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小子初臨集地,借偃師靈氣,做詠鵝詩,而小有虛名。”
府衙外的人們,都紛紛止住了聲音。靜靜聆聽李言慶的話語。言慶深吸一口氣,微笑道:“十五年來。言慶也曾日思夜想,期盼能重臨偃師,再品嚐偃師的美酒,與父老鄉親歡聚。”
“鵝公子威武!”
這一席話,令偃師人頓感極有面子。早就說過嘛,鵝公子,李郎君不是忘本的人。他既然說出這些話,那斷然不會對偃師有半分不利。
一顆懸著的心,隨之落肚。
言慶道:小子此次前來,對偃師絕無惡意。
只聞說李唐兵馬,自關中殺出,正向東都逼近。
言慶身為朝廷官員,理當食君俸祿,為君分憂。然則朝中有人,卻不願言慶出兵勤王,屢屢刁難。言慶無奈之下。才只好出此下策。
諸位父老鄉親。件要擔驚,少要害怕。
我麾下兵馬,絕不會犯父老鄉親分毫。十七禁律五十四斬,若那個敢動鄉親們半根毫毛,那就是我李言慶的敵人。勿論親疏,言慶絕不留情,定為鄉親們討還公道。現在,請鄉親們回去歇息。一如往日般,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李某保證,這偃師城裡,歌照唱,舞照跳,一切正常。”
轟……
府衙外的偃師人,再也沒什麼可以擔心。
李郎君把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害怕。
歌照唱,舞照跳,一如往日。
“我等,多謝郎君!”
李言慶微笑著,揮手與眾人道別。在杜如晦日08姍旬書曬譏口芥傘
可他人走了,卻讓偃師人無比激動,同時又感到幾分失落”
李郎君無意佔領偃師,豈不是說遲早要離開嗎?
“我聽說,鞏縣現在發展的挺好。”
“哦?”
“前段時間,我去榮陽辦事時。途經鞏縣,見那裡一派繁華。無比熱鬧,甚至連豪陽都比之不得。
聽他們當地人說,今年寒冬,李郎君雖未開設粥棚,可鞏縣卻無一
。
縣城擴大了一倍有餘,聽說來年鞏縣,愕會達到三十萬”三十萬人啊,我看用不了多久,就會超過東都。”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
據說鞏縣如今還鼓勵開荒,每開出一百畝荒地,就獎賞二十畝永業田。據我一個遷移至鞏縣的親戚說。他去年開出不少荒地,如今屬他名下的永業田,已近百畝之多,過的頗為愜意。”
“李郎君為何不佔居偃師呢?他若是長居偃師,豈非我偃師人也能如此?”
“郎君剛才不是說了”朝中有奸人,不許他過洛水。此次來偃師。都是迫不得已。如何長居偃師?”
“哥哥啊,不然我們也去偃師吧,,反正家裡也沒什麼牽掛。說不定到了偃師,咱們也能像我那親戚一樣。獲他個百畝良田,豈非快哉?”nbsp;nbsp;言慶萬萬想不到,他的到來,會使偃師人產生許多想法。
此時,他正端坐在府衙之內,與杜如晦商議事情。
“老杜,你看王世充多久會有反應?”
言慶舒展了一下身子,端起梁老實奉上的熱茶,喝了一口之後,向杜如晦詢問。
“最遲三天。他必有動作。”
“哦?”
“小妖,你也莫擔心。那王世充現在也是首尾難顧。他麾下精銳。盡集中澗水谷一線,根本無力東顧。在沒有弄清楚李淵兵馬動向的情況下,他斷然不敢與我等開戰。依我看,王世充一定會先派人過來,穩住咱們。而後他會盡快與李淵取得和解,待關中兵馬退走,再設法奪回偃師。”
李言慶笑道:“老杜,你為何這麼肯定,他不會與我們和解?”
杜如晦一笑,雙手比了一個圓。小妖,咱們現在只有這麼大。你雖為河南討捕大使,然則連一個完整的豪陽都沒有。即便你從李密手裡,用新鄭換取三鎮,實力卻無法與關中相比。
關中,有這麼大
杜如晦說著,雙臂抱圓。
“李淵得李閥幫助,雖目前有薛舉李軌梁師都之流牽制,遲早必坐穩關中。
他這次出兵,依我看就是為了表明一個姿態。王世充雖是個粗魯的傢伙,但也不會看不明白。”
“關中兵馬。戰意並不堅決。”
杜如晦一番分析後,李言慶不由的微笑著,連連點頭。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等王世充和咱們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