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言慶的臉面。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出了問題,自有我來擔當。可若面子丟了,卻需用十倍,百倍的努力方可挽回……
我想,景文公的心意,你也已經明白。
麒麟臺早晚會由你執掌,如若這般瞻前顧後,焉能與我有助益?沈光可以為你解決一切麻煩,但你自己更需多一些硬氣。似今日之事,莫說一個柴青,就算是國公之子登門,亦無需顧忌。他們敢登門,你只管打回去如若上面怪罪,就往我身上推。我倒要看看,誰敢惹我?”誰敢惹我!
這四個字說的是鏗鏘有力,更令柴孝和麵紅耳赤。
“主公教誨,柴孝和必牢記心中。”
離開縣衙,已近黃昏。
李言慶翻身上馬,帶人返回李府。
他讓沈光暫時留在府衙中,以確保無人登門鬧事。
可一回到家,武士著已等候多時。見李言慶進來,他連忙上前行禮道:“郎君,大事不好了!”
“哦?”
“柴郎君不滿今日受辱,故而不辭而別,只留下一個口信,說是返回關中。”
李言慶一怔,旋即冷笑道:“他既然要走,那隻管走就是。我這裡不養廢物,更不養這種不知尊卑的東西。”
“可柴青他……”
“他怎地?”
武士彠擾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柴青乃柴紹之地,而柴紹又是李娘子夫君。竇夫人生前所遺諸女中,國公最愛李娘子。此次李娘子在鄠縣立下赫赫功勳,更助國公入關,可謂是風光無限。郎君得罪了柴青,勢必也得罪了李娘子……到時候她若對郎君不利,豈非糟糕?”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李雲秀那英姿勃發的樣貌。
言慶和李雲秀只見過一次,而且是在十年之前。其實,他對李雲秀並無太多好感。雖則史書中對這位平陽公主讚譽頗多,可親眼見過以後,李言慶覺得這為李娘子,並不似史書中所記載的那般完美。英氣太重,鋒芒太露……不僅僅如此,李言慶總覺得這李娘子,似乎目中無人。當年李言慶已是享譽天下的名士、神童,可李娘子居然瞧他不起,言語間更帶著幾分輕視之意,讓言慶很不舒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李言慶對李雲秀倒是印象深刻。
“她能對我怎生不利?”
“這個……”
“我行得正,坐得端,這件事情本就是柴青無理取鬧,她李雲秀和柴紹若敢找我麻煩,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也許,連言慶自己都沒有覺察到,他這心態的奇妙變化。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勝利,隨著他權勢日重,隨著他將滎陽掌控於手中,也使得李言慶越來越自信,越來越有威嚴。前世為官時的那種心態,漸漸取代了重生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謹慎。更重要的是,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當年他那抱大腿的心思已漸漸淡去,如今更生出可與李淵子女爭風的心理。當然,這種變化還小,但如此微小的變化,卻令他不自覺的,在舉手投足間產生出一種威壓。武士著站在李言慶面前,竟不由得生出一絲畏懼之心。
如此威勢,也只有在唐國公身邊時,方能感受
“郎君話雖有道理,不過若能向大將軍解釋一下,豈不更好?有些麻煩,能免則免,何必沾惹?”
言慶想了想,也覺得有幾分勳裡。……i你這話說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就由你向大將軍解釋吧。”
“我?”……i我相信,你來解釋,效果會比我親自解釋,更好。”
不管怎麼說,武士著畢竟是李淵派來的人。雖說名義是輔佐,但內中是否有監視之意,恐怕只有李淵自己心裡明白。不管武士裴是否領有此任務,反正讓他去解釋,李淵更容易接受吧。
《三國演義》裡,黃蓋苦肉計,闞澤詐降,曹操卻沒有相信。可蔡中蔡和的一封書信,就讓曹操完全打消了疑慮。這就是用間的巧妙,既然李淵派出武士著,想必對武士著信任有加。
李言慶這一番言語,也讓武士著心裡一驚。
他不敢拒絕,躬身答應之後,這才告辭離去。送走武士著,李言慶站在臺階上,久久佇立。
與王世充和李密的交鋒尚沒有結束,可他好像已經觸及了大唐的權力爭紛之中。
還真是累啊!
一雙小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
鼻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紫藤花香,那是朵朵最為喜歡用的香囊。
即便是他失神,但能無聲無息靠近自己的人,似乎也只有朵朵一個而已。言慶的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