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身受重傷,所以急著想來探望你……可沒想到你卻很悠閒,全不似受傷模樣。”
鄭言慶撓撓頭。呵呵笑了。
小念旁邊聽這話,有點不樂意了。
“誰說我家公子沒有受傷,他被那賊人傷了心脈。若非路遇少林寺
的大師以大還丹吊住性命,而後又連夜請來巢元方先生以九九丹配以針灸之術救治,恐怕就危險了!”
“啊,傷了心脈?”
朵朵臉上陡然露出緊張之色,讓一旁的小念,臉色更顯陰鬱。
鄭言慶這時候也發現不太對勁兒,這兩個小妞兒好像颶上了似地,若再呆在這邊。只怕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岔子。
“小念啊。你去看看四眼和細腰吧。
我剛才出來的時候,見它們似乎有氣無力……哦,沈大哥你也過去,順便幫一幫小念。”
這裡的氣氛太緊張,沈光巴不得早點溜走。
小念雖然有些不太特願,但也關心四眼和細腰,猶豫了一下,和沈光一起去了。
“這小丫頭,似乎挺關心你嘛。”
鄭言慶聞聽,忍不住笑了,“朵朵,你還是老樣子。”
“哼!”
朵朵一臉的不高興,但卻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匣乎,放在了鄭言慶的手中。
“這是什麼?”
“我聽說你受了傷,所以在來的時候,求了一粒碧玉丹。
這是用上等材料製成,功效未必輸給那大還丹的作用。本想……不過看你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似乎也用不著了。”
鄭言慶一把將碧玉丹搶過來,“誰說用不著,我今天早上還咳嗽呢。”
朵朵噗嗤笑出聲來,“這碧玉丹是以宮廷秘方所制,若是讓哈公公知道你用它治療咳嗽,非要氣死不可。不過看到你現在沒什麼大礙,我也就算是放心了。“
鄭言慶心中一暖,握著朵朵柔荑的手,不由得丹了些力。
“朵朵,你那天……你去了哪裡?”
朵朵輕聲道:“其實,那幾天我和娘本來就是要走的。我爹爹從前的部下找到了我們,只是娘覺得不告而別不好,所以一直在找機會。那天除了事之後,娘害怕連累到你,所以就下定決心,連夜動身離開……小秀才。這幾年,我一直聽人提起你的名字。一開始我還不相信,鵝公子就是小秀才,後來才知道,真的是你。
娘很高興。還教記弟弟說,應該向你學……”
“你弟弟?”
“是啊,我不是和你說過嘛,我有個弟弟,和你的年紀差不多,好像比你還大些呢。”
“徐媽她。好嗎?”
鄭言慶對徐媽,很有感情。
畢竟,在他還是嬰兒的時候,是靠著徐媽的奶水養大。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徐媽就如同他另一個母親一樣。而且那時候,徐媽對他極好。
“娘……去了!”
“啊?”
“去年開春。娘得了一場大病,此後纏綿榻上,秋天的時候……”
朵朵的眼圈一紅,聲音有些哽咽。
鄭言慶這心裡面也不由得為之一痛,他很本能的伸出手臂,將朵朵輕輕擁入了懷中。
他和朵朵的個頭差不多,摟在懷裡的時候,隔著衣裳,能感受到那肌膚的細膩滑潤。時隔五年,小朵朵已經長大了,帶著一絲少女豐潤的成熟。言慶覺察到,當他把朵朵擁入懷中的時候,那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手臂上出現了一曾細密的戰慄。
其實,朵朵挺不喜歡被人這麼摟抱。
五年前的那一幕,給她留下的陰影很深。
但不知為什麼。她無法拒絕言慶的擁抱。五年前的那天晚上,言慶也就是這麼摟著她,不停的低聲安慰。當時,她感覺好溫暖,好安全。而如今。她似乎再一次,重溫了那種奇妙的感受。
“那你這些年,一直在哪兒?”
“漢南。”
“漢南?”鄭言慶一怔,“你這些年一直在襄陽郡啊。”
“恩,一開始我和娘是在襄州。後來哈公公為我介紹了一位師父,所以就移居去了漢南。”
漢南,也就是後世的湖北宜城。
言慶能感受到朵朵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於是連忙岔開話題,“那你現在的功夫。一定很厲害吧。”
朵朵從鄭言慶懷中掙扎出來,粉靨紅撲樸的,如同三月的桃花一般。
她抹去臉上的淚痕,輕聲道:“反正