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伏身在言慶身前跪下,“蘇烈願追隨公子,還請公子收留。”
鄭言慶心裡樂開了花:這可是送上門的好幫手。
“蘇烈,你要跟我。卻還需耐得住性子。你可耐得住嗎?”
“蘇烈耐得住。”
“既然如此,你回家收拾一下行禮,咱們明早動身。”
蘇定方喜出望外,連連點頭答應。黃文清又是好一番感激,和鄭言慶又談論片刻,這才告辭離去。
鄭宏毅張了張嘴巴。想要和言慶交談一番。
他還是希望能探探鄭言慶的口風,能勸解一下。
可言慶沒給他這個。機會,“宏毅,咱們奔波一日,你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我很累。有什麼話,咱們明天路上再說。”
他表明了態度。鄭宏毅也只有心中苦笑連連。
這一次,鄭醒恐怕是。真的惹怒了言慶。但不曉得,他會用何種手段,來解決這件事情呢?
“那我去歇息了。”
鄭宏毅無奈告辭,退出了房間。
對於一個不想談話。或者說已經出離憤怒的人而言,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鄭宏毅雖然也很憤怒,可終究出生於鄭家,是嫡系子弟。這和鄭言慶這個近乎於外來人一樣的鄭家子弟不一樣,他對家族的歸屬感,對於家族的榮耀感,在某些時候,遠比鄭言慶更加強烈。
先把這個訊息,通知父親吧!
等明天上路,再想辦法勸說一下言慶”
鄭宏毅前腳一出去,鄭言慶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可以想象,鄭家肯定已經得到了訊息,甚至有可能已經在運用他們的關係,設法疏通。
關東士族,休慼相關。
鄭元壽也不是個無能之輩,焉能看不出其中的真相?
自己若是沒有回來。鄭元壽就算是知道真相,恐怕也會當作不知道,把這件事情瞞混過去。
可偏偏,鄭言慶回來了!
而且是帶著天大的功勳,更俘獲了高句麗郡王,朝鮮道大都督高建武。回來了!
鄭家就算想要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也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透過他們的關係,遊說鄭言慶。並給予最大的補償。這件事情,只要鄭言慶不追究,既是楊廣想追究。鄭家的那些個親戚朋友,也會站出來為求情。到時候,鄭言慶即便是心裡不願意,也只能把隱忍下來,
可是,他能隱忍嗎?
言慶說起來,並非是個心胸很寬廣的人。
說他睚眥必報可能有些過分,但至少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情。
這件事如果只是針對言慶自己,那他說不定還能忍下去。
可牽扯到了鄭世安,這個世上,一個真心對他好,撫養他長大成*人的老人,鄭言慶焉能善罷甘休?而且,這一次我忍了,那下一次呢?到最後。豈不是誰都能騎到我的頭上,作威作福?
鄭言慶想到這裡,眸光變得有些獰戾。
你們做的初一,我就做不得十五嗎?
想到這裡,鄭言慶突然站起身來,走到牆邊,探手輕輕。擊牆壁。
不一會兒的功夫,房門被人拉開。沈光走進來,“主公,您有何吩咐?”
“老裴和老薛,回來了
“還沒,”
“武邑縣。何時開放城門?”本站祈地址已更改為:防昭,刪敬請登陸閱讀!
“唔,我剛才問了一下,一般都是在卯時開城。不過若有特殊情況,也不是不可以開放城門。
“沈光,我要回家”
“啊?”
“我不準備去洛陽了,準備直接返回鞏縣。我聽說,我爺爺因為我的事情,曾被官府輯拿,我想先回去看看。”
“那我立刻安排。”
“不,這件事不要驚動別人。你只要通知一下大黑子和阿稜就行”還有,二十四虎衛隨同咱們一同走,其他人就不必驚動了。還有,你一會兒去找一下黃文清,讓他多備幾匹馬。
明早咱們離開時。誰也不要通知,帶上玉蹄兒的屍體,咱們回鞏縣。”
沈光聞聽之後。躬身應命。
由於是在冬季。晝短夜長。
若在平常。卯時天已大亮。可在冬季,卯時屋外,仍是黑漆漆一片。鄭宏毅一覺睡到了天亮,這才起身洗漱。他在院子裡伸了一個懶腰,卻發覺,這驛館的庭院中,似乎少些什麼。
站在門廊上。他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