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呵呵。我一直等著你問我呢。”
長孫無忌的臉色,騰地變了。
“這麼說,你真是有意為之?”
李言慶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你”長孫無忌有些氣急敗壞,“你可知道。那個許敬宗編撰奸妄注。玷汙了你的聲名?”
“我知道。”
長孫無忌訝然張大嘴巴,看著言慶,半晌後輕聲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無忌。奉節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
你登臺的時候,我尚不明白你為何上去。可是後來,我也明白了你的用意。你是不是想把許敬宗趕走,以保全我的聲譽呢?”
長孫無忌說:,“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慢著。這件事情”
李言慶笑著點點頭,“沒錯,是我在暗中,推波助瀾。”
“為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開設麒麟館,每年要花費幾許?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安撫那些流民,饑民,每年要投入多少?無忌,我可以告訴你,這三年來,我的投入,幾近蒙陽、潁川、梁郡、東郡”四郡庫府所得。如果沒有許敬宗,你現在看到的豪陽,會是什麼樣子?我來為你形容,餓輝遍野,盜匪叢生。百姓會易子而食”
長孫無忌緘口不言。
“你們在說什麼?”
竇奉節好奇問道。
李言慶卻沒有理睬他,而是凝視長孫無忌。低聲道:“如果沒有許敬宗,我如今恐怕已經,,
無忌。我知你一番好意,也知你志向高遠。
可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許敬宗這個人的才華不俗,而且願意為我揹負汙名。我豈能不用?說實話。我編撰《奸妄注》,所為的就是斂財。這些上的奸妄多如牛毛,數之不磐。他們能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我為何不能從他們身上榨取脂膏,來安撫百姓呢?我知道你會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可問題是,我只知道餓死的君子,卻未百姓得一益處,,
今我撰《奸妄注》,也許百年之後,我也名列其中。
可我不後悔,能為崇高的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還記得我今天在麒麟館所言:為生民立命。生民何以立命?無他,吃飽穿暖而
長孫無忌陷入沉默之中,久久不知該如何言語。
“何為君子?
孟夫子。可為君子乎?”
長孫無忌點點頭,“孟夫子可為君子。”
李言慶笑了。
他端起一杯酒,用手中銀箸輕輕敲擊碗碟:“鄰家焉有許多雞?
乞丐何曾有二妻?
當時尚有周天子,何事紛紛說魏齊?。
這一次。連竇奉節也聽明白了,頓時臉色大變”
第七章 無垢
煮凡深。下起淅淅瀝瀝長孫無忌呆坐在門的上,看著雨水順著屋簷,低落在地上,飛起四濺水花。他的心情,也隨著這水花的飛濺。而變得混亂不堪。
和竇奉節不同。長孫無忌的觀察力和反應力,極其敏銳。
晚間在涼亭。李言慶的一番話語,讓他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什麼。若寰奉節只是為了李言慶詆譭聖賢之語而感到吃驚的話,長孫無忌則聽出來那隱藏在話語之中,更深一層的含義
若非他李言慶,豪陽如今當餓輝遍野?
若非他李言慶,那麼他將看到滿目的瘡癮。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聯想到李言慶開設的粥棚,在饑荒後又把粥棚購買過來,開設在蒙陽大大小小的哨卡要地。
他想要做什麼?
亦或者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長孫無忌的躁思,突然間亂成了一團麻。
自從妹妹的病情瘩愈,長孫無忌隨母親一起出”後,行進關中,的確是有些混亂。昔日八百里秦川,肥沃的土地變得荒蕪,流離失所的百姓。處處可見。所到之處。所聞之事,讓長孫無忌頗為震驚。不過他尚未覺察到太多,只以為是個別的現象。可是現在,他開始懷疑。
開皇盛世以來的榮耀,似乎已黯淡再光。
此次回洛陽。發現昔日熟悉的親朋好友。死的死。沒落的沒落,
連舅舅一家都遠赴嶺南,朝堂之上,只剩下宇文化及、宇文智及、虞世基這樣的奸妄小人。
這也讓長孫無忌,有些心灰意冷。
霹靂堂如今被長孫,但安把持。雖說長孫恆安表示願意接納他們母子兄妹,可是寄人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