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個良好的發展環境。
高士廉雖然能力出眾,但如果沒有馮盎寺人的協助,恐怕也無法盡善盡美的完成李言慶的託付。
還有謝映登,在蕭太后遠赴婆羅洲後,旋即撤出讖塘,在衢州宣佈歸附李言慶之後,被封為情州行軍總管,令江南東道,轄六州之地。同時也是如今東南地區,除馮盎之外最大的一路諸侯。謝映登的崛起,與馮盎又不一樣。馮盎說穿了,是個以異族血統出仕的地方豪強。
而謝映登則代表著陽夏謝家。哪怕謝家在東晉以後已經沒落,但在這些年裡,業已恢復了元氣。當年東晉名相謝安,自會稽山支出,成為天下一等一的名士。謝家在江東的影響力,顯然不是馮盎可以比擬。哪怕謝映登退至衢州,照樣能迅速站秸腳跟,發展壯大。房玄齡也好,謝映登也罷,都算是李言慶一系人馬。可即便是這樣,李言慶還是要逐一登門造訪,以探聽出他們的虛所幸,這一趟走下來,李言慶收穫頗豐……時值初冬,北方初雪已落,江淮氣候也逐 漸寒冷。
李言慶在與蘇定方匯合之後,便帶著 沈光雄闊海兩人,一路直奔浮山而來。一晃,又快十載光陰,也許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會隨之淡忘,可是在李言慶心中,有一個人卻始終無法忘記。踏著遍地枯黃,李言慶沿著 盤山小徑,緩步而行。山間,蕭瑟。嫋嫋煙雲中,可依稀看到那山路盡頭的一座道觀輪廓。
當李言慶走到近前時,卻見道觀大門緊閉。他收拾了一下心情,邁步走上臺階,輕輕叩響門扉。不一會兒的功夫,只聽大門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門開 了一條縫,從裡面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子,疑惑的看了一眼李言慶,怯生生問道:“敢問先生有何事?”
這是一今年僅十二三歲的小女冠,模樣極為秀美。
李言慶連忙退後一步,微笑道:“敢問玄真仙長可在此地修行?”
“你找觀主嗎?你是誰?
觀主耳
她居然成了觀主?
不過想想,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以她的家世,還有她的才華,區區一個浮山觀主,怕還有些委屈了 一 一r一 一 一
李言慶想到這裡,臉上的笑意更是柔和。
“還請小仙姑通稟一 聲,就說昔日故人前來踐約。
當年,她含著淚水離去。
李言慶曾發誓,總有一日會將她迎回。
現在,他來踐約了 !
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她犋回去……
“既是觀主故人,那請廂房等候。觀主現正在做功課,許要耽擱些時辰,還請先生海涵。”
這小道姑說起話來,倒是頗有條理,而且很文雅。
李言慶頷首,示意沈光等人在外面等候,然後邁步走進了道觀。
道觀的面積不算大,和當年在鞏縣時李言慶修築的那座綠柳觀相差不多。兩邊六間禪房,正中央一座大雄寶殿,裡面供奉有三清神像。而在大雄寶殿後面,就是道觀的後院,也是平日裡修行的地方。李言慶在小道姑的帶引下,徑自走進禪房。小道姑奉上了茶水,好奇的看了看 李言慶,而後躬身退出。
觀主上山修行已近十載,卻甚少和外人接觸。小道姑也知道,自家觀主是個出身高貴的人,所以在這浮山觀中香火不錯,卻從未有人敢來鬧事。以前,這裡是隋室的治下,沒有人搗亂……後來隋亡唐興,曾有本地一些紈絝子弟想來生事,卻被當時的官府 拿下,治了個罪名之後,生 死不明。蕭隋之後,這裡一開始屬同安郡治下,不久又歸於舒州。正當人心惶惶的時候,舒州行軍總管大人親自登門拜訪,言語間對觀主極為尊重。
從那時候,小道姑就知道,自己觀主的背後,一定有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存在……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卻從未見過那傳說中的大人物!除了每年 固定會有人奉上香火錢,平常日 子裡很少會有人前來此地。今天,居然有人來了?李言慶覺察到了小道姑的 Q 光,很和善的與她一笑。“小 仙 姑■■■■■■”“啊,先生莫要這麼稱呼,小冠道號明月。”清風明 月……倒是很典型的道家名號 !李言慶不由得笑了,和聲問道:“那麼明月,來這觀中修行記載?”“小冠自記事起就在觀中……聽上一任觀主說,那時候世道有些混亂,小冠是被師尊抱回來,所以一直在觀中修行。”“哦,這修行可清苦嗎?”
明月搖頭道:“清苦倒 也算不得……本地官府對浮山觀素來觀照,每個月都會有固定的供奉送來,所以倒也不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