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馳援。
可沒想到裴將軍敗得太突然,等援兵抵達時,遭遇韓世鄂正面抵抗。當時太守老爺感覺情況不妙,於是撤往滎陽……只是,在他領兵馳援之際,歸昌公鄭善願聯合滎陽世族,起兵作亂,佔領了滎陽。待留守老爺返回滎陽時,滎陽城門緊閉。韓世鄂隨後追擊,太守戰死於亂軍之中……如今,叛軍正在滎陽休整,不日就會向鞏縣出兵……請公子速速做出決斷。”
言慶的腦袋嗡的一聲響,思緒頓時變得混亂。
楊積善這是連環計啊!一招連著一招,招招正中滎陽郡軟肋。
鄭善願……那傢伙身為鄭家族長,在滎陽頗有威望。如果楊玄感將鄭善願招攬,豈不是說,誇個鄭家,都隨之陷入其中?
“房司馬何在?安遠堂鄭仁基何在?”
“房司馬留守滎陽,歸昌公造反時,房司馬有所覺察。只是兵力懸殊,房司馬和安遠堂仁基公,著經堂元壽公,元琮公,聯合各方人馬,殺出滎陽。不過目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呀呀呀……”
言慶不由得大叫一聲,頓足捶胸“此我之疏忽,竟使房公遇來人,立刻派出探馬,尋找房公等人下落。另外,嚴密監視虎牢關和滎陽叛軍動向,十有訊息,馬上回稟。”
滎陽果然失守了!
其實,當言慶知道虎牢關失守的訊息時,已生出不祥預感。
楊積善老謀深算,在這樣一個時候動兵,又豈能只是為奪取虎牢關一地?他必有後著,虎牢關告破,使大河天塹蕩然無存,滎陽失守,則代表著河洛東大門的鑰匙,已被楊積善掌控。如此一來,鞏縣將直面叛軍。
到了這個時候,言慶已隱隱約約,精到了韓仲的來意。
原本,鞏縣張縣令已被叛軍收買,只待虎牢關滎陽縣兩地告破,張縣令就會隨即開城投降。
如此一來,洛陽東面,再無依持。
叛軍可倔洛水,直撲洛陽。至於首陽山下的偃師縣城,城小兵寡,根本不可能擋住叛軍。
只是由於張縣令的行動太過張揚,公然擄掠言慶的馬匹,致使裴淑英前去討要。
而裴淑英身後的背景,又讓張縣令感到莫名緊張。他先扣押了鄭善果,裴淑英又登門討馬,令他有些慌亂。於是張縣令在這個時候,走出了一步臭棋,扣押裴淑英,並試圖控制鞏縣。
如果張縣令晚一天動手,虎牢關和滎陽告破的訊息傳入鞏縣之後,鞏縣必然大亂。
那個時候他再出手控制鞏縣,李言慶就算有通天之能,也無法阻攔。然則他早動手一天,也就讓言慶提前生出戒備。不過他斬殺左兵曹,扣押張縣令,雖使得鞏縣落入他的掌控,卻不免走漏了訊息。虎牢關既然被攻破,那麼肯定會覺察到鞏縣出現意外。
只不曉得,這攻破虎牢關的人是誰,怎麼想出這麼一條計策。讓韓仲混入鞏縣,想要趁火打劫嗎?言慶思忖片刻,突然冷森一笑。你會用計,莫非我就不能將計就計?”小妖,你可是有了退敵之策?見言慶冷笑,裴淑英連忙詢問。
言慶剛要回答,卻見蘇烈匆匆跑來“公子,剛得到探馬訊息,虎牢關方向,有兵馬調動。
據探馬所言,叛軍似是往鞏縣而來……預計亥時前,將抵達城“這就要行動了嗎?”
言慶嘿嘿笑道:“可知道,虎牢關叛軍,是何人領兵?”
“業已探明,乃觀王之子,楊恭道。”
“楊恭道?”
裴淑英這一下,可吃驚不小“他可是今上族侄,怎地連他也反了?不過,若是他也反了,那虎牢關失守,倒也在意料之中。”
言慶詫異問道:“此話怎講?”
“那楊恭道,官拜右武衛將軍,駐守牛渚口渡口。名為裴弘策節制,實際上有監視裴弘策之職。我那族叔,性子柔弱,對他一向放縱。故雖有主副之別,但實際上,楊恭道就是虎牢關的副將。
族叔離開虎牢關,那接手之人,也必是楊恭道。
此人驕橫,目中無人。不過若論起武藝,卻是不弱,有斬將奪旗的本領,被今上視為楊家虎兒。”
“楊家虎兒?那也是一隻羊!”言慶冷笑一聲“不他既然造反,想來今上對他項上人頭,會頗感興趣。
裴淑英忙問道:“言慶,可有對策?李言慶則淡淡一笑“我有一計,可令楊恭道,奉上首級。一旁蘇烈,頓時興奮起來……
第八十章投名狀
泛如言慶所猜想的樣鞏具的變故。幾乎是在第時心公就傳到了虎牢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