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縣就職。他將出任延陵縣縣令,丹陽郡司馬之職。而謝科,也在房彥謙的操作下,出任那陵縣尉,京口府郎將。所謂京口府,就是禁軍軍府,負責徵召禁軍,屬十六衛兵馬的預備役,也算是正式的軍官。而郎將,則是一副主官,下轄八百到一千人。
謝科年十九歲,但若按照古制,他已經到了成丁年紀。
所以,他出任軍府郎將,協助房玄齡鎮守延陵。同時,他也是房氏父子在丹陽郡的第一支武裝。
陽夏謝氏家族為此,也花費了不少錢帛。
不管這過程是如何的艱難,如今總算是有了結果。
對於謝氏族人而言,謝科將擔當起謝氏家族,重新崛起的希望。
十一月末,謝氏族人就派出二百青壯,與謝安民等百人匯合之後,形成了一支三百人的護軍。
迎著寒冬的朝陽,房玄齡帶著韓仲,與謝科在十里亭上,和前來相送的友人告辭。
除了李言慶,前來送行的還有新任滎陽郡司馬,羅口府郎將的徐世績、管城崔氏族人,滎陽縣縣尉崔善福,鄭仁基鄭宏毅負責。臨別前,房玄齡向眾人深施一禮,算是與舊日同僚道別。
誰都知道,房玄齡看似升官了,可實際上,卻是去是非之地效命。
如今江南地區,匪禍正熾,更有無數亂民造反,即便是有魚俱羅、吐萬緒這等名將,一時間也無法平息叛亂。丹陽民風剽悍,又是一處重地。房氏父子到了丹陽郡,等於被放在火上烘烤。
言慶走上前,把一封書信,遞給了房玄齡。
“兄長,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在留意江南之亂。
大致上總結出了一些心得,送與兄長參考。這信上提到的人,還請兄長多留意,不要有輕視之心。”
房玄齡結果書信,感激萬分。
他覺得自己,真的非常幸運
能認識李言慶這等兄弟,實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氣,拉著言慶的手,“賢弟,滎陽地區看似已平靜下來,實則暗流激湧。賢弟你如今在守孝期,雖非朝中官吏,可是所受重視,也非普通人可以比擬。你也要多多留心,若有什麼困難,可書信與我。只要房喬力所能及,絕不會推辭。對了,朝廷已傳來訊息,新任郡守,在年後抵達。”
李言慶微微一笑,和房玄齡用力擁抱一下。
而後他走到謝科身前,兩人相視而笑。
白雀寺並肩作戰,高句麗生死與共……這等生死患難的交情,已不需要任何言語來表述。
“老謝,保護好房大人。”
“言慶,你也保重。”
說罷,房玄齡和謝映登翻身上馬,和言慶等人拱手道別。
一行人迎著朝陽,踏上了南去的征程。一直走出十餘里,才看不見送行的人影。房玄齡騎在馬上,從懷中取出言慶的那封書信,抖開來飛速一掃,這眉頭輕攢,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房大哥,言慶在信止說些什麼?”
房玄齡說:“他讓我到了丹陽之後,多留意幾個人。”
“誰?”
房玄齡把書信遞給了謝科,謝科接過來看去,卻見這信上列出了一個名單,林林總總,約有**個人名。
而其中排列在最上面的一個人名,讓謝科感到非常陌生。
“杜伏威,他是什麼人?”
第九六章 洛陽求救
且不去理睬房玄齡和謝映登兩人,對著手中的名單大眼瞪小眼。
李言慶能幫到的,似乎也只有這些了。十六年的時間,可以讓很多記憶變得模糊起來。更何況,隋唐的主戰場並非江南,而是在關東和關中兩地。能想起杜伏威輔公估來,還多虧了前世那部大部頭的《大唐雙龍傳》。但即便是如此,給言慶留下來的記憶,也僅僅是那幾個名宇。
杜伏威,輔公佑,李子通,沈法興……
似乎活躍在江淮地區的悍匪,也就是這些人吧。至於那些江湖門派,李言慶倒無需去提醒。
如果房玄齡連那些江湖人士都搞不定的話,他還是那個房玄齡嗎?
況且他身邊。尚有一個謝映登。雖則時間已經久遠,烏衣巷也許已經不再。可謝氏家族在江淮留下的印記,始終難以磨滅。憑此房氏父子,再加上謝映登,丹陽郡當能掌控在手中。
送走房玄齡後,李言慶在滎陽縣停留了三天,參加徐世績的婚禮。
徐世績馬上要成丁……按照規矩,是時候成家立業。功業,一輩子也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