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從前面過來,詢問鄭言慶。
他也知道了鄭言慶的打算但還是義無反顧的決意跟隨。在蘇烈眼中,鄭言慶所做的決定。無疑最對他的胃口。男兒大丈夫,豈能任由他人汙衊?雖然這樣一來,蘇烈的前程會受到影響。可是他相信,鄭言慶定然能重新崛起,甚至不需要等待太久。只因為,他是鄭言慶。
一個六歲就能名揚士林,出身高貴,師從名將,文采出眾,又立下赫赫戰功的人,怎可能就此沉淪?
哪怕是暫時的蟄伏,為的也是日後沖天而起。
所以,蘇烈沒有改變主意。而鄭言慶呢,也沒有對他做出任何承諾,但卻一直默默的觀察。
蘇烈長於騎軍,猶好棄兵。
這一點,倒是挺對鄭言慶的胃口,所以一路上,鄭言慶把他在高句麗的所作所為,都詳細的講述給蘇烈知曉。果然,蘇烈在聽罷之後,大加讚賞,對鄭言慶的信服,有增加了幾分。
館陶?
鄭言慶勒住了馬。沉吟一下,輕聲道:“咱們今晚,不過永濟渠
“啊?”
“連夜趕路,咱們沿濟水西行,在明日入夜前抵達臨漳。
後日可在臨漳休整一日,然後繞道河內。我估計,三天內咱們就可以從記水關,直抵瑕縣
這樣安排,等同於把路途拉遠了。
可鄭言慶還是決定這樣走。
反正能在除夕之前。抵達鞏縣就行。如果走館陶。”
以鄭言慶對鄭宏毅的瞭解,那小子未必不會派人,在館陶堵他。如果被鄭宏毅堵住了。那面子上就會不好看。畢竟一起患難與共,經歷過無數次慘烈廝殺,這種袍澤之情,他無法拒絕。
如果鄭宏毅要求情,他該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鄭宏毅開口,甚至不和鄭宏毅見面。只要他抵達鞏縣,那鄭醒就難逃一死。
至於鄭元壽會怎麼考慮?鄭仁基會怎麼想?
都不在鄭言慶的考慮範疇。了不起一拍兩散,我光腳的,難不成還怕你們這些穿鞋子的嗎?
蘇烈不太明白鄭言慶的想法,有些為難的說:“公子,這樣一來,可就多出一天的路程。”
“我知道,你照做就是
蘇烈雖然有些不解。但骨子裡有一種軍人的習性,讓他還是嚴格的按照鄭言慶吩咐去做。騎隊在岔路口轉向,向西急行。鄭言慶抬頭看看天色,突然把沈光叫道了身邊,低聲吩咐。
“沈大哥,我想請你。先行趕回鞏縣。
我聽說,爺爺的田產已經被沒收,不過他的住所想必不會有變。姑姑帶人在那裡坐鎮。鄭家人也不敢太過於為難。你先回鞏縣,告訴爺爺,我這邊一切平安,不日就會抵達,請他放心。”
沈光想了想,點頭答應。
為了讓鄭世安放心。鄭言慶還把他的假面,交給沉光。以證明他平安無事。
沈光領命之後。又從馬隊裡牽出一匹戰馬,打馬揚鞭而去。見沈光離開,鄭言慶立時鬆了口氣。
宏毅,對不起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鄭家,太不給我面子!
鄭言慶決意不去洛陽,謝科緊跟著也直接返回陽夏。
裴行儼聽從了鄭宏毅的建議,派人在館陶,想要把鄭言慶攔住。可沒想到,鄭言慶根本就沒有從館陶經過。
如此一來,訊息飛快的就傳到了洛陽。
鄭善果從魚俱羅的府邸中出來,登上了馬車。
魚俱羅是在八月初,卸捕陛山郡太守職喉蜀返回洛陽門如今,他閒賦在家,女則非常悠閒。鄭言慶“投敵。的訊息傳來時,魚俱羅是第一個上奏皇卑,表示他不相信鄭言慶會在平壤“投敵”
無奈何,當時楊廣正因為遼東戰敗的事情。而心煩意亂。
所以魚俱羅的奏章,他根本就沒聽進去。反而在第二天一早。下令千牛衛前往鞏縣。捉拿鄭世安。好在,千牛衛網離開洛陽,裴世矩就站出來,為鄭言慶求情。他的理由也非常簡單,不相信鄭言慶會“投敵”此後,和鄭言慶素無交情的駙馬宇文士及。也不知為何,透過南陽公主之口。表達了他的意思。
不過,宇文士及並沒有似裴世矩魚俱羅那樣求情,而是說。鄭言慶是長孫葳的弟子,還請陛下看在長孫員的面子上,三思而行。長孫晨是什麼人?那是楊廣最為信賴的一名近臣。
其實,那言下之意也是說:長孫員教出來的學生,焉能投敵?
再後來,求情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連蕭皇后也站出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