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慶的記憶。早已模糊。
王世充最後好像是稱王了!
他怎麼死的?言慶記不清楚。但言慶記得,他最後好像是自立為王了。既然是自立為王,那就說明此人並不把隋室看在眼裡。王世充是那一年稱王的呢?李言慶想不起來。反正依稀記得。就是在李淵進關中之後”難道說,王世充故佈疑陣,是為了潛回洛陽,造反嗎?
“叔父,王世充會不會造反?”
“啊?”
“我是說,他會不會為了留在洛陽。而殺回洛陽去呢?”
鄭仁基手一哆嗦,駭然看著李言慶。一旁話不太多的鄭為善道:“他如何潛回洛陽?”
李言慶的思路,漸行清晰起來。
“我記得,他和左驍衛將軍段達的關係不錯。而東都屯軍,基本上是左驍衛府的人馬。如果段達肯幫他掩護的話,那王世充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返回東都,殺越王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鄭仁基和鄭為善相視一眼,全都露出驚駭之色。
“可是,他不怕朝廷反撲嗎?”
“朝廷在河洛,如今能撥出多少人馬?
王世充既然敢這樣做,那說明他在洛甄已經讀好書盡行詢書曬(防0脅姍)叩;足夠的力要左蹺衛府不動,右監門府不動,整心殿“地區。也就沒有多少像樣的兵馬。如今李密攻打虎牢,等於拖住了我們的腿。潁川和襄城的兵力本就空虛。而南陽、江淮等地,匪患不絕,朝廷根本無力顧及。
至於關中,我想正是因為關中的動盪,才促使王世充下此決心。
李淵能兵困長安,他王世充為何就不能把持東都?恩,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兵馬失蹤,也就有了解釋。自九山入那嶺,使得我產生畏懼。同時勾結李逆攻打虎牢,以吸引我的注意力,令我首尾難顧。他則可以趁亂自邸嶺出,繞首陽山直奔東都,,而這一段路途,也正是左驍衛府的屯軍。”
李言慶想到這裡,突然笑了。
“可憐李密聰明一世,卻被王世充要的團團轉。”
鄭仁基試探問道:“賢侄,你難道不準備救援洛陽嗎?”
言慶一怔,深吸一口氣道:“已經兩天了,王世充應該已經抵達洛陽。我就算現在動身,也來不及了”再者說,我過去後,若王世充以越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話,我當何去何從?”
“這個,”
“王世充現如今還投鼠忌器。而我也需要解決李密。
越王的性命,暫時不會有礙。再者說了,有我岳父在洛陽,王世充還不敢去危及越王性命。” “如此說來,你就任由那王世充作為?”
李言慶起身凝視鄭仁基,片刻後突然一笑,“非是任由,而是時機不到。叔父且耐心靜觀
東都洛陽城中,王世充已控制住了局面。
右監門將軍跋野綱領兵出擊。和王世充兵馬相見後,卻沒有動手,而是下馬向王世充行禮。
皇甫無逸眼見形勢不妙,棄右掖門殺出洛陽,投奔長安。
而元文都原本準備領兵自玄武門出擊,前後夾攻王世充。卻不想那拿著宮門鎖匙的段瑜,竟不見了蹤影,只是玄武門無法開啟。與此同時,費耀開啟太陽門,放王世充率兵殺進皇宮。
盧楚和獨孤武都在混亂中被王仁則俘獲,當場被砍成了肉醬。
元文都還試圖反抗,卻被左驍衛將軍黃桃樹所殺,人頭呈現至王世充的面前。
楊侗在內侍的簇擁下,逃到了紫薇觀裡。他登上城樓,向外看去。只聽皇城中喊殺聲震天,王世充在段達跋野綱等人的簇擁下,出現在紫薇門外。此時的王世充,好生神氣。一身黃金鎧甲,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王世充,你未得詔令,擅自回京。
專權獨斷,誅殺大臣,實非人子所為。孤如今就在這裡。你即依持手握兵權,可敢殺孤否?” 楊侗也冷靜下來,話語中雖還帶著顫音,卻指著王世充大罵。
哪知王世充一見楊侗,立刻翻身下馬,匍匐在地,同時放聲大哭。
“微臣蒙聖上提拔,即令粉身碎骨。也無法報答。只是元文都盧楚獨孤武都三人皆奸臣,密謀與李密聯合。欲加害王上。臣不願芶從,於是三人對我猜忌,更不欲我立足於東都。臣也是沒有辦法,沒有時間奏報,只得先行動手。臣若有半分詭詐,辜負了大王和陛下的話,天地日月可鑑,使臣滿門抄斬,一人不留
他這一番話,又讓楊侗愣住了!
難道元文都他們真的勾連了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