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
手中或是持有棍棒,或是配有刀劍。從那從容步履,以及無聲無息消滅了獵弓手來看,這些僧人的武藝,絕對在水準之上。別看山賊人數眾多,可是在這些僧人的眼中,卻洗若不見。一個個氣度沉穩,面露慈悲之色,看著古廟中的狼藉,輕輕搖頭嘆息。
“這位大師,不知在何處修行,來此有何貴幹?”
兩頭蛇心裡也有些含糊,看著大殿裡的僧人,…小心翼翼的詢問。
黑麵僧人沒有理他,走到鄭言慶身旁。他沒走一步,身上就會傳來譁稜稜聲響,鏈球隨著他聊步移動,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工滾動,發出一種沉悶合人窒息的聲響。
謝弘叔侄緩緩退後,手中拿著火把。
而黨家兄弟也退入了觀音大殿,一個個遍體鱗傷,狼狽不堪。
僧人彎腰,將鄭言慶抱起來。
伸出粗大的手掌,抹去言慶臉土的血汙,猛然抬頭,凝視兩頭蛇“你要殺他?”
“哦,…”
“我不同意。”
說著話,他把言慶平放在香案之工,此乃菩薩寶殿,豈能容爾算濫殺無辜?施主周身,盡是血腥之氣。何不超早放下居刀,以免他日,墮入阿鼻地獄受苦。”
僧人語音平和,鏈球滾動,與他的聲音形成奇妙的韻律。
雙手握住了鐵鏈,手臂一抖,一陣脆響,教鏈陡然增長,大約有三丈長短,墜在地土。
兩頭蛇臉色一變,細目微閉,眼角不聽的抽*動。
他認得黑麵僧人手中這條鏈球,其實就是一種奇門兵器,名為飛龍鏈錘,又名兩頭蛇。這是真正的兩頭蛇,比他這個假的兩頭蛇可厲害的多。但凡能以兩頭蛇做兵器的人,身手都不會太差。練習兩頭蛇,除了要身強力壯之外,還要眼疾手快,身體靈活。這種兵器難學難練,但練成之後,威力極其可怕。一旦舞動起來,尋常幾十個壯漢都靠不過去。而且這種鏈球雖然沉重,但練得好了,其實比刀槍更為省力。
剛才和黑麵僧人交了一次手,兩頭蛇就有些犯嘀咕。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他損失了近百人,好不容易要完成任務。這到了嘴邊的肥肉,又豈能鬆口?
環視周圍,大殿裡有幾十個山賊。
而鄭言慶那邊,似乎除了謝弘之外,已無人能夠再戰。
謝科的腿,被紮了一槍,血流不止,靠在香案旁邊;黨家三兄弟更是遍體鱗傷,看上去連兵器都拿捏不住。就連尚勉強能戰的謝弘,情況也不是很好。至於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再無一人能戰。而兩頭蛇的手中,尚有兩百多山賊可用。
就算這僧人是個高手,也未必能攔住他。
兩頭蛇想通了其中的原委,膽氣陡然裝起來。
他冷笑一聲“大師,有道是君子不擋財路。我這些孩子們苦戰這麼久,死傷如此慘重,你一句話就想讓我們放手,未免也太小看我們了實話告訴你,這個鄭言慶,我殺定了。識相的,就趕快讓開。
否則刀槍無眼,莫怪傷了性命。”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鄭言慶,三字一出口,黑麵僧人沒由來微微一顫。
只見他猛然轉身,虎目圓睜,凝視那香案上的言慶,顫聲道,“這孩子,叫言慶?”謝映登咳嗽一聲“沒錯,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鵝公子,半緣君鄭言慶。”僧人用土眼睛,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讓你殺他了。”
“你找死!”
兩頭蛇自認放低了姿態,沒想到黑麵僧人全不理會。這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細目張開,手中橫刀一顫“給你臉不要臉,禿驢找死。墊步揮刀斬向了黑麵僧人。
哪知那僧人看也不看,手臂一抖,只聽譁稜稜一陣響,鏈球拔地而起,呼的在僧人手中化作一柄長錘。軟綿綿的鎖鏈,陡然間筆直,呼的直衝向兩頭蛇胸前。
與此同時,僧人大聲喝道“師弟們,今有妖魔橫行,我當效怒目金剛。”
門州的僧人笑道,“曇宗師兄即決意斬妖除魔,我等定當跟從。”
剎那間,古廟庭院裡傳來一連串兵器撞擊聲,還有一聲聲的慘叫,從大殿外傳來。
謝弘看得目瞪口呆,心道!這是哪兒來的和尚,居然如此兇狠?
兩頭蛇手中的大橫刀劈在了鏈球之上,發出一聲脆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透過鏈球發出,只震得兩頭蛇連退數步,才站穩了身形。
叫七勁,大家併肩子工,這傢伙是個高手。”
只一個回合,他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