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才兩千貫而已。三萬貫,等同於魚俱羅十年俸祿。
鄭言慶暗自咋舌,同時也暗自小心。
莫非,楊玄感此時已動了反意?
“把這些東西,全都收起來。
鄭言慶吩咐完畢,又把沈光拉到一旁:“你立刻去綠柳觀,把禮單呈給姑姑,請她酌情處置。”
這種時候,他可以信賴的人不多。
唯一能夠信賴的,莫過於綠柳觀中的裴淑英。
安排妥當之後,鄭言慶又回到了鄭世安的臥室。毛小念剛為鄭世安擦過面,端著水正往外走。
一載過去,小念出落的越發水靈。
水汪汪的大眼睛,總是脈脈含情,那婀娜身姿,凹凸有致。一襲翠綠長裙,更為她平添幾分靈動之氣。
四眼和細腰,匍匐在門口。
見鄭言慶又回來,少不得興奮的跑過去,和言慶親熱一番。
“爺爺在做什麼?”
“拳你!”
毛小念淡淡一笑,流露幾分少女風情。
鄭言慶點點頭,拍了拍兩頭獒犬的腦袋,與毛小念輕聲道:“你去綠柳觀一趟,看姑姑那邊,可有吩咐。
“知道了……”
毛小念嫋嫋而去,背影動人。
昔日的黃毛小丫頭,如今已要成熟了!鄭言慶心裡感慨了一聲,邁步走進臥室。鄭世安,靠著被褥,正等著他過來,解釋剛才的事情。
言慶沒有過多的去解釋楊玄感的事情。
這種事,不能亂說……更何況,即便是鄭世安知道了,也不可能為他分擔,反而平添憂慮。
鄭言慶還是著重於鄭家的事情。
他把鄭宏毅的話,小心翼翼的告訴了郄世安。
鄭世安聽罷,卻是沉就元語。
許久,他長嘆一聲,輕聲道:“言慶兒,我知你心中是怎麼想的。其實,我對鄭家,何嘗不感覺失望。只是這一輩子的期盼,到頭來發現……言慶,你如今已經長大了。在外面跑了一年,有些事情,恐怕比爺爺看得更透徹。鄭家既然如此薄情,那休怪咱爺們沒有義氣。
你就按照你想的去做!不過,老太爺一家對咱們不差。雖則大公子當年……可後來,終歸接受了咱們。這個情義,咱們得要記住。將來你若是飛黃騰達,莫要忘記就是。至於鄭家的其他人,我都不認識。”
言下之意,他不會介意,鄭言慶用什麼擊鄭家。
既然鄭世安這麼說了,鄭言慶心裡也就有了底兒。
“爺爺,孫兒定不忘您今日所說。”
“對了,你大錘子爺爺和老虎爺爺,這兩天也該回來了。你出事的那些日子,多虧了他二人照應。等他們回來,你莫要忘記,好好感謝他們。
雄大錘和王正,在年前回洛陽辦事。
鄭言慶回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他兩人。鄭世安這一提醒,鄭言慶也感覺頗為想念,連連點頭。
又陪著鄭世安說了一會兒閒話,鄭世安有些乏了。
這就是他現在的問題,精神看上去很好,可是很容易疲乏。用中醫的解釋,他五行不全,腎氣衰頹,以至於精力不濟。早年間的受傷,到老了,終於表露出來。鄭言慶對此也無可奈何,只能盡心盡力的照應。
服侍鄭世安睡下之後,鄭言慶坐在門外的門廊上,看著灰濛濛的天空,一時間思緒有些混亂。
二徵高句麗,他肯定不會再去!楊廣也未必會讓他再去……此前他打了楊廣的臉,楊廣又怎可能再帶上他?難不成要告訴世人,缺了他鄭言慶,楊廣就打不下高句麗嗎?鄭言慶越是不跟著過去,楊廣怕是打得越狠。
所以,二徵高句麗,與言慶無關。
倒是這個楊玄感的事情,頗讓言慶頭疼。
楊玄感是如何起兵,過程又是怎樣?他實在記不太清楚了。反正,他知道楊玄感最後輸了。
既然明知楊玄盛會輸,那麼他,能從中賺取什麼好處呢?
還有,到現在,他也未能和李二拉扯上關係。似乎除了老師李基之外,他和李家,再無關聯。
三徵高句麗,顎示著大隋即將滅亡。
如果不能加快和李家的聯絡,和大名鼎鼎的唐太宗拉上交情,那日後,豈不是要更加麻煩?
李世民,你丫如今,又在何處呢?鄭言慶一想到這個問題,忍不住輕輕撓頭。
隨之,腦海中又浮現出李基的身影《也不知老師如今,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