龍床卜六“許久,他輕聲道:“仁則,你去請你三叔過來”你說的沒錯,只要聯還活著,總有東山再起之時。”
言慶一身素裝,坐在李府後院的竹樓裡。
手裡拿著一支硬筆,聚精會神的在紙上勾勒。一副畫像,隨著一道道線條的出現,漸漸清晰起來。
那是李孝基的畫像!
言慶憑著自己的記憶,為李孝基畫了一副畫。
畫中的李孝基,一襲青衫,衣袂飄飄。儼然如神仙中人。不過若仔細看,也許會發現,畫中的李孝基。顯得很年輕,彷彿三旬左右。對言慶而言,李孝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當年在竇家學舍裡的印象。當他回到府中,想要為父親畫一副畫像的時候,幼年時的記們,頓時清晰的呈現在腦海之中。
看著畫中的李孝基,言慶眼中,不禁流下兩行熱淚。
“爹,你在天之靈保佑孩兒,有朝一日,定馬踏塞北,將那劉武周和宋金網生擒活捉,千刀萬剮。”
他呢喃自語,然後把李孝基的畫像拿起來。
“柳青,去把這畫像拿去裝狹一下。明日一早,我要啟程前往長安。”
柳青答應一聲,走進了竹樓,小心翼翼把畫像捧起來,匆匆起來。
李言慶走出大廳,赤足站在門廊上,負手而立。風有些冷,卻似乎又帶著幾分春意的溫暖。
他抬起頭,看著蒼穹白雲悠悠,心中思緒,格外混亂。
李淵做的有些過分了!
他竟然將父親的死訊,隱瞞了整整一年“
爹在九泉之下一定很不高興,說不定在責罵我這個不孝兒,竟沒有為他守孝。可是,李言慶也知道。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李淵也是迫不得已。他恐怕擔心。李孝基的死訊;會讓自己亂了分寸,甚至有可能丟棄豪陽的基業。但不管怎麼樣。他這樣做,終究有悖人倫大義。
手撫額頭,李言慶實在不知道。到了長安以後,又該用怎樣的一種心情,去面對李淵?
“王爺!”
梁老實來到竹樓前。恭敬的行禮。
如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