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討捕大使李言慶聯名質問之外,再也沒有動靜。如此一來,丘懷義也漸漸放下心來。每日吆五喝六,不是飲酒作樂,就是聚眾而賭。
似今夜如此酷集的天氣。丘懷義自然不願走出房間。
喝兩盅小酒,摟著美婢調笑,豈非人生一大快事?非只丘懷義如此。整個偃師的軍士,大都是如此想法。城樓上,寂靜無聲。只有那大森旗在寒風中飛揚,獵獵作響。軍士們一個個所在避風處,三五成群。低聲交談。不過他們所談的,所說的,無非家長裡短,來年生計。
“下雪了!”
一個兵士突然叫道。
卻見夜空中,紛紛揚揚飄落雪花,煞是好看。
“下雪就下雪唄,有他孃的不是第一次下雪,又甚驚奇。二狗子,你少在那裡一驚一乍的嚇唬人。”
“哦,我就是那麼一說嘛。”
“滾你的,休來攪和老子的賭局
二狗子是個。年紀不大,約十七八歲的少聳。他大名本叫柳青,是本地人。只是由於鄉村裡犬都是稱呼乳名,久而久之,二狗子倒是人人知曉。反而真名卻不為人知。按照隋朝律法,二十一歲成丁方可入伍。柳青本來還不到年紀,可王世充血洗東都之後,大肆徵召兵馬。
莫說十七八歲,只要個頭超過七尺。就屬於徵召範疇。
柳青家裡只有他一個男丁,亦被徵召入伍。他坐在門樓洞裡覺得無趣,於是抄起長矛,循著城牆慢慢遊蕩。風越來越大,雪勢越發狂猛。柳青漸漸頂不住了,裹了裹衣甲。懷抱長矛往門樓洞裡走。走到半途,又突然感覺內急,於是站在城頭上往下方便。風雪很急,柳青縮著頭,無意間抬頭向城外看了一眼。這一看,卻讓他嚇了一跳。夜色中,影影綽綽有無數個黑影在一片雪色中行進,
是人,是鬼?
柳青用力揉了揉眼睛,探頭想看仔細。
也就在他探頭的剎那從城下突然間飛來個物缸的飛抓正砸在他的頭上,把柳青蓬的一下砸翻在地。緊跟著,飛抓後的繩索向下一拉,飛抓移動。死死的扣在城牆上。
柳青被砸的昏頭轉向,坐在地上。有些發懵。
腦袋裡一片空白,好半天,他突然張口嘶聲叫喊:“敵襲,有敵襲!”
冬夜寒風的呼嘯聲,將他的嘶喊聲掩蓋住。柳青翻身站起來,連長矛也顧不得拿了,朝著門樓洞方向撒腿就跑。
徵召的第一天,同村的一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