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客氣了,道彥大哥若願留在鞏縣,我正求之不得。”
李神通輕呼一口濁氣,這心裡的一塊大石,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裡。
誤會已經解除,自然就是歌舞昇平。只是李神通高興了,一旁的鄭宏毅,卻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李言慶對鄭家施加的壓力,猶存!
“言慶哥哥”
李神通父子離去之後,鄭宏毅有些尷尬的走上前來。
李言慶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還是李道玄一旁看不下去,輕聲道:“六哥,鄭公子喚你呢
按照李氏族譜中排序,在李言慶這一輩兒當中,言慶行六,李世民行七。只是由於李世民現在身份不同。故而大家都稱他二哥。實際上呢。李言慶的年紀,可是比李世民的大幾個月。
“你閉嘴!”
李言慶抬頭,目光森冷。
李道玄本想為鄭宏毅說兩句話,可是被言慶這麼瞪了一眼之後,立復閉上嘴巴。
我的今天,六哥這發飆起來,怕二哥都比不得”
言慶深吸一口氣,許久後,長嘆一聲,“宏毅,我知你身不由己。此事原本也怪不得你,論身份,叔父比你高;論輩分,鄭公也長於你。可我很生氣,你就算身不由己,也應該知會我一下。哪怕一封書信,哪怕簡單一語,我都不會怪你,可你,竟默默隨從!若非我有所防備的話,這一次豈不是要吃那下馬威?最可恨,你竟然去幫著其他人,來算計我?”
“我沒有,”
“你住口!”
鄭宏毅委屈的站在一旁,卻不敢再開口了。
從小和言慶一起長大,更跟隨言慶在高句麗東征西討。當年鄭醒的事情,他沒有站在言慶一邊,言慶沒有怪他。後來他得了朝廷封賞可最大的功臣,卻閉門幽居三載。無所收穫。
對言慶的厲害,鄭宏毅可謂瞭解頗多。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而這一次,他也的確是犯錯在先。
“爺爺過世前,命我一定要好好照拂鄭家。
這些年來,我也一直這麼做。宏毅。你拍著胸口說,這幾年來,我待你鄭家,可有半分差池?”
鄭宏毅,不知如何開口。
“算了,這一次的事情,我也怪不得你。
回去告訴鄭公,攤丁入畝可以不執行,但租庸調必須執行”這,對你鄭家而言,有好處。”
“啊?”
鄭宏毅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李言慶。
言慶沒有再和他解釋。難不成告訴鄭宏毅,過不了幾年,舉口非子推行租庸調點法,你們鄭家專在最前面,其實是給夭譁犬隊出榜樣。你們做出了好榜樣,皇上就決不會虧待你們。
租庸調,於唐初實行,至德宗時,被兩稅法所取代,
攤丁入畝?
李言慶想了想還是否定了!
這也許可以作為未來一項稅法來執行。
一百年後,兩百年後。待到時機成熟了。人們自然會想到這項律法。但是現在,李言慶還沒有狂妄到,敢和天下所有世胄作對。別的不說,如果他真敢推行,杜如晦他們定然揹他而去。
鄭宏毅不太清楚租庸調是什麼,但言慶這麼一說,他知道。言慶原諒了他。
“養真哥,”
“誰准許你喚我的字?”
李言慶臉色一變,嚇得鄭宏毅又閉上了嘴巴。
“六哥。你莫再嚇宏毅了,宏毅這些天。也後悔的要命呢
“活該他如此”誰讓他不記當年輕易,居然和人聯手算計我?”
“言慶哥,我可沒有算計你。再說了,從頭到尾。都好像是你在算計我吧。”
李言慶站起來,一把摟住了鄭宏毅的脖子,“我說你算計我,你就是算計我了”還有,我成親的時候你居然敢給我下絆子,要不是哥肚子裡有真才實學,只怕連親事都被你攪黃了。
他孃的,本想好好灌你幾杯,你這傢伙居然不講義氣的先跑了。”
鄭宏毅被勒的喘不過氣,可心裡面卻開心的要命。
這感覺,就好像當年在高句麗時那樣,從高句麗回來以後,言慶哥就再也沒有這樣子和我打鬧。
“言慶哥,是你吩咐讓我這麼做的!
為了這件事,我已經被二娘子收拾了好幾次。你怎麼現在又怪到我的頭上,,這不公平。”
“休要言公平,我這是聳老徐出氣。
你之前叫他妹夫叫的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