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何來無恙之說?”
他向兩邊偷眼掃了一下,見雄闊海站在十步之外,虎視眈眈。而中門前,一名魁梧大漢持鞭而立。他心裡一動,突然問道:“你認得我?”
那持鞭大漢笑道:“當年大將軍在我家老爺門下學藝的時候「小的曾與大將軍見過。”
心裡一咯噔,宇文成都眼中頓時流露出駭然之色。
“你是一一一一一一”
“大將軍貴人多忘事,小的魚千人,見過大將軍。
魚千人!
宇文成都口中發出一聲低呼,但旋即露出釋然之色。
他看了看魚千人,又向李言慶看了一眼“如此說來,當年魚家從洛陽逃走,怕也走出自鄭郎君手筆。
“若非鄭郎君,魚家早已滅門。
魚千人眼中流露出駭人殺意,一字一頓道:“魚家隱姓埋名八載,幸得王爺厚恩,使我魚家能重見天日。我家少爺託我轉告大將軍:當年大將軍袖手旁觀,今日也休怪我魚家上下,不念舊情。”用力撥出一口濁氣,宇文成都持刀拱手,向李言慶遙遙一拜。“當年恩師出事,成都迫於家父嚴令,不能出手相助,這些年來一恩師生前曾言,鄭郎君當可繼承他的衣缽。
如今看來……呵呵,鄭郎君,不管怎樣,成都都要謝你一句,保我恩師血脈周全。”說罷,他話鋒一轉,陡西高亢。“不過,某家受命保我妹婿一家周全,只要宇文成都一息尚存,必不容爾等囂張……魚千人,看刀!”這宇文成都說動手就動手,毫無半點徵召。
他墊步竄出,掌中橫刀一振,幻化出片片刀雲。一道道寒光掠過空中,在瞬息之間,宇文成都竟劈出了十餘刀。魚千人雖然得魚俱羅真傳,但畢竟比不得宇文成都。這不僅僅是招數上的差距,還包括資質上的差距。宇文成都攻來的一剎那,魚千人雙鞭一擺,照定宇文成都就撲了過
只聽叮噹聲響不絕,魚千人雙鞭硬撼宇文成都長刀之下,被打得連連後退。一刀,兩刀,三刀……當第十七刀劈在鐵鞭上的一剎那,長刀陡然間碎裂開來。魚千人心中一喜,大吼一聲“宇文成都,拿今來。”
可沒等他雙鞭揮出,宇文成都突然將手中刀柄砸向了魚千人「壯碩而巨大的身體棵身撲進,就搶入魚千人懷中。缽頭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魚千人的胸口上,雙拳連擊,只聽砰砰砰數聲悶響。魚千人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魁梧的身體凌空飛起,摔落在中門前。胸骨,被轟的粉碎。雖然身上有皮甲保護,卻依舊能看到胸口處有明顯的凹陷。宇文成都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讓雄闊海都沒能反應過來。
等他邁步往前衝的時候,宇文成都已經將魚千人擊殺在中門前。而此時,李言慶才堪堪發出一聲提醒:“千人,小心!
好厲害的傢伙……
李言慶倒吸一口涼氣。
從實力上而言,魚千人雖然比不得宇文成都,可支撐上十個回合,當沒有問題。
可這只是在正常情況下的較量。
此時宇文成都急於脫身,出手自然是獅子搏兔,不留半點後手。只見他擊殺了魚千人之後,身子一個翻滾,順勢抄起魚千人掉落在地上的雙鞭,把腳就是。雄閥海怒吼道:“宇文成都,哪裡走?”他早就聽說過宇文成都的大名,可惜一直未能面對面交鋒。
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可是卻眼睜睜的看著宇文成都在瞬間擊殺了自家一員大將,雄闊海如何能夠不怒?
只是宇文成都一心脫身,根本不理睬雄闊海的吼叫,邁開大步,向中門跑去。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匹緞似地劍光,從中門後驟然出現。那劍光森寒,快如閃電。宇文成都心裡一咯噔,左手鞭迎著那劍光呼的樣出,腳下的速度絲毫不減。魚千人的雙鞭,加起來差不多有百十斤的份量。
雖說還不是很壓手,但比起長刀,顯然要順手許多。宇文成都的鐵鞭勢大力沉,只要劈中對方,至少能是對手的長劍脫手。哪知那劍光陡然一斂,躲過鐵鞭,叮的一聲輕響,正點在鐵鞭的鞭脊上。一股極為奇異的力道,帶著鐵鞭往前一是,而後猛然又推了回來。這一來一回之間,看似平淡無奇,卻足以把宇文成都的頻率打亂。
宇文成都大叫一聲不好,被對方利劍上的那股力量牽引,噔噔噔向前衝出四五步。如果不是宇文成都的馬步紮實,定然會被摔個狗吃屎。可即便如此,宇文成都想要再衝起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站穩身形後,他抬頭看去,就見中門後走出一個青年男子,一襲黑衫,材托出瘦削單薄的體型,掌中緊握一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